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樣就不對了,植物沒有肥料怎么能長得快呢?”張強不滿意的搖搖頭,在白花瘋狂的搖曳下,粗暴的將半瓢肥料澆在了它的身上。
“啪嗒~,”白花呆愣了一秒,瞬間枝干沒了支撐,面目狼藉的趴伏在土中,好像變成了一朵沒有生氣的紙花。
“不會是死了吧?”張強被嚇了一跳,這些花的長勢可是關(guān)乎著他能不能活下來,獲取花姐的信任,哪能這么輕易的讓它們狗帶。
張強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咬著牙在指尖開了一個小口,將傷口流出的血液對準(zhǔn)了白花的位置。
“滴答~”一滴滴血砸在白花的花瓣上,白花抖動了一下,血液開始慢慢消失不見,花瓣也變得更加鮮艷起來,枝干緩緩撐起,白花開始恢復(fù)之前的挺拔,仿佛吃了靈丹妙藥。
更讓張強驚喜的是肥料的變化,從根部到花朵,所有澆在白花上的肥料,全都隨著白花的顫抖而消失,與此同時,白花也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開出的花瓣也在增多。
張強萬萬沒想到,在自己嚴(yán)謹(jǐn)而又科學(xué)的嘗試下,竟然成功的發(fā)現(xiàn)了更好培育邪花的方法,讓肥料代替血液的需求量,生長的速度更是遠比純粹灌溉血液來的更快。
“光喝人血營養(yǎng)都不均衡了,挑食的孩子可不好?!?p> 張強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他的身體可以緩慢恢復(fù),但真要拿血灌溉兩個花壇簡直天方夜譚。
萬幸他的猜測變成了現(xiàn)實,省了他不少的力氣。
“下一個誰來?”
張強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看向了其它的花朵,背后的影子籠罩在花壇上,好像一個讓花朵無處可逃的噩夢一般。
。。。。。。。。。。。。。
入夜,吵鬧喧囂的大地恢復(fù)寧靜,皎白的月光傾灑在垃圾山和三座小屋上,給恬靜的夜晚增添一抹清輝和詩意。
“咔擦~,”一聲踩斷枯枝的輕微聲響起,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下顯得有些刺耳,三道高矮不同的黑影僵直在原地不敢動彈,直到確定屋內(nèi)沒有動靜才放松下來。
領(lǐng)頭的黑影憤怒的作勢要打罪魁禍?zhǔn)祝慌赃叺囊粋€黑影急忙攔下來,他焦急的指了指屋內(nèi),這場無聲的沖突才宣告落下,在領(lǐng)頭黑影的手勢下,矮胖的黑影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最前面,準(zhǔn)備承擔(dān)頭排攻堅的危險任務(wù)。
“啪~,”在三人都做好準(zhǔn)備后,矮胖身影以不符合自身體型的速度迅猛破門而入,其他兩個身影也都緊隨其后沖了進去,在一陣稀里嘩啦的碰撞聲后,屋內(nèi)響起了短暫的槍聲,聲音和節(jié)奏都是一個方向,好像屋子的主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擊殺。
。。。。。。。
槍聲停了一刻鐘后,“不好,中計了,這屋里根本沒人!”隨著一聲驚呼,三個黑影飛速的竄了出來。
“砰~”
最先退出來的矮胖身影傷突然綻放一抹血花,他不敢置信,想要伸手去摸腰間,卻被接下來響起的槍聲打斷,身體仰面而倒。
“砰~,砰~,”
無差別射擊的火藥槍下,其他的兩個黑影也都倒在了逃回木屋的路上,一灘灘黑紅色的液體慢慢從黑影的身下擴散,畫出了恐怖的畫作。
“砰~,砰~”
在黑影全部倒地的情況下,暗處的槍聲依然沒有停歇,從最遠的矮胖身影,到離門最近的高大領(lǐng)頭,全都遭到新一輪的打擊,而且每一具尸體都是遭到腦袋和心臟的雙重補槍。
“走吧,去看看。”
唐堅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從藏身的陰影處站了起來,邊走邊防備著暗處可能到來的打擊。
“啊,”女人呆愣愣的跟在了唐堅的身后,臉上滿是敬畏和恍惚,這天晚上對她來說如做夢一般。
入夜前,她已經(jīng)要休息時,卻被唐堅神秘兮兮的拉著躲了出來,跑到一個挖掘痕跡嶄新的地坑中,里面還貼心的放著兩張厚厚的獸皮御寒,說是要埋伏今晚到來的敵人。
敵人?她半是迷糊半是震驚,跟著唐堅出來凍了一個時辰,就在她快要打退堂鼓的時候,還真有三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摸進了他們的屋子。
唐冬只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升到了后腦勺,她不敢想象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如果被摸進屋子會是什么情況,一樁樁曾經(jīng)聽聞的慘案在她的腦海中閃爍,在這些惡人面前,被直接殺了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你認(rèn)識他們嗎?”
唐堅用腳尖將尸體翻到正面問道,他對于這可怖的場景已經(jīng)有了免疫和習(xí)慣。
“是他?”唐冬臉上滿是驚愕,她轉(zhuǎn)身又看向了剩下的兩個尸體,全都是熟悉的老面孔,心里兀然升起一陣冰冷和寒意。
“都是鄰居嗎?”唐堅看著領(lǐng)頭男子手里緊握的火藥槍有些感慨,第一輪的射擊只打中這家伙的腹部,給了他一種能偷襲的錯覺,裝死將火藥槍藏在胸口,想要等待兩人前來摸尸時反殺,只可惜連殺他的人都沒有見到,就死在了唐堅的補刀下。
“嗯,他們?nèi)齻€是鬣狗的手下,是一直住在這里的鄰居,該死的家伙,我要去把他們一家都宰了。”
唐冬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睛中有一抹火焰在跳動。
人在死里逃生的后怕之后就是暴怒,她印象中也沒有和這些鄰居結(jié)仇,沒想到竟然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她的命,這讓她實在無法接受。
“走吧,你帶路,咱們趁著他們不知道殺個回馬槍。”
唐堅毫不意外這個答案,在對方打算謀財害命時,就該做好迎接報應(yīng)的準(zhǔn)備。這個世界可沒有謙謙君子,報仇不隔夜,斬草必除根,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才是主旋律。
“你把他們的槍拿上吧,你的子彈應(yīng)該不多了?!?p> 唐冬解下為首黑影尸體身上的火藥槍,遞給了唐堅,剛才的戰(zhàn)斗中,大多數(shù)彈藥都是他打出去的,應(yīng)該很需要補充一下。
“不用,你拿著吧,還有矮胖子的那一把槍,全都收好了?!碧茍跃芙^了唐冬的好意,比起火藥槍,還是一級裝備,無限子彈的黑星手槍好用,只是這個秘密他暫時還不能告訴唐冬,只能含糊的掩飾過去。
“那好吧?!?p> 唐冬順從的收起三把火藥槍,最開始她就有一把火藥槍,后來殺了張強三人又繳獲一把,再加上唐堅自己的手槍,和剛才拿到的兩把火藥槍,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有五把熱武器,足以在這一片貧民地帶橫著走了。
“怎么還沒回來?”
一個中年男子聽到外面的槍聲后有些坐臥不安,他們的計劃是趁著冬那個野丫頭睡覺時去偷襲,應(yīng)該是沒有開槍的機會啊,難道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別繞了,安心等著就是,他們?nèi)齻€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p> 趙老太太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孔中閃過一絲陰翳,三個混居幫派的成年人不可能殺不了一個野丫頭,她只是擔(dān)心兒子忘記自己的囑托,將補刀這個增加罪惡值的事情攬到身上。
“哎,早知道動靜這么大就不讓孩子們?nèi)チ恕!边吔亲膵D女懊惱的嘆口氣,“他們?nèi)齻€身上本來就有不少罪惡值,萬一引來機器人插手怎么辦?”
“呵呵,這計劃不是你提出來的嗎?你說冬丫頭吃的越來越胖,家里絕對有好東西,這才有了今晚的事情吧?”
趙老太太鄙夷的看著瞻前顧后的中年婦女,心里突然后悔,怎么找了倆個豬隊友一起做事!
“是啊,我說拿著刀去就好,你非要讓我火藥槍也拿出來,現(xiàn)在動靜鬧得這么大怎么掩蓋?以后誰還敢和咱們打交道?”
中年男子也將自己的一腔怒氣發(fā)泄在婦女的身上,他還擔(dān)心別人窺視自家的財產(chǎn)呢,是這些人中最不愿意搶劫的,但在兒子與外人一致的攛掇下,最終還是被拉入了泥潭中。
“行了張老鬼,前年你就想將冬丫頭嫁入你們家,你當(dāng)我不知道?現(xiàn)在開始指責(zé)我?”婦女也不是什么善茬,指著中年男子罵了個狗血噴頭,又將旁邊的趙老太太也扯入了戰(zhàn)局,“還有你這老東西,不是你告訴我們冬那個野丫頭發(fā)了財還有多余的糧食鍛煉,我們能知道這個事情嗎?你現(xiàn)在出來當(dāng)好人?”
“你!”趙老太大怒,指著婦女準(zhǔn)備說什么時,“啪~,”房門被粗暴的打開,屋內(nèi)灌入的冷冽寒風(fēng)讓他們?nèi)瞬挥勺灾鞯拇蛄艘粋€哆嗦。
“他們?nèi)齻€回來了?”老太太驚喜的想著,滿腔的無名怒火也消散不少。
“唔,難怪前兩家都沒人,原來都在這里啊?!币粋€突然響起的陌生男聲殘忍打消他們的幻想,宣告著被偷襲的仇家順著路找上門了!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想要偷偷掏東西的中年男子含恨倒下,嚇得旁邊不遠處的婦女一個激靈,面色驚恐的舉起了雙手以示無害,顫抖的雙腿上,褲子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