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們都干了什么?”
一聲怒氣沖沖的女聲響起,還沒等少年們反應(yīng)過來,一道道飛葉就沖著他們急射而去。
“哆哆哆~”
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飛葉將花壇附近弄得一片狼藉,綠意遍布可見之地,就連石頭做的花壇也沒能幸免,被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印痕,飛葉殺傷力之高,可見一斑。
“花,花姐,”
卷發(fā)少年哆哆嗦嗦的看著周身的葉片,雖然沒有一片飛葉真正傷害到他,但最近的飛葉距離他的腦袋不到一厘米的距離,生死只在花姐心念瞬間,讓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害怕。
“花姐,我們只是在做實驗,而且已經(jīng)找到最快催生花朵的方法了?!?p> 同樣被鎖在飛葉中央的皮膚白皙少年急忙高喊,生怕沒解釋清楚,就被暴怒的花姐給宰了。
“實驗?”
花姐臉色扭曲的看著花壇里殘留的臟東西,實在是不愿相信,這是她辛苦建造的花壇。
“一句輕飄飄的實驗,就想掩蓋你們做下的事情?”
花姐此刻是真的動了殺心,這么惡心的一幕出現(xiàn)后,她還怎么能坐在花壇里面修煉?
“我們真的是為了實驗??!”
公鴨嗓子少年看到花姐抬起手差點嚇尿了,他哪敢相信這次對方還能手下留情。
“等等!”
匆匆趕來的張強(qiáng)張開雙臂,攔在了五個少年面前,臉色很平靜的看著花姐。
“花姐,要怪就怪我吧,這些想法都是我提出來的,他們不過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而已。”
“強(qiáng)哥!”
幾個少年被感動的訥訥無言。
要說之前的想法或許是張強(qiáng)的要求,可后面全都是他們自己瞎捉摸的?。?p> 可就這樣,在他們闖下大禍后,這個男人依然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愿意替他們抗下了所有的責(zé)任。
公鴨嗓子少年眼睛濕潤了,看著前面那個高大的身影泣不成聲。
多少次了,無論是什么樣的情況發(fā)生,這個男人始終都是那么的偉岸正直,從來都沒有讓信任他的人失望過。
“張強(qiáng)!”
花姐憤怒的看著眼前想要充大頭的男人。
“趁著我還沒有后悔之前,抓緊給我滾一邊去?!?p> “花姐,您這花壇是用來修煉的,還是用來看的?”
張強(qiáng)一點沒有被花姐的氣勢嚇到,反而針鋒相對的看著她。
“這幾天實驗?zāi)彩强丛谘壑械?,我這幾個小兄弟整日廢寢忘食的實驗,好不容易找到一種增加生長速度的方法,誰成想,不僅沒有獎勵還要被問責(zé)?這是什么道理?”
“啪~,”
一道鋒利的飛葉插入張強(qiáng)的左肩膀,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身子也微微趔趄,但張強(qiáng)又很快站直,眼睛始終盯著花姐不放。
“滾開!”
花姐又是一聲低吼,根本沒有聽取張強(qiáng)意見的意思。
她太了解這個圓滑的男人了,這一下已經(jīng)足以讓他就坡下驢的讓開道路。
“花姐,他們發(fā)現(xiàn)的可是能三倍增加生長速度的方法,這可以節(jié)省您多少修煉時間?還請您三思??!”
張強(qiáng)滿是不解的看著憤怒的花姐,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她的反應(yīng)為何如此劇烈,講道理,灌血這種道德低下的事情都做了,加點肥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啪~,”
又是一道鋒利的飛葉插入張強(qiáng)的胸膛,這下距離他的心臟位置更近了一些。
“你讓不讓開?”
花姐眼眸低垂,語氣無比的淡漠,絲毫沒有被張強(qiáng)的言語所影響,無情到讓人發(fā)指。
“強(qiáng)哥~!”
幾個少年發(fā)出一陣驚叫,少年老成的楚夏也忍不住動容,他萬萬沒想到,張強(qiáng)愿意為他們做到這個地步。
“呵呵,屬下敢擔(dān)保他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花姐考慮,如果花姐不信,請直接殺了我,希望能用我的死亡,來換取五個少年的性命!”
張強(qiáng)言語擲地有聲,毫不畏懼的與花姐對視,好像真的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
“嗚~,強(qiáng)哥!,”背后幾個少年被感動的痛哭失聲,皮膚白皙的少年拳頭握的死緊,眼睛通紅一片,望著歹毒的花姐恨不得把她生吃了!
距離最近的雀斑少年哆哆嗦嗦的看著張強(qiáng)。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強(qiáng)哥,你別管我們了,你走吧!反正這事情是我們?nèi)浅鰜淼摹!?p> 可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幾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怯懦膽小的內(nèi)心殘酷的告訴他;
你做不成英雄的,你還是想活著,哪怕是以這么一種懦弱狼狽的難看模樣。
‘他真的不怕死?’
花姐心里忍不住動搖了,她努力觀察著張強(qiáng)的眼神和表情,想要從中找出他虛張聲勢的地方。
可惜她失望了。這個男人眼里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畏懼,有的只是對于少年們的憐憫,對她的一些關(guān)心,以及對即將迎來死亡的坦誠和從容。
“你這是什么眼神?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關(guān)心!”
花姐惱羞成怒的一揮手,少年們也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可誰都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沒有飛葉射出,張強(qiáng)依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驹谀恰?p> “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墮入深淵,做出一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p> 張強(qiáng)盯著花姐已經(jīng)動搖的眼神不放,心中則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還好把她給唬住了!
張強(qiáng)真的有這么高尚的品格嗎?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這件事發(fā)生在主體唐堅身上,那他早就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了,哪會為幾個相處不到一周的土著少年死抗著受罪。
即使他們再有能力,唐堅也不會替他們慷慨赴死,人死了什么都是虛的,他又不是腦殼壞掉了。
可這情況是分身碰到就不一樣了,反正這分身的任務(wù)尋找食尸鬼已經(jīng)完成。
余下的每一點收獲,都是意外之喜,自然不怕為了刷少年們的好感度而死亡。
甚至換句話說,唐堅巴不得分身為了救他們死在花姐的手下。
只要能在臨死前刷滿好感度,那唐堅就能放心蟄伏,待能力夠強(qiáng)時,一舉攻破笑面虎的總部,既能把賞金極高的花姐變成分身,又能收獲五個忠心效死的手下,一舉兩得!
“哦?我倒要聽聽你怎么說服我!”
花姐冷笑一聲,態(tài)度不自覺的放軟。
她也是不知道這狗東西的險惡用心,還真以為他是一個難得的慷慨大丈夫!
雖然長得猥瑣了一些,但精神品質(zhì)足以讓整個幫派的人渣蒙羞,這樣的人,理應(yīng)受到尊重。
“花姐您看,無論是什么原因,他們?yōu)槟业郊涌旎ǘ渖L的方法是事實吧?”
張強(qiáng)攤著手看向花姐,卻看到對方不屑一顧的扭頭。
“如果讓外界知道您這樣對待功臣,試問還有誰敢再投靠您?”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投靠,反正無論是誰,都比不上我的小可愛們更可靠!”
花姐傲然的瞥了張強(qiáng)一眼,兩座花壇的邪花也同時搖晃起來,看上去聲勢分外的浩大。
“還有,不要以為找到一個好方法就吃定我了,我靠著灌血同樣能做到!”
花姐語氣森寒的看了張強(qiáng)一眼。
“如果你覺得我沒有這個方法就無計可施的話,大可以來試試!”
“好,既然花姐這么自信,那我想請教一下您,怎么處理灌血導(dǎo)致的罪惡值上升的事情?”
張強(qiáng)笑容憨態(tài)可掬,言語卻一點臉面都沒有給花姐留,一針見血的戳中要害。
‘我自有辦法!’
花姐強(qiáng)行犟嘴,至于說每個人只敢放一點血的糗事,倒是不必跟這些人提及了。
她其實遠(yuǎn)遠(yuǎn)沒有張強(qiáng)想象中那么殘暴,如果真的每次灌血就要埋一個人,那她早就被機(jī)器人登門擊殺了,怎么可能還安然無恙的坐在這。
“呵呵,好,那咱們就說說灌血這個辦法!”
張強(qiáng)的眼中又露出花姐這個學(xué)渣最討厭的眼神。
“我想請教花姐幾個問題,請問灌血催生花朵時,每次灌多少不會浪費,灌多少就會顯得太少,灌血一次可以支持一株花長多高,什么樣的量是最合適的?”
“這~,”
花姐又雙叒叕被問住了,心里隱隱有些抓狂,為什么這個混蛋總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刁鉆問題?
“你口口聲聲說著要灌血,可連怎么將血最大化利用都不知道,只知道蠻干,從未有任何合理的規(guī)劃,現(xiàn)在還好意思遷怒別人?”
張強(qiáng)看到花姐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一點收手的意思,窮追猛打的將她的臉面往地下踩,言語刻薄且譏諷,就差指著花姐的鼻子說她是個廢物了。
他噴的酣暢淋漓,一股氣將這幾天的怨氣都隨著這場嘴炮宣泄了出去,直到合果芋默默碰碰他的肩膀,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住了嘴。
“好,就讓你看看我憑什么遷怒別人!”
花姐出奇的憤怒了,素手用力一拍花壇,將全身的能量都順著指尖傾瀉到了花壇里面。
剎那間,整個花壇的邪花都開始飛速的生長,未長成的花骨朵迅速盛開,綻放出一朵朵妖艷的花瓣。
已經(jīng)盛開的花則是飛快的凋謝,種子傾落到花壇后又重新孕育出新的大片花骨朵,而且看模樣開花只在片刻之間。
“這~,”楚夏目眩神迷的看著眼前的魔術(shù)場景,嘴巴忍不住長的老大,這就是超凡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