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扎哈進入一線隊開始,文勝跟扎哈之間從來沒有過一次正兒八經的談話,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呵斥,昨天的比賽更是過分,僅僅踢了40分鐘,沒有傷病,他就那樣把扎哈給換下了。
換下不說,他依然沒有對扎哈說過任何一句話。
至于扎哈呢,他感受不到勝利的快感,只有屈辱!
隊長德里還有其他一些隊友在比賽結束之后都私底下對他進行了安慰,但是扎哈回到家里他哭了,傷心的哭了,向家里人訴說著天殺主教練文勝對自己的種種不公平,他告訴父親自己在一線隊的前途完蛋了,現在他想回到青年隊。
老扎哈也看了那場比賽,不過是在自己家里,長途跋涉到紐卡斯爾可不是他們家目前能夠隨意承擔的。
文勝對扎哈的舉動當時確實讓老扎哈很憤怒,僅僅只有五分鐘上半場就會結束,難道五分鐘都不能等待?!就不能給自己的兒子留點面子嗎?!給他一點尊嚴嗎?!
他下定決心想要跟文勝談談。
所以今天上午他來了,文勝猜測錯了,波普邀請了老扎哈進入門衛(wèi)室等候,但老扎哈自己拒絕了,他怕波普欺騙他,他怕錯過文勝的車。
就這樣從早上七點過一直等到了現在。
“你想跟我談談威爾的事情,對嗎?!”文勝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的,先生!我……”事到臨頭,老實巴交的老扎哈突然發(fā)現自己好像又說不出什么。
“這樣吧,到我辦公室坐坐!”文勝笑道。
“丹尼爾,要不要…..”文勝在水晶宮工作時間說起來也不算太長,但是他這個人人品好啊,見誰都打招呼問好,跟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都比較親近,隨著他帶隊成績好,大家都越發(fā)維護他,所以波普…..
“不用!你就放心吧!扎哈先生是個好人!他是威爾的父親,不會對我做什么!”文勝大笑,波普和老扎哈兩個人聽了都鬧了個臉紅。
老扎哈想著來找文勝不無有興師問罪的想法,但是揍文勝,拜托他可不敢!
……
“威爾有經紀人嗎?!”文勝給老扎哈倒了一杯水,突然問道。
老扎哈搖搖頭,文勝笑了笑坐在老扎哈對面,“我僅僅是好奇而已!”
“扎哈先生,你有經??茨銉鹤犹咔騿??!”
“是的,我會經??矗∫舶ㄗ蛱斓谋荣?!”老扎哈喝了一點水,大概是鎮(zhèn)靜多了,話里的意思也就多了。
“那么你怎么評價你的兒子?!”文勝保持著微笑,風度依舊。
“他很棒!我為他感到自豪!”談到兒子,老扎哈給予很高的評價。
“那么假如我現在告訴,他這樣下去永遠都不可能在職業(yè)道路上走多遠,你會怎么想?!”文勝嚴肅的問道。
“為什么?!”老扎哈不是太明白,有些怒氣,他兒子可是沉醉于足球,要是今后成不了職業(yè)球員那該是多么殘酷的事實。
“我很看好他,我去看過他的一場青年隊比賽,然后我就喜歡上了這小伙子!我毫不猶豫的將他提拔到了一線隊,我認為他很有潛力!但是你應該知道有天賦有潛力并不代表他就能成功!”
“想要成為職業(yè)球員并非是想象那么簡單的事情!”
一聽文勝其實喜歡扎哈,老扎哈怒氣馬上消失,他感覺自己兒子恐怕做得不到位,這才是關鍵。
“很抱歉!我不是太明白!”老扎哈雖然看球,但是他僅僅是因為兒子而已,對足球的理解,他真的太少。
文勝感到很無奈,“這樣吧!你打電話讓威爾現在就來這里!他很氣憤很傷心,我愿意跟他交流跟他溝通,但是你又知道嗎,從進入一線隊到現在,他一次都沒來過我的辦公室!我這里對任何人都是開放的!我經常在球員們面前說這句話,而且也有不少年輕人到我的辦公室來尋求幫助!”
老扎哈馬上就急吼吼的打電話找兒子過來。
他們家在克羅伊登,距離貝肯納姆訓練基地有點距離,開車時間肯定不長,但坐公車未必就那么快,文勝很是問了一些家長里短,扎哈這才到文勝的辦公室。
他現在看到文勝都有點怕,面露膽怯之色,根據文勝在青訓營了解的情況,這小子仗著自己技藝出眾可是狂的很吶,誰都不怕。
“坐下吧!威爾!聽說你想回青年隊?!”文勝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頭兒…我…”扎哈不過半大小子罷了,眼睛先是看著文勝無言以對,然后又盯著自己的父親看。
“我先表明態(tài)度吧!目前你還不能回去!”文勝笑瞇瞇的說道,但扎哈不作聲,他是真不想在文勝手下踢球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回想起來扎哈覺得這里是地獄。
“我剛才跟你父親好好的聊聊你!你很熱愛足球,你的技術也不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怎么樣去成為一名職業(yè)球員?!”
扎哈不知道怎么去回答這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他向來自信不疑,他認為自己可以成為職業(yè)球員,可怎么去做?!難道不是俱樂部看重自己,和自己簽約,然后就成為職業(yè)球員嗎?!
看著扎哈的表情,文勝就知道這小子現在不過是個二貨。
“我毫不懷疑你的天賦,但是你距離職業(yè)球員還缺少一樣東西!”
老扎哈和扎哈都盯著文勝。
“你缺少團隊意識和團隊精神!”
“你總是沉迷個人表演!你把球場當作自己的一個人的舞臺?!去他媽的,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那是你和你隊友們的!”
“我們是一個團隊,但是你從來都是一個人在球場上表演,想一個人出風頭!訓練當中我罵了你多少次,你記得嗎?!你記得,你只記住我憤怒的表情,你只記住了我罵你的聲音,但是你卻從來沒記住我罵你的話!”
“你一個人能過掉紐卡斯爾全隊,一個人能把球送進他們那該死的大門嗎?!”文勝厲聲喝問。
連老扎哈都知道這不明擺著,不可能,文勝的喝問倒把老扎哈給點通了,想想自己的兒子,好像就是這樣,仿佛從來都是一個人在表演,想傳球的時候就傳球,想帶球的時候就帶,他的眼里好像真的沒有別人。
“不可能……”扎哈終于說話了,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也知道不可能的!”文勝哼哼兩聲。
從辦公桌上扯過來一張白紙,昨天的比賽歷歷在目,文勝很清晰的記著這場比賽,在白紙上演練昨天比賽中關于扎哈的每一幕,指出扎哈站位、跑位、盤帶不正確的地方。
“你沒有按照我們的計劃去比賽,你沒有給我們球隊的防守或者進攻提供任何幫助!我們想要取得一個理想結果,必須要整個團隊去齊心協(xié)力,需要每個隊友為團隊做出貢獻!假如你是主教練,你會留下你自己嗎?!”
老扎哈不知道說什么好,文勝無疑是很仔細,扎哈不對的地方也講得明明白白,他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對于球隊沒有貢獻的人為什么不換下去呢,當然應該換下去。
扎哈黯然失色,他終于明白文勝為什么對他不滿意了。
“威爾,你有一天可以成為C羅、可以成為梅西,我認為你有這樣的潛力!但是你如果一直就這樣太個人,你在職業(yè)球員的道路上注定很難成功!你得學會心中有團隊!你明白嗎?!”
飛翔的田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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