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走了,帶著他的玩偶與音箱離開了公寓,去了他的新家。
當(dāng)小惡魔音箱被送到了劉銘家門口的時候,李想就知道了,劉銘也成為了倒霉的一份子。
被那個東西糾纏上,還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有了它,你可以擁有常人想象不到的能力,但同樣也會面臨常人想象不到的危險。
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fù)。
經(jīng)過了這兩次任務(wù)之后,李想對于這種事倒是有了一個很清晰的認(rèn)知。畢竟第一次任務(wù)的時候,五個人都是普通人。
第二次任務(wù)的時候,那個壯漢的實力要明顯的強于李想,身上至少還有2000點惡魔點的存款,可想而知,那壯漢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任務(wù)了。
可是還是死在了李想的手里。
不過出乎預(yù)料的是,劉銘知道了小惡魔音箱的存在之后,看起來沒有像正常人一樣害怕,反而眼中出現(xiàn)了興奮的神色。
這讓李想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希望以后還能活著見到你吧?!笨粗鴦憹u漸遠去,李想在心中喃喃。同時,這句話他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劉銘本來就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李想的體質(zhì)是因為接觸了小惡魔音箱之后在惡魔商店之中兌換的能力,而劉銘在沒有接觸小惡魔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通靈的能力,他的起點注定要比那些普通人高很多。
離開了劉銘的家,站在走廊里。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原本因為吃了很多外賣的原因而稍微隆起了小腹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攤,他的消化能力提高了。
食物也是能量的一種,但是對于身為血族的李想來說,食物轉(zhuǎn)化的能量比例實在是太低了。這才不過堪堪十分鐘的時間,剛剛緩和一點的饑餓感又開始撕扯著他的大腦。
血。
我需要血。
李想舔了舔自己的獠牙,眼中嗜血的光芒愈發(fā)的嚴(yán)重了起來。
他太虛弱了。
甚至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在這樣繼續(xù)下去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吸血鬼。
叮——
電梯門打開了。
電梯的里面是一個年輕的母親牽著她五六歲大小的女兒。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剛剛在外面采購回來,手上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
李想看著小女孩,鼻子微微動了動,在那個小女孩的身上,他嗅到了一股香氣。一股專屬于孩童的香氣。
看著小女孩雪白中透著些粉嫩的脖頸,李想的喉嚨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咽了口唾液。
李想搖了搖頭,這才將腦海中的那些想法壓了下去。
“不行,不能那么做?!?p> “她還只是個孩子?!?p> 但同時,腦海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
“去吧,去吧?!?p>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p> “殺了她,吸了她的血,你就能活?!?p> “恩,決定了?!?p> 李想眼中的嗜血光芒一閃,然后身子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后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發(fā)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門外的母女似乎有些被嚇到了,小女孩的嘴一嘟,似乎就要哭出聲來,但是卻強忍著眼淚不讓其掉下來。
沒有理會門外的母女,背靠著門,漸漸的坐了下來,李想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事,他還是做不到。
在門上靠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李想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直接將聯(lián)系人列表劃到最底下。
那是一個名字是一個叫做【#茶園女孩】的微信號,頭像則是一個面容很精致的女孩子。
李想不知道對面是誰,當(dāng)初是這個微信號的主人主動加的李想,問李想要不要買茶葉,李想估計他不是騙子就是推銷員。
當(dāng)初本想將他刪掉,但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就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
不過現(xiàn)在倒也算是排上了用場。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一些我們正常弄不到的東西,這些三教九流卻不一定沒有辦法。
這個世界上,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人。
打開微信的對話框,李想發(fā)出了消息。
“在?”
對方?jīng)]有回復(fù)。
李想也不急,就這樣靜靜的等著。
十分鐘之后。
還是沒有消息傳回來。
李想微微皺眉,又發(fā)出了一條消息。
“我想買點茶葉?!?p> 兩秒。
“我們家世代都是經(jīng)營茶莊的哦。”
“你喜歡喝茶嗎?我們家的茶都是外公幾十年手藝炒的哦,純手工好茶呢?!?p> “請問需要多少呀?”
李想:“……”
呵,太真實了。
“我不買茶葉,就是想請你幫個忙?!?p> 對面不回復(fù)了。
這種情況本就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李想也有所準(zhǔn)備。
包了一個微信紅包,兩百元,發(fā)送。
兩秒之后,您的紅包已被對方領(lǐng)取。
再過了半分鐘。
“什么忙?”
“幫我搞幾袋醫(yī)院的血漿?!?p> “你特么是來逗我的?”對面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李想又是一個兩百元的紅包發(fā)了過去。
對方秒領(lǐng)。
“我是認(rèn)真的,能不能搞到?”
對方?jīng)]有立即回復(fù)了,似乎是在思考。
“如果是黑市的血漿就很好弄,醫(yī)院是血漿,很難?!?p> “但黑市的血漿來源不明,衛(wèi)生監(jiān)控也不好,很臟,說不定就有HIV之類的。”
李想的眼睛一亮,對面并沒有立刻拒絕,就說明這件事有希望。至于黑市的血漿,則被李想首先排除了。
“我只要正規(guī)醫(yī)院的血漿,至于錢不是問題?!?p> “痛快,一萬一袋,不講價?!?p> “太黑了吧?正常來說,一袋最多幾百塊?!?p> “哥們,你在想屁吃?你說的幾百塊那是正規(guī)的去輸血,我們現(xiàn)在談的是私自買賣,上頭管得嚴(yán),下面的兄弟也不好混,價錢少了,誰去給你辦事?”
“行吧,能搞到多少?”
“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
“最多五袋?!?p> “成交?!?p> 李想咧了咧嘴,有些開心。雖然錢花了不少,但是有些時候,錢就是命。不過買了這幾袋血漿之后,李想本就不豐厚的家底差不多就被掏空了。
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小說可能很難繼續(xù)寫下去了。正想著以后要怎么去弄點錢的時候,手機震動了。
打開一看,是茶園女孩的消息。
“先付定金,一萬?!?p> 李想沒有猶豫,直接轉(zhuǎn)了一萬塊錢過去。
又過了一會,茶園女孩又發(fā)了消息過來。
“在南城嗎?在的話,下午三點,來百洲路325號接貨?!?p> “沒問題。”
艱難的回到自己的臥室,平躺在床上,這樣能夠最大程度的緩解胃部的痙攣感。
想了想,李想又在網(wǎng)上租了一輛車,畢竟還是有自己的車比較方便,血漿這種東西不太方便被別人看到。
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了大價錢之后,僅僅用了一個小時,一輛SUV就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停放好了。
在地圖上查了一下百洲路325號的位置,距離自己的位置比較遠,如果現(xiàn)在出發(fā)的話,等到了的話,差不多也就是接貨的時間了。
沒有猶豫,下了樓,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按照租車方發(fā)來的車牌號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租的那輛車。
至于鑰匙,工作人員早就已經(jīng)送到了李想的手里。
啟動了車,一路駛出了公寓,向著百洲路325號前進。路上有些堵,南城的交通一直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對于這些,李想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李想才慢慢的開到了百洲路325號的附近。
與李想想象中的交貨地點差不多,那是一個很偏僻的小巷。兩側(cè)都是極其年老的房子,看起來有些破敗。
李想小心翼翼的將車開入了小巷中,找了一個角落,停了下來。
只是車子剛剛停好,對面就是有一個挎著菜籃子,年紀(jì)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然后,菜籃子對著李想已經(jīng)挺好的車子一扔,整個人都躺在了車子的下方。
“?。¢_車撞人了?!?p> “來人啊,救命?!?p> 李想:“……”
這是遇到碰瓷了?
早就聽聞碰瓷這種事,只是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有幸也能遇到。
下了車,婦人直接匍匐前進,來到了李想的面前。
“你……撞了我?!?p> 婦人用手指指著李想,大口的喘著粗氣,另一只手這是不停的搓這自己的右腿,臉上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李想拿出錢包,拿了兩張紅色的大票遞給了婦人。
結(jié)果婦人一巴掌把錢拍掉:“兩百?你特么打發(fā)叫花子呢?”
李想彎下腰,將錢撿了起來,重新放在了錢包里。然后依靠在車上:“那……你想要多少?”
“兩萬,少一個子都不行?!?p> 李想笑了:“兩萬?我車子一動都沒動,在這里停的好好的,你就要訛我兩萬?我告訴你,現(xiàn)在大街小巷可都有攝像頭,我這車?yán)镆灿行熊囉涗泝x,到時候鬧到警察那里,耽擱的是咱倆的時間,兩百已經(jīng)不少了。”
婦人眼睛一轉(zhuǎn),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跑到車子的側(cè)面,趴著窗戶向里一看:“呸!你蒙誰呢?行車記錄儀我認(rèn)識,你這車?yán)锔揪蜎]有。再說了,這條巷子里的攝像頭早就不知道壞了多少年了。你知道我是誰不?派出所的王所長,那是我小舅子,我跟你說小伙子,破財免災(zāi)啊?!?p> 婦人一臉的得意,一副我訛定你了的樣子。
李想有些無奈,本想用行車記錄儀蒙混過關(guān),但是那婦人說的沒錯,這車?yán)锔揪蜎]有行車記錄儀。
“你剛剛說什么?這巷子里的攝像頭壞了?”
“早就壞了,你乖乖掏錢吧?!?p> 話音剛落,婦人心中突然一寒,她用力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然后看向了李想。此時李想的眼眸微微的有些泛紅。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對,婦人連忙改口:“看你也不像有錢的樣子,一萬,一萬就行了?!?p> 李想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婦人,眼中漸漸的出現(xiàn)了貪婪。
“兩百,兩百也行?!眿D人再一次的改口,她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不妙了。
突然,一直強而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漸漸的將她提了起來,就仿佛提起一只雞崽兒。
“咳咳咳~”
婦人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她看見了,李想張開了嘴,露出了兩根鋒利尖銳的獠牙。
緊接著,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劇痛,她感受到了,有什么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身體,隨后自己的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迅速的開始流失。
李想的目中露出了興奮,那種目光仿佛是一個饑餓的乞丐撿到了一袋金幣。任何人都無法拒絕那種誘惑,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歡呼雀躍。
血。
活人的血。
新鮮的血。
救命的血。
婦人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
僅僅三分鐘,婦人身上生命的氣息就已經(jīng)消失殆盡。李想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嘴,眼中的寒光一閃,隨意的將婦人的身體丟在了地上。
“沒監(jiān)控你跟我裝什么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