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公子光腳進(jìn)屋。小廝們把麻袋拿開。大夫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加上鼻青臉腫的墨寶寶。
寒公子俯身揪住大夫衣服,道:“你還挺會裝的?!贝蠓蛎χ恢贝瓪?,恨不得把身體里的氣全喘完,所以任由他說什么,也是沒空答話的。寒公子哼了一聲,又把老頭重重摔地上,算是發(fā)泄了剛才的窘態(tài)。寒公子左瞧右瞧,忽然瞧見床上好像有個人,一揮手,都圍攏過去。
剛才,那紅衣女子見有人氣勢洶洶進(jìn)來,已經(jīng)用被子蒙住頭裝死,這時聽到外面沒有動靜,忍不住掀開一角,偷偷往外瞧。不料嚇了一跳,尖叫了聲“啊”,坐起來。那五個人瞪大眼睛看她,也叫了一聲“啊”。
小廝道:“寒公子,這個交給我?!?p> “這個分明是我的。”另一個搶著說。
“是我的?!?p> “我的。”
四個爭先恐后的小廝,被寒公子砰砰砰砰,敲了四個響頭后,紛紛退到一旁委屈巴巴。
“都走開,嚇著人家小娘子了?!焙勇冻龉芬粯拥奈⑿?,看紅衣女子,仿佛看的是一根骨頭,哈喇子流出來,又被吸進(jìn)去。
“美人,美人?!焙尤滩蛔u頭舔嘴,“今天算你老頭走運,你女兒我要定了。”
但是,他突然想到,強搶民女不是大丈夫所為,也不符合自己身份,于是過去扶起大夫
,拱手作揖:“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岳父大人不要見怪。”
每個月來收保護(hù)費,大夫本來已經(jīng)受夠了這些人的氣,今天特地準(zhǔn)備了把小刀,活夠了,要同歸于盡的。不然再這樣下去,真把自己餓死。聽聞寒公子叫他岳父大人,喜上眉梢,氣也不喘了:“好好好,閨女就給你了?!毕氲浇窈笥写蟀彦X財花,不禁偷著樂。老頭連忙湊到紅衣女子面前,擠眉弄眼說了一句:“從了他吧,以后榮華富貴有你享的?!?p> 然而紅衣女子卻不干了:“臭老頭,你什么意思,誰是你閨女?!?p> “有這么跟你爹說話的么。”大夫訓(xùn)了她,然后對寒公子畢恭畢敬,“小女不懂事,還請寒女婿別見怪?!?p> “沒事,我就喜歡這樣的烈女子。”寒公子摸著下巴,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洞房上的事情,笑起來多猥瑣呀。
這么快就攀親帶故,對于剛才死人的事情,寒公子卻并不在意,只覺得死的是只螞蟻罷了。在他看來,手下的生命如同螻蟻,不值一文。
紅衣女子氣得捶床,砰砰響,忽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指著坐在地上休息的墨寶寶:“夫君,快打他。”
“原來你已經(jīng)把女兒嫁給這臭胖子了。”寒公子臉上抽搐,想到自己喜愛的人竟已遭了別人的毒手,便對岳父大人的稱呼也變了。
“這個,讓兩人離了便是?!崩项^見寒公子生氣,馬上提議。
對于老頭的提議,寒公子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其不意甩老頭巴掌:“我要一手的?!崩项^被甩在地上捂臉,竟然嗚嗚哭了。
寒公子牛氣沖天:“來人,把那小子抓來閹了?!?p>
瘋狂的水瓶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qū)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