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貝在路伯田的隔壁房間看電視,這也是他目前了解世界的途徑之一。
而路伯田的房間內(nèi)……
“你就打算在這看著嗎?”
路伯田摟著女秘書,無力地對趴在沙發(fā)上的喬納森說。
“是啊?!眴碳{森玩著手機小游戲,隨口回應。
路伯田也不生氣,只是問道:“如果菲菲真是殺手,你趴在那管用嗎?而且,你從頭到尾都沒關注過吧?”
喬納森這才瞟了他一眼,因自己的能力被質(zhì)疑而感到氣惱。
“我會在她下手之前干掉她。以前我做殺手的時候,會有類似的賤人和我搶生意,不過都失敗了?!?p>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我會在那種情況發(fā)生前救下你。”
路伯田扯了扯嘴角,想著干脆讓菲菲出去算了。
房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喬納森手機里的聲音。
沒多久,房門發(fā)出擰鑰匙的動靜,一位穿著紫色緊身連體衣的女性推開門,問道:“您好,需要客房服務嗎?”
她倚在門口,一雙媚眼望著路伯田。
論嬌艷,不比女秘書差。
路伯田盯著她,嘴巴張得很大。
“需……”
不需要了。
喬納森不知什么時候跑到門口,左手已經(jīng)穿過她的胸膛。
“啊——”
女秘書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像受傷的貓咪一樣,蜷縮在路伯田的懷里。
“喂?過來收尸。”
喬納森掛了電話,去洗手間洗掉手上的血,若無其事地趴回沙發(fā)繼續(xù)玩小游戲。
路伯田指著他說:“你,你都不問問什么情況,就把她殺了?”
“不用問”,喬納森說:“在她進來之前,我的手機恰好失去信號,你覺得巧不巧?”
“而且,這是總統(tǒng)套房吧?她直接用鑰匙開門,你就一點不納悶?哦,來信號了?!?p> 路伯田啞然。
不一會兒,石灰?guī)伺芰松蟻矸怄i現(xiàn)場,并把路伯田送往另一間房,女秘書則被帶走。
了解情況之后,他皺了皺眉,“這么說,對方很可能還有同伙?”
“是啊?!眴碳{森說。
“那你不搜?”
“我只負責路伯田的安全,萬一牽扯出一大堆組織,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人小鬼大!”石灰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隨后瞧了瞧地上依舊美艷的尸體,“下回再遇到這種家伙,留活口讓我好好審訊一下?!?p> 喬納森朝他豎了個中指,走向路伯田的新房間。
這下,路伯田對他可算毫無怨言。
“咱聊聊?”
喬納森沒理他。
“你個小屁孩,架子比市長還大!”
他自顧自地說:“你說,我要是在新聞發(fā)布會之前辭職,安國會不會給我穿小鞋?”
“會?!?p> 路伯田本以為喬納森會稍微安慰他一下,沒想到這小鬼如此不近人情。
他唉聲嘆氣道:“我就是想玩幾天過把癮而已,誰知道有這破事兒?。堪矅郧爸伟矝]這么差的!”
……
時光流逝,小規(guī)模的刺殺行動每天都在發(fā)生。
路伯田由于米貝的失誤,肚子上多了一道刀?。缓迷谥竞?,連腸子都沒戳到。
新聞發(fā)布會當天,喬納森藏在棚頂?shù)臋M梁上。
橫梁下方布滿燈光,他的位置顯得一片漆黑。
米貝則混在底下的人群中,兩人一直保持著“見”的狀態(tài),確保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氣者。
路伯田應付著記者的問題,話題導向都很正面。
女秘書站在他身后,小聲做提示。
發(fā)布會平穩(wěn)地進行著,不少民眾都守在電視機前,關注著這場面向全市的新聞發(fā)布會。
紙終究包不住火,前市長被刺殺這件事,沒多久就瞞不住了,而將其揭露的人,也被邀請參加這場發(fā)布會。
這人是《安薩爾克時報》的一名記者,被安排在第一排中間位置。
此時,正好是他發(fā)出提問:“請問布郎先生,您對安薩爾克今后的治安有什么規(guī)劃?”
路伯田盯著這家伙,要不是他,他也不至于被推到臺前。
他面無表情地說:“此次事件的根本仍是民生問題,人民富裕了,就不會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我會盡最大努力提高安薩爾克的幸福指數(shù),爭取做到……”
發(fā)布會按計劃正常進展,不少民眾早就離開電視機,在場的記者也有些混混欲睡。
不止普通人,甚至連喬納森,同樣有些精神不振。
發(fā)布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但女秘書忘記關注時間,在路伯田身后萎靡地站著。
前不久提問過的記者忽然被手表發(fā)出的電流驚醒,他悄然將手伸進懷中,握住了什么。
他身后的米貝清晰地發(fā)現(xiàn)這一幕,他撲上去鉗住對方,同時將精氣送到喬納森身上,大喊道:“喬納森!”
昏昏沉沉的喬納森陡然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了招,附著“寒冷”特性的精氣瞬間展開,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內(nèi),擴散至整個會廳。
身后有人!
對方已經(jīng)先一步出手,好在喬納森的特性讓他遲緩片刻,讓喬納森有了反擊的機會。
他向前一躍,但沒就勢落地,單手拉住房梁,一個回身,蕩到那人身側,另一只手緊緊并攏,如刀一般刺了過去。
這期間,滿房間的精氣已經(jīng)被收回至體內(nèi)。
那人反應還算迅速,開始在肋骨處匯聚精氣,試圖擋下喬納森的指切。
而喬納森的胳膊如蛇一般劃出不可思議的弧度,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刺進了對方的后腦。
“平級?”
這是他死前最后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