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扇,你自尋死路還不許我們上岸自救,沒有這個道理吧?”
張凡眼神最是失望,但凡白紙扇有一點能扶起來的樣子,他也不至于反水。
“哈哈哈哈,一群背主的賊,今日可背我,明日就可背柱子,我白某人在地下等你們!”
白紙扇厲聲大笑著,猛然一用力,掙脫了徐老二的束縛,跌跌撞撞的撲向?qū)γ娴膸捅?,袖中小箭揚起瞄準了曾經(jīng)的心腹,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臉色露出一抹獰笑。
今天,他白紙扇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砰!
徐老二冷漠的瞄準白紙扇的后心給了一槍,他擔心這鬼東西在使詐,裝瘋賣傻的想要活命,因此沒有手軟。
砰!砰!砰!
壯漢身后的幫眾見到弩箭也開了槍,一通亂射的轟鳴聲中,白紙扇不甘的倒地,怒目圓睜的看著人群中的幾個二五仔,身下沾了血的袖箭卻怎么也發(fā)不出去。
生命的最后幾秒,白紙扇突然想起了火并老大的那一天,在笑面虎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似乎也是這般眼神看著自己。。。。。。
“先往后撤!”
張強狂呼,在火藥槍的黑煙籠罩視線后,他就意識到這是撤離的好機會,腳下生風般向著花壇沖去,旁邊緊緊地跟著李建和徐老二,在槍林彈雨中穿梭。
“繼續(xù)射擊!”
柱子面色冷酷的一揮手,并沒有等黑煙散去的打算,既然這些人不想體面的走,那他就成全他們!
砰!砰!砰!
幫眾們聞言重新舉槍,面對黑煙又開始新一輪的爆射,用子彈清洗了每一寸可能藏人的地方,將花園打的遍地狼藉,直到他們手里的子彈全都打光,這里才重新恢復(fù)了安靜。
“進去幾個人把他們的尸體拖出來?!?p> 柱子手一揮,幾個站位最前的幫眾小跑著沖進黑煙中,他們并沒有慢慢摸索的意思,全都目的明確沖向了花姐曾經(jīng)的位置......
“咳咳咳~,”
大片聚集成霧狀的黑煙使得原地待命的幫眾忍不住咳嗽起來,不少人用力的揮手,想要驅(qū)散周遭的黑煙。
只是之前的幾輪齊射制造的黑煙實在太多,不僅一時半會消散不下去,反而讓他們咳嗽的更厲害了。
“啊~!”
黑煙中突然傳出幾聲慘叫,聲音中蘊含著幾分驚恐和凄厲。
“嗯?”
柱子的眉毛高高的皺起,臉色有些難看。
他聽這些聲音都很耳熟,顯然遭殃的都是他的手下,那動手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冥頑不靈!”
柱子冷哼一聲,心里微微有些惱火。
此處三面圍墻,唯一的出口又是被他所占據(jù),對方這樣垂死掙扎是很可笑的行為,除了激怒他毫無作用,只要煙霧一散,那就是對方的死期。
砰!砰!
黑霧中傳來的槍聲更是證明了柱子的猜測,對方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是困獸之斗,激發(fā)了兇性的他們開始隨緣開槍,想要在黑霧散去之前盡量的拉人陪葬。
“先退出去!”
柱子冷笑著看了花壇方向一眼,故意高聲命令幫眾撤離,果然聽到花壇的槍聲密集了起來,但卻有些毫無章法,真正打到人的寥寥無幾,顯然是心中已經(jīng)亂了!
“跳梁小丑!”柱子輕蔑的一笑,轉(zhuǎn)身站在了一個死角位置,身影始終高大寬厚,給周圍的幫眾無窮的信心。
他現(xiàn)在是這場亂戰(zhàn)的最終贏家,根本沒必要著急,任由對方垂死掙扎一番又如何,權(quán)且讓他們多活一會,這也算是勝利者的仁慈吧。
咚!
突然,柱子身邊的一個幫眾毫無征兆的倒地,身體弓成蝦形,手腳不停地抽搐著,臉色也慢慢發(fā)白,口欲言而不能,嘴角還有白沫不停的涌出,從癥狀來看,應(yīng)該是中毒了!
“這煙里有毒......”
一個幫眾驚恐的叫著,還沒等說完便已經(jīng)倒下,引起了人群中更大的驚慌。
“安靜,這應(yīng)該是暗器所致,大家找地方藏好,不要給對方下手的機會就可以了!”
柱子的命令終于穩(wěn)住了幫眾的情緒,他們對于這位高層還是很信任的,紛紛找掩體躲藏,手里緊緊的握著火藥槍,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花壇的方向。
未知的才是最恐懼的,身邊人悄無聲息的死亡方式大大沖擊了幫眾們的心理防線,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法理解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手段,只能風聲鶴唳的看著周遭的黑煙,寄希望于柱子說話的可信度上。
咚!
又是一聲沉悶的倒地聲響起。
“跑?。 ?p> 倒下的尸體成了壓到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幫眾們緊繃已久的神經(jīng)終于斷了,全都神色癲狂的跳起身來做鳥獸散,拼命逃離黑煙的范圍,生怕被這個恐怖的死神帶走。
可惜他們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毒性已然到了爆發(fā)的時刻,黑色煙霧如死神般猙獰的揮起鐮刀,肆意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咚!
咚!
咚.......
柱子視野中的幫眾開始快速減少,每一秒都有幫眾倒地,癥狀與第一個人如出一轍,蜷縮著身子,嘴角流出白色的泡沫.....
直到最后,柱子視線中已經(jīng)沒有站著的人,周圍還能聽到不停地倒地聲響起,仿佛一曲催命的號角,神秘又恐懼。
“混蛋!”
柱子望著花壇的方向怒不可遏,決定自己直接沖過去宰了這些鬼鬼祟祟的小人!
當然,他也并不像長相那么魯莽,心里縝密的他可不會傻到毫無防備的走進黑煙中,這可是能瞬息將他手下全部放倒的恐怖東西,多小心也不為過。
只見他微微用力,手里涌現(xiàn)出一層厚重的黃光,然后毫不猶豫的拍在自己的身上,身體在得到黃光增幅后明顯的增高變大了一圈,皮膚表面也多了一層防護,遠遠看好像一頭行走的棕熊一般駭人。
嘭!
柱子得到增幅后無視周圍的黑煙,一個腳步一個坑,大步流星的沖著花壇的位置走去,有了能力護體,他已然不懼任何宵小手段。
砰!
聽到柱子動靜的花壇方向開火了,一連串的子彈如同不要錢一樣傾灑過來,想要將他擊斃。
柱子見狀冷笑,很有經(jīng)驗的抬起胳膊擋在臉上,防止流彈擊中眼睛,對于身體其他部位倒是毫無防備,腳下一步一坑的繼續(xù)前行。
叮!叮!
子彈與柱子表面的黃光觸碰,發(fā)出一陣金石碰撞的聲音,鐺啷著掉落一地,竟然連他的表皮都沒有破開。
“再打,連我的皮都沒破開!”
柱子臉上浮現(xiàn)一抹獰笑,他就是要打擊對方的信心,讓他們在恐懼中慢慢迎接死亡的到來。
。。。。。。。。
花壇方向在聽聞柱子的挑釁后陷入死寂,就連拿火藥槍繼續(xù)攻擊都不在進行,好像已經(jīng)絕望等死一般。
柱子看對方?jīng)]有動靜也不在多言,繼續(xù)按照原有的步伐節(jié)奏前進。
“唔!”
柱子剛走了不到十米,突然捂住心口,身體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體型重新縮水之前的大小,手臂臉上慢慢浮現(xiàn)青紅之色,原本通紅的臉龐也開始慢慢變白,很明顯,他也沒逃過這場莫名其妙的災(zāi)厄之毒。
“??!”柱子怒吼著,雙手上的黃光再度涌現(xiàn),想要用能力驅(qū)除身上的奇異病毒,可隨著黃光涌入,他的體表防御明顯增加,如同多了一層石狀表皮,但這對于他身上的異狀毫無作用,青紅色的病毒正在飛快的侵蝕著他的內(nèi)臟,沒一會,壯漢就感覺到嘴中開始涌現(xiàn)泡沫,他也已經(jīng)到了毒發(fā)的時候了!
“嗨呀,厲害啊,到現(xiàn)在都沒倒下,難怪能當老大。”
一個賤賤的聲音響起,隨后九道身影出現(xiàn)在壯漢的眼前,顯然這些就是罪魁禍首。
“你們,下毒~!”
壯漢怒目圓睜,指骨握的咯吱作響,恨不得將這幾個人都吃了!
他從未見過發(fā)揮如此迅速,藥性如此霸道的毒藥,短短十多秒的時間,他的手下就全中了招,就連他引以為傲的能力也沒抗住,簡直無解。
“嗯,你倒是條好漢,竟然能撐到現(xiàn)在?!毙炖隙难凵裰杏行J佩,拋去雙方的立場,這個人的計謀和手段都有值得稱道的地方,難怪能迅速搶班奪權(quán),白紙扇敗得不怨!
“嗨呀,你這么欣賞他,敢情是要反水?”
李健猛地跳開,晃點著手指就開始抹黑徐老二,反正他們相互看的都很不順眼,陰陽怪氣的嘲諷對方已經(jīng)是日常習(xí)慣了。
“憨批!”
徐老二冷漠的看了一眼李健,并沒有搭茬的意思,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慘痛教訓(xùn),他早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對付李健的經(jīng)驗,這賤人就是個狗皮膏藥,你不理他還好,越理他越來勁,冷處理是最好的方法。
“花姐,你把手放下來吧,毒早就散了?!?p> 張強無奈的看向小腦瓜微縮,素手死死捂著嘴和鼻子的花姐,這么個猥瑣動作放在她身上看,怎么還有點可愛?
“哼!”花姐聞言高傲的背起了手,素凈的臉蛋卻悄悄紅了一半,顯然并沒有表面上那么淡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