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
園外的木架上,已經(jīng)閉目等死的老四看到張強呆住了,嘴巴蠕動了很久沒說出話來,只覺一股溫暖人心的熱流涌上心頭!
他雖然被吊著什么都看不到,可從里面的動靜中也大概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本來鬣狗來了之后老四就已經(jīng)死心了,他很清楚鬣狗的性子,對于自己的悲慘下場也能預料幾分。
真是沒想到啊,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竟然還有人惦記著他!
“四哥,咱們先逃出去再聊?!?p> 張強不愿多言,快速將老四身上的繩索割開,一把接住無力跌落的老四,將他的胳膊架到肩膀帶著往花壇移動。即使老四身上已經(jīng)發(fā)臭的黑色血污沾染到他衣服也沒有絲毫的嫌棄,只是小心翼翼的盡量避開他的傷口。
“張強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后我老四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有事請盡管吩咐,但凡我有一句推諉,那就不是爹生媽養(yǎng)的!”
老四腦袋無力的依靠在張強的肩膀上,言語斬釘截鐵般堅決。
從他認識張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承蒙他救了兩次性命,這么大的恩情老四實在不知道如何償還,只能選擇將自己一腔熱血獻給張強,用自己的性命去償還這份大恩!
“四哥嚴重了,咱們兄弟不論那些,我就不信張強有難了,我老大哥能另眼旁觀?這都是小弟該做的,四哥切莫這么講?!?p> 張強并不居功,仿佛只是做了一些小事一樣,面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只是帶著老四往前走。
“對!我們是兄弟!”
老四重重地點頭,虎目中滿是熱淚,自己何其幸也,能遇到張強這樣的真心兄弟。
“到了,”張強停在花壇前面,將老四攙扶進去,“這里是花姐所建的一處密道,四哥先進去修養(yǎng),兄弟善后完事就來。”
張強說到這里又看向里面的少年,“楚夏,幫我照顧好四哥,如果事情不對你們就先撤離,我會自己想辦法逃離的”
張強還是不甘心,想看到最后,確定唐堅來不了才肯離去。
“好的,強哥放心?!?p> 楚夏重重地一點頭,老四他也曾見過,算是笑面虎幫派內(nèi)為數(shù)不少的豪爽漢子了,從來沒有為難過他們這些小孩子,反而有些時候還會出手相助,就憑這一點,他就對老四心懷敬意。
“兄弟,四哥就不拖你后退了,只盼你千萬小心,那鬣狗可不是好惹的?!?p> 老四強撐著交代了張強一句,便被三個少年幫襯著送了下去,李健也帶著雀斑少年和公鴨嗓少年鉆進了密道里面,花壇外面最后就只剩下花姐和張強兩人。
“花姐,您要不也....”
張強試探性的提議道。
“不,我不下去!”
花姐干脆利落的拒絕了張強的提議,眼睛死死的盯著場上的戰(zhàn)況不離開,沒有親眼看到食人花落敗前,她不會接受這樣灰溜溜離開的屈辱結(jié)局。
“花姐,這會不下去就來不及了,萬一被鬣狗順著地道追過來,咱們誰也跑不了的?!?p> 張強苦口婆心的勸道,明眼人都能看出食人花的落敗僅在片刻之間,這會不抓緊時間跑,一會騰出手的鬣狗估計能活活放死他們,這娘們也死心眼了吧?
“嗯?不對,我為什么感覺你有事在瞞著我?”花姐狐疑的轉(zhuǎn)過頭盯著張強,“你這么著急趕我離開,莫非是在等什么人?”
“哈哈,怎么會呢,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你要想看就看吧?!?p> 張強干笑一聲,背后被花姐這隨口一說驚出一身冷汗,這女人的直覺太恐怖了吧?連這種事情都能抿出來?
“哼,假惺惺!”
花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總算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zhuǎn)身又觀察起了不遠處的廝殺,只留下背后一臉糾結(jié)的張強。
吼!
不遠處的戰(zhàn)場上,鬣狗發(fā)出驚天咆哮,僅剩的一只獨眼里充滿了興奮,在付出一條前腿和大半身皮毛的代價下,它終于在綠色汁液飛濺的食人花根莖補上致命一擊,以食人花的死亡宣告著這場慘烈的廝殺終于落下了帷幕。
嘭!
食人花高大的身軀無力的倒落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被切斷了根莖的大嘴還在本能的撕咬著鬣狗的傷腿,,微不足道的力道仿佛在給鬣狗撓癢癢一樣。
啪嘰!鬣狗一條前腿不耐煩的落下將食人花的腦袋踩爛,給原本就污穢惡心的場面增添了新的顏色。
“快走!”
張強低聲驚呼,他好像看到鬣狗已經(jīng)往這邊看過來了。
花姐聞言也不敢托大了,急忙往密道里面爬,抓緊為張強騰出進入的空間。
砰!
外面突然響起一聲爆炸聲,接著兩人就聽到了鬣狗的哀嚎聲和咆哮,好像在于什么人對峙一般。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一道清脆如玉石撞擊的聲音響起,張強的臉上不由得出現(xiàn)一抹喜色,唐堅可算是來了!
“這一身黑的家伙是誰?”
花姐忍不住好奇心,又偷悄悄鉆出來,看著場上身著一襲黑色風衣臉上還帶著墨鏡和口罩的唐堅皺眉,這個想撿漏的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
“噓,噤聲,咱們走吧!”
張強不愿讓花姐看到唐堅,膽大包天的拉著她的手往回拽,生怕她看清了唐堅的虛實,以后不經(jīng)意間暴露了唐堅的身份。
“哎呀,別動,我倒想看看這藏頭露尾的家伙能不能打過重傷的鬣狗!”
花姐很執(zhí)拗的繼續(xù)觀察,對于張強放肆的舉動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不遠處已經(jīng)開始彼此試探的一人一獸上。
吼!
鬣狗沖著唐堅憤怒的咆哮,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龐大身軀作勢欲撲,配合著通紅如血的眼睛極具威懾力,如果換做但小一些的人沒準就真的被它嚇退了。
鬣狗并不愿意再與唐堅起沖突,它已經(jīng)有足夠的獵物了,身上的傷痕也到了必須治療的地步,實在沒必要再起波瀾,只想憑借這份氣勢嚇退唐堅。
“嘿嘿,別費心了,我就是沖你來的!”
唐堅神態(tài)悠閑的一揚手,指尖又升起一顆火球,盯著鬣狗的眼神滿是戲謔,顯然已經(jīng)看破了它的虛張聲勢。
砰!食人花已經(jīng)斷裂的根莖被鬣狗當作暗器扔過來,被唐堅用火球直接在半空中打爆,綠色的汁液在火焰的燒烤下散發(fā)出一陣陣惡臭。
吼!鬣狗下定決心后也不再猶豫,趁著唐堅扔出火球的間隙迅猛撲了上來,通紅的眼睛中滿是殺意。
從上一輪的試探中它已經(jīng)估出了唐堅的實力,這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級能力者,看它傷痕累累的模樣想要撿便宜。
既然如此,那它也不介意再多一份戰(zhàn)利品,反正一級能力者不可能在短時間再扔出一發(fā)火球的,只要近了身,用爪子它都能宰了對方,正好成全這個自找死路的蠢貨!
“還挺聰明的,不過無所謂了,讓你看看我的新寶貝!”
唐堅面對即將沖上來的龐然大物贊嘆了一句,黑色風衣撩起,一挺帶著彈鼓立雙腳架的MG42機槍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中。
“握草,撕布機!”
躲在花壇后面的張強眼睛瞪得滾圓,他萬萬沒想到唐堅能抽出這種殺戮兇器。
撕布機也就是MG42,二戰(zhàn)中一舉成名的王者級武器,它的射速為800至900發(fā)/分,最快時可達1500發(fā)/分,是當之無愧的單管機槍巔峰。
它是能輕而易舉打爛碗口粗樹木的撕布機,是盟軍嘴中的死神化身希特勒電鋸,更是二戰(zhàn)中當之無愧的王者級武器!
那黑亮冰冷的槍身,黃澄澄的子彈帶,都給人以一種顫栗的美感,難怪唐堅敢孤身一人挑戰(zhàn)鬣狗,有這東西同級無敵好嗎!
“什么撕布機?”
花姐有些納悶,這個世界一直都被機器人統(tǒng)治,自然也不會有MG42大放異彩的機會,因此她很難理解這個奇形怪狀的槍械為何被張強如此尊崇,如此小的口徑和結(jié)構(gòu)簡單的模樣,估計連鬣狗的皮毛都打不破吧?
“你自己好好看吧,鬣狗馬上就要被這黑衣人打成篩子了!”
張強振奮不已,言語中充滿了自信。
“口氣倒是不?。 ?p> 花姐不滿的嗤笑,張強那副大驚小怪的模樣讓她很是不滿,不就是一把破槍嗎,估計撐死了也就能讓黑衣人全身而退,還能怎樣?
于是,花姐就看到了讓她畢生難忘的一幅場景!
只見黑衣人手臂穩(wěn)穩(wěn)的抬起機槍,對準了前方半空中張開血盆大口的鬣狗開槍。
一邊是身長近兩米,體重高達數(shù)百斤的野獸,另一邊則是拿著如同玩具一樣小巧武器的唐堅,雙方巨大的體型差異極具視覺沖擊,讓人忍不住為瘦小的唐堅捏一把汗,生怕看到他下一秒就被咬掉腦袋的一幕。
噠噠噠噠噠噠!
MG42的槍口噴出一道耀眼的火舌,密集的彈雨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掃過鬣狗龐大的身軀,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把它打退回地面,身上還被打中的地方留下一個個圓形血洞。
吼!
鬣狗望著MG42恐怖的傷害產(chǎn)生了畏懼之情,忙不迭的轉(zhuǎn)身要跑,只可惜唐堅早就將槍口移到了它掉下去的地方。即使鬣狗速度駭人,但在如同暴雨般密集的子彈面前也毫無作用,剛跑出半米不到便倒下,龐大的身上不斷的綻放出一朵朵血花,隨后腦袋堅持了不到三秒便被打爆了,白色紅色的馬賽克狀東西灑落一地。
“這人是個變態(tài)吧?”
花姐臉色鐵青的扭過頭,只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場面著實惡心到她了。
“可能他是有什么特殊愛好吧?!睆垙姼尚σ宦?,他也沒想到唐堅這么謹慎,打死了鬣狗還不放心,居然還鞭尸,用子彈將鬣狗的身體肢解,地上全是它的碎肉和鮮血,視覺效果極其強烈。
“呼~!”
唐堅長出了一口氣,手上的撕布機終于啞火。
漢遺
求推薦,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