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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歸女的前世今生

第四十章 玫瑰綻放的宿舍

海歸女的前世今生 檸檬加石榴 2392 2020-03-20 15:53:55

  程成她們宿舍住著6個人,是宿管老師安排宿舍時用邊角料組合出來的,同系的4個,外系的2個,同系的還有1個不同班,幾個沒有太多共同話題的女生搭伙過日子,雖然也一起去去飯?zhí)煤驮杼檬裁吹?,總體過得不咸不淡,波瀾不驚。

  這其實很不符合其他宿舍對她們的期待,因為她們宿舍住著一位以容貌馳名年級乃至學(xué)校的美女丁蓓蓓。須知這是個姿色中等偏上的女生隨處可見的校園,丁蓓蓓被男生女生公認(rèn)為美女,自然不是一般的容色可人。

  除了眼如秋水,膚如凝脂,高挑窈窕這些標(biāo)配,她還有種當(dāng)代美女稀缺的弱柳扶風(fēng)的氣質(zhì),緞子般的長發(fā)隨腰身搖擺時,配上嬌柔款款的神情,讓路過的人都不能自抑地心中激蕩一下。當(dāng)然這是其他人表達的贊美之辭,對于她們這幾個每天跟丁蓓蓓住在一個屋里的,見多了美女剛起床時的蓬亂,再聽聽她晚上的磨牙什么的,早已不會被美色所惑而意亂情迷。

  只是大家不可免俗地對大美女秉持一些八卦之心,時不時趁丁蓓蓓不在時議論幾句,把她的各路追求者比較一番,猜想她今后花開哪處高枝,仿佛是自己挑男朋友似的。有時也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其中竟然頗有幾個大膽的癩蛤蟆,丁蓓蓓的下鋪一邊翻著永遠(yuǎn)讀不膩的言情毒草小說,一邊說:“庸俗,窮人就叫癩蛤?。肯膳龅秸鎼蹓嬄浞矇m的例子一點也不少好嘛。”

  程成的上鋪徐冬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嘖嘖道:“別人可能,蓓蓓絕無可能。”

  眾人側(cè)目表示愿聞其詳,徐冬呵呵笑著打太極:“在天上呆膩的仙女才會想墜落凡塵,本來就在凡塵里打滾的,想破腦袋飛升還差不多?!?p>  這話說得刻薄,但丁蓓蓓的吃穿用度倒的確樸素,雖不至于荊釵布裙,在美女中也算是一股清流,大家都稱道她是個不慕虛榮的,否則也不會拒絕了幾個有錢小開。

  徐冬說:“在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對于蓓蓓這個級別的美貌,有錢已經(jīng)不是選項,而是默認(rèn)前提。但是,今天有錢和永遠(yuǎn)有錢是一回事嗎?爸媽有錢和自己有錢是一回事嗎?只有錢沒趣味行不行?只有錢長得倒胃口行不行?眼光不長遠(yuǎn)的才打扮得花枝招展吸引蜜蜂,也分辨不出來的究竟是蜜蜂還是蒼蠅;眼光長遠(yuǎn)的知道以退為進,樸素干凈是美女的重大加分項,好多優(yōu)質(zhì)富人可稀罕這個了?!?p>  眾人皆有醍醐灌頂之感,徐冬笑言:“拭目以待,拭目以待?!?p>  程成經(jīng)常錯過這類討論,她現(xiàn)在對英語口語的興趣遠(yuǎn)超其他一切。丁蓓蓓的最新爆炸新聞,她也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這天她回到宿舍,幾個女孩兒前所未有地一起趴在窗邊向下看。程成笑問樓下是來了只猴子么?有人言語興奮地告訴她:“蓓蓓交男朋友了,今天第一次約會,你剛上來,沒見蓓蓓下去?。俊?p>  程成的八卦心未免被勾引起來:“沒見著啊,不會吧?這么突然,之前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徐冬沒去窗邊湊熱鬧,靠在床上嗤笑一聲說:“人家早就有動靜了,你這個每天只管背單詞的怎么能發(fā)現(xiàn)。蓓蓓交代說,那人對她有感覺好一段時間了,昨天才收到正式表白,她只考慮了一天就答應(yīng)了。”

  程成夸張地“哇”了兩聲:“什么牛皮人物,能入得了我們蓓蓓的法眼?!?p>  徐冬也在翻譯小組混過幾天,她抓起床上一本《財富》雜志晃晃,說:“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金有金唄。國際金融系的高材生,家里開著好大的工廠。”

  這段話是學(xué)院描述某系系草的專用語,程成從前聽過不下10次,此時卻一個激靈,不覺小聲脫口而出:“國際金融系的高材生?”

  她迅速跑到窗邊,擠進幾個人的縫隙里往下看。樓層不高視線很好,樓下,余航正和丁蓓蓓肩并肩慢慢走著,丁蓓蓓一臉溫柔甜美的幸福笑容,余航平日里目光冷硬如泰坦尼克號碰上的冰川,而此時看蓓蓓的眼神柔波蕩漾得如同能在里面劃船。側(cè)目的路人比丁蓓蓓單獨下樓時更多了一倍。

  程成呆呆地看著,一直看到兩人影子都不見了,身邊的幾個室友早各自散了,她還佇立窗前,聽見徐冬的聲音:“有那么好看嗎?”

  “好看,真好看?!背坛舌馈?p>  丁蓓蓓每次捧回宿舍的花,大家都看麻木了,只有程成每次都說好看。

  有時候是百合,有時候是紫羅蘭,有時候是洋桔梗,大部分時候是玫瑰,粉的,紫的,橙紅的,所有她們能想到和想不到的玫瑰顏色幾乎都在宿舍里集齊了。

  最近送的這次是大紅的,每片花瓣都像絲絨一樣光潤細(xì)膩。蓓蓓將還沒開敗的黃玫瑰用報紙卷了丟掉,換了紅玫瑰進去。

  宿舍的姑娘們好生羨慕,尤其是有次趁蓓蓓不在,偷窺了余公子夾在花里的情書:“無論世上有紅玫瑰白玫瑰還是多少種各色玫瑰,在我心里,你一人集齊了所有玫瑰的美好。你既是我的白月光,又是我的朱砂痣。”

  原來余公子除了有才有貌有金,還這般有情。眾人讀罷情書默默了一會兒,有人說:“余公子平時看著眼高于頂,深不可測,無人能企及,原來也這么天雷地火,蓓蓓這明珠也算投得其所了。

  徐冬想說什么還是閉上了嘴。她早前不湊巧地發(fā)現(xiàn)了丁蓓蓓幾次精心計劃的與余航偶遇,更不湊巧地從丁蓓蓓的高中同學(xué)那里知道了蓓蓓一家6口擠在20多平米的房子里,后來蓓蓓的姐姐跟鄰居民間藝術(shù)家學(xué)冷門二胡考上了音樂學(xué)院,四處兼職,蓓蓓才有了底氣報BJ的大學(xué)。有志者事竟成,這是值得敬佩的。

  這天宿舍里只有程成一個人,她最近出去得少多了,沒課的時候就在宿舍聽九波段收音機,口語自然是要練的,在哪不是練呢?宿舍里還沒有一路紫外線的摧殘。同屋問起時她總這么回答。

  她細(xì)細(xì)地觀察了桌上的玫瑰一會兒,有幾片花瓣現(xiàn)出了些許黯淡的痕跡,她把玫瑰連瓶子抱到洗手間換了水,正想給花瓣淋上密密的水珠,尋思一下還是作罷,又用紙巾把瓶子外面和瓶口的水細(xì)細(xì)擦干凈。

  把一瓶子玫瑰放回到桌子上,她坐了一會兒,該記單詞了,她打開抽屜找筆記筆,卻瞥見那個裝著翻譯費的信封,她伸出幾個手指輕輕觸碰了碰那個信封,隨即縮回了手把抽屜關(guān)上。

  丁蓓蓓和徐冬討論著暑假旅游計劃,興致勃勃地從外面回來。

  丁蓓蓓放下包,看了看桌上的玫瑰,隨手摸了摸其中一朵,心情大好地說:“這些花這么經(jīng)開,也不怎么需要換水。我讓他別急著又送新的了?!甭曇衾锉M是嬌嗲,仿佛余公子現(xiàn)在就在她面前聽她吩咐。

  徐冬瞧了瞧花,又看了看伏案抄單詞的程成,嘴角是不易覺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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