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蒼老沙啞的電子合成音不斷的講述,李想眼前的景象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宛如水面一般蕩起了波紋。
陣陣?yán)б馊缗派降购R话阆蛑钕雺簛怼?p> 李想暗叫一聲不好,但是終究抵不過那滔天的睡意,緊接著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想才漸漸的恢復(fù)了意識。
叫醒李想的不是什么聲音,而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對于這股味道,李想并不陌生,實際上在生活中,每個人都與那股味道有過接觸,那是醫(yī)院消毒水的氣味。
此時李想的意識雖然恢復(fù)了清醒,但卻睜不開眼睛,身子一動不能動,仿佛身子的每一個部分都被千斤巨石壓著。
耳邊一片寂靜,除了鼻腔中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之外,李想再也沒有任何感知外界的能力。
時間在此時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李想沒有著急,只是在這種狀態(tài)下靜靜的等待著,因為他知道,此時的他著急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想的耳邊驀然有了聲響,與此同時,李想也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
李想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起身來,眼睛快速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這似乎是一間病房,入眼是刺目的白。五張病床并排擺放著,除此之外,再無它物,此時的李想就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躺在其中的一張病床上。
其余的四張病床上也有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此時也漸漸的開始蘇醒,都坐了起來。
“這里是哪?”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的衣服呢?”
發(fā)出尖叫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jì),臉上畫著濃妝,耳朵上還帶著大大的耳環(huán)。
剩下的幾位都是男子,大家也都坐起身來,臉上帶著迷茫。
其中有一位特別引起了李想的注意,那是一個身穿高中生校服的男孩。校服上還清晰的印著南城二中的字樣。
那男孩剛剛醒過來也是與大家一樣,臉上充滿了迷茫,但是緊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深處有著一絲恐懼一閃而逝。
不過即便如此,那男孩也沒有如之前那個女子一樣,大聲的尖叫。而是沉默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房間的四周與眾人。
突然來到了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大家顯得都很警惕,每個人都打量著其余的四個人,沒有輕舉妄動。
就算之前發(fā)出了尖叫的女子,也察覺了此時的氛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只是眼中的恐懼出賣了她。顯然她的內(nèi)心并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
這時,距離李想最遠,緊靠著病房大門的病床上,一個帶著眼睛,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有著一身儒雅氣質(zhì)的男子走下了病床。
穿上了病床下那種專為病人準(zhǔn)備的拖鞋,一語不發(fā)的走到了病房大門處,然后轉(zhuǎn)動起了門把手。
“咔擦咔擦?!?p> 門把手在儒雅男子的手中來回的扭動,發(fā)出咔擦咔擦的聲響,但是病房的大門依舊緊閉,沒有任何要開啟的跡象。
“房門被鎖住了,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比逖诺哪凶拥恼f了一句話。
“我來試試?!痹谌逖拍凶硬〈才赃叺牧硪粡埐〈采希芍氖且粋€塊頭很大的肌肉男。就和李想在電視上看到了肌肉男一樣,他身上的肌肉極為的扎實。
想要用蠻力打開門鎖也不是沒有希望的事。
儒雅男子見到肌肉男走了過來,默默的讓開了道路。
不過結(jié)果可想而知,那肌肉男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臉色都漲的通紅,但是房門卻沒有任何要開啟的跡象。
甚至后來肌肉男想要將整個房門踹破,抬起腳踹在房門上發(fā)出了“咚咚”的聲音,但整個房門也絲毫未損。
趁著他們想盡辦法想要開門的時候,李想則是走到了病床的窗戶邊,透過窗戶,向外看去。
只是窗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李想有些發(fā)怔,南城雖然不是國際上那種繁華的一線大都市,但是放眼全國,也可以稱得上是頂尖的二線城市了。
城市中的燈火,徹夜不眠。就算離的很遠都可以看見炫彩的燈光,可是面前的窗外,卻是一片漆黑。
“你們也過來幫幫忙啊?!比逖诺哪凶右姷嚼钕胍粋€人站在窗邊發(fā)呆,還有那個高中生與女子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不由得有了些怒意。
聽聞儒雅男子的話,讓李想回過了神。他應(yīng)了一聲,正想上前幫忙。一旁呆坐在病床上的高中生與女子也要起身下來幫忙。
但是那肌肉男卻開口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打不開這道門,大家一起來也是一樣的。這門沒有鑰匙,是別想打開了。”
聽聞肌肉男的話,眾人不由得有些絕望。
特別是那女孩子,眼眶中都泛起了淚花:“我們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綁架!
這個詞一出口,大家的臉色不由得都有些難看。
但是李想?yún)s回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的詭異一幕,小惡魔智能音箱,再沒有插上電源的情況下啟動,然后自己就來到了這里。
“要是綁架的話,沒必要把我們綁到醫(yī)院來吧?”李想突然開口,讓大家紛紛側(cè)目。他繼續(xù)說道:“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說說來這里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吧,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p> “那我先來吧?!?p> “我叫王明,是一名工程師,來這里之前就是正常的下班回家。過幾天就是我女兒的生日了,我想著給她買一件生日禮物,中途去了一家音像店,然后我就不記得了,醒來就在這里了?!蹦侨逖诺哪凶尤绱说恼f道。
“我叫曲嘯,是健身教練,之前在家給兒子安裝智能音箱,然后我就昏迷了,醒來就在這里了。”肌肉男簡短的說一句。
“我是南城二中的學(xué)生陳光明,我攢了一個星期了零花錢買了一個智能音箱,今天睡覺之前正在聽智能音箱講睡前故事,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那個穿著校服的男孩也開口介紹了自己,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呀!”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濃妝女孩一捂嘴,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我叫楊雪,你們也是聽了智能音箱的故事才來到這里的嗎?”
“我之前和朋友在夜店蹦迪,結(jié)束了之后我就打了一個出租車準(zhǔn)備回家,那出租車上擺著一個智能音箱在講故事,聽著聽著我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p> 聽了眾人的講述,李想的心中一沉,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大家來到這里的原因都和那詭異的音箱脫不了關(guān)系。
最終李想也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叫李想,是網(wǎng)絡(luò)寫手,和你們一樣,也是聽了智能音箱的故事來到這里的。而且,我還要和你們說的是,我的那個智能音箱在講故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接通電源?!?p> 李想的話音一落,眾人的面色不由得都有些難看。
楊雪是一個女孩子,膽子最小,她雙臂抱膝蹲了下來,身子因為恐懼不斷的發(fā)抖:“難道……難道我們碰到了……”
她很害怕,害怕到那個恐怖的字眼根本不敢說出來。
陳光明這個高中生也害怕,但是他和楊雪不同的是,他在害怕中還帶著興奮:“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是主神空間嗎?我早就和我同學(xué)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是有靈魂體存在的,他們還不信。”
曲嘯和王明都已經(jīng)人到中年,對于陳光明說的什么主神空間根本不了解。但是他們大致也能夠聽明白楊雪與陳光明的意思。
曲嘯冷哼一聲:“你們這兩個孩子,我看就是被網(wǎng)絡(luò)小說給洗腦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神神怪怪的東西?!?p> 說著,曲嘯還看了李想一眼,顯然李想這個網(wǎng)絡(luò)寫手的職業(yè)讓曲嘯起了些反感。畢竟最開始也是李想提出來的智能音箱沒有通電也能啟動,讓這兩個孩子向那些不好的方面進行聯(lián)想。
“都是神棍。”曲嘯低聲的嘀咕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大家都能聽得到。李想自然也是聽到了,不過他并沒有在意。
曲嘯晃悠著自己的龐大身軀,不停的在病房中轉(zhuǎn)悠。
“你們有沒有見到什么比較堅硬的東西,我來把窗戶打破,咱們打不開門就從窗戶走?!?p> 但是整個病房并不大,除了五個病床之外,再無它物。在醒來的時候,隨便掃視一眼,整個屋子就一覽無遺。
哪有什么可以用來打破玻璃的武器。
曲嘯也是知道這一點,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住,雖然沒有找到武器,但依然一拳向著玻璃窗打去。
只是除了將自己的手打破了點皮之外,并沒有取得什么顯著的成效。
“嗡……”
“嗡……”
那是手機震動的聲音。
眾人皆是一愣,隨后都不由自主的將手向著自己病號服的兜里伸去。李想也不例外。
只是,當(dāng)他將手放在病號服的兜外時,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摸到了一塊硬物。那是一個巴掌大的長方形物體。
手機!
李想的瞳孔陡然一縮,在剛剛蘇醒的時候,自己就檢查了全身上下,別說手機了,就連一塊稍微硬一點的布料都沒有。
那這突然出現(xiàn)的手機又是從何而來?
打開手機,導(dǎo)致手機不斷震動的是小惡魔APP上傳來的消息。
【主線任務(wù)已發(fā)布】
【主線任務(wù):在醫(yī)院中存活六個小時】
【支線任務(wù):找到禮盒,一旦找到禮盒,可立刻完成主線任務(wù)】
【任務(wù)提示:提示都在醫(yī)院里,你們自己去找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