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癡情王爺(12)
非非被提及昨夜之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害羞了。被人這么大庭廣眾地這樣關(guān)心,她實在是無法不害羞?!笆牵侍??!彼穆曇舳夹∪缥米右话?,低著頭,不敢看人。
太皇太后看她如此神情,倒是神情越發(fā)柔和了。看來,她對染兒,的確是真心的。這樣一來,她便放心不少了。只是這皇上,還是這樣不知分寸地想要糾纏,倒讓她頭疼不已。難道那個新封的妃子,那個替代品還不能取代非非嗎?
蕭染與非非一起離開了,蕭寒隨后也走了,并沒有給太皇太后多說話的機(jī)會。只看得她,一直嘆氣。希望他不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否則,這皇位,他就真的做不穩(wěn)了。
再說,泥人尚有三分性,他要是把人逼急了。說不定,染兒真的會氣得,沖冠一怒為紅顏。要知道,寒兒可不是染兒的對手啊。何況,如今朝政大權(quán)還有兵權(quán),都還在當(dāng)染兒手上呢。寒兒要是被拉了下來,今后要怎么辦。
這兩叔侄,為了一個女人,可不要反目成仇才好。
非非沒想到,蕭寒還會來見她。并且,他是想方設(shè)法的,在半夜時分,蕭染不在房里的時候來找她。她不得已,跟他一起來到了陳王府的后院之中。那里空無一人,今夜漆黑無星,那里有不少只螢火蟲在飛著。因此,倒也不顯黑得不見五指。
“皇上,你到底要做什么?”他怎么知道今夜王爺不在房內(nèi),而是去了莫府與莫風(fēng)商量要事呢?難道這陳王府里,有他的人在。
蕭寒看著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不由心痛?!半拗皇怯幸恍┦虑橄敫阏f,朕想講一個故事給你聽。你聽完之后,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朕便放你回去?!?p> 非非轉(zhuǎn)身背對著他,“皇上請說。”
蕭寒把上一世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聽得非非是心驚肉跳。他居然是重生的,難怪了。明明她根本沒有怎么招惹過他,可他對她還是用情執(zhí)著。原來是他是重生,從最后回來的蕭寒。哼,失去了,方知后悔,有什么用。
你之后日日夜夜的刻骨思念,那是你咎由自取。如今,你有機(jī)會重生了,憑什么非非還是得給你機(jī)會重新開始呢。他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早就不是之前的非非了。就算是原主,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人生之后,也不會再留戀過去了。
你此刻的認(rèn)錯,懺悔,原主聽不到了。而她,從頭到尾,喜歡的人都是蕭染。聽他停下來時,非非才轉(zhuǎn)過身去,只是讓他失望的是她臉上的神情依舊冰冷疏離?!盎噬希阏f的太無稽之談了。重生,人世間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你說的那一切,也許只是你的一場夢而已?!?p> “不,不是夢,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蕭寒怎么可能接收那只是一場夢呢。
非非終于向他走近,只是她臉上的神情,她說出來的話卻逼得他往后退去。“不是夢,皇上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那是真實的;不是夢,那又如何,那已經(jīng)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與我無關(guān);今生的我,從頭到尾,喜歡的人都只有王爺一個;即使皇上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非非也不會喜歡你?!?p> “即使是真的,你也不可能會再喜歡我,是嗎?”他說這話時,目光已經(jīng)黯淡下來。
非非斬釘截鐵,非常堅定地告訴他,“是的,不管真與假,我都不可能喜歡你,永遠(yuǎn)都不會?;噬?,你與王爺終究是叔侄,不要為了這個不可能的事情,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何況,你難道就不想做一個真正的皇帝嗎?你要為了一個女人,在現(xiàn)在得罪你的皇叔嗎?”
蕭寒眼中再無一點光亮,就像這漆黑的夜空一樣,一顆星星都沒有。看到她的目光,那里面寒冷徹骨,沒有一絲暖意。她說得,都是真的,不會改變。她說得不錯,也許錯過了,就永遠(yuǎn)錯過了?,F(xiàn)在的他還不是皇叔的對手,即使是,非非的心也再也回不來了。
他要一個軀殼,做什么。那樣,恐怕只會讓她更恨他。以她的性子,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你若硬要逼她,只會讓她恨其欲死。他已經(jīng)對不起非非了,不能再......心中的執(zhí)念在慢慢消失,他終于,放下了。
“好,朕都明白了。既然你如此堅定,朕也無可奈何了。最后一個問題,你真的那么愛皇叔,愛他愛到此生不悔?!?p> 非非聽到他放棄了,神情倒是回緩了一些?!笆?,我對他不是喜歡,是愛。這一生一世,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他。否則,我寧愿死?!彼谑蔷嫠俅蚴裁粗饕?,沒有用的。他要是害死了蕭染,她也不會獨活片刻。他的目的,照樣不成。
蕭寒徹底死了心,他默默轉(zhuǎn)過身去,往后門走去。“非非,你要幸福?!彼荒苓@樣說,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他無法說出那些,恭喜她和皇叔白頭到老的話。
不過非非,明白了?!岸嘀x皇上。”
“可不可以喚朕一聲,蕭寒,最后一次也好?!彼谄砬?,非非反而不忍了。
“好,蕭寒?!彼囊宦暫魡荆屖捄牭瞄]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中一處清明。他大步離開了后院,非非轉(zhuǎn)身就要回臥房。然后,這么一轉(zhuǎn)身,她便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蕭染。不知他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不過非非,一點不怕。
她邁著歡快的步伐向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下。“你來了,王爺。”
“非非,你還叫我王爺,你剛才叫了皇上的名字,可是你都沒叫過我的名字啊?!彼麤]有吃醋,只是覺得心里有些不平衡。
非非立刻從善如流,“好,蕭染,染染,好嗎?”
蕭染笑了,搖了搖頭,拉起她的手往臥房走去。他們的笑聲,被清風(fēng)吹散,漸漸消失。解決了蕭寒,非非便與蕭染在一起,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此后,皆是琴瑟在御,莫不靜好了。
當(dāng)她聽到腦海中響起,“任務(wù)完成,宿主立刻脫離?!彼阒浪x開了,最后留戀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蕭染,輕聲說了一句。
“再見,蕭染?!?p> 當(dāng)她回到系統(tǒng)空間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全白的房間里,有了一盆綠色的植物。她來到那綠植面前,驚喜極了,“系統(tǒng)君,這個是......”
“你已經(jīng)完成了三個任務(wù),這是系統(tǒng)對你的獎勵。你不是嫌棄這個房間里,全白一片嗎?如今有了這盆綠植,是不是好一點了?!?p> 非非,不,現(xiàn)在是沈憐了?!跋到y(tǒng)君,是不是以后完成任務(wù)多了,這個房間的一切都能改變,按照我的喜好來啊?!?p> “可以。你是繼續(xù)任務(wù),還是休息片刻?”系統(tǒng)君如今,聲音溫和了一些。
沈憐想了想,“還是繼續(xù)任務(wù)吧?!狈凑谶@里,也沒什么事。一點都不累,不需要休息。不過,她連忙出聲阻止,“你不許再踢我,每次都踢得我屁股疼,你就不能換一個溫和些的方式送我過去。”下一刻,她的話音未落,就感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等沈憐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草地上。身下是柔軟的青草,眼前是郁郁蔥蔥的樹林。敢情系統(tǒng)君把她的請求聽進(jìn)去了,這回屁股不疼了。她正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居然是兩只毛茸茸的......這是什么動物的前爪啊。
難道,她這回是穿到什么動物身上了。果然,她一番打量過后,明白了。她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一只白兔子。雖然兔子很可愛,可是,變成了兔子她怎么攻略男神啊。“系統(tǒng)君,系統(tǒng)君,這回是什么情況啊?”
“宿主是要傳送劇情嗎?”腦海中傳來他的聲音。
沈憐看了看四周,除了幾只兔子外,沒有人在。于是,她在腦海里回道,“傳送劇情?!庇谑?,接下來,說法是一陣頭疼。她忍的次數(shù)多了,有點開始習(xí)慣了。至少比第一次,恢復(fù)過來也快了。她理了理劇情,發(fā)現(xiàn)這是神、妖、魔的世界。
原主是一只待在仙山的兔子精,她經(jīng)年累月吸收仙山靈氣,因此得已化形成人。不過,她一直待在祥和的仙山后樹林里,不曉人事。也不知世事的復(fù)雜,危險,不過她在仙山中倒也沒有危險。直到有一天,她在后山如往常一樣變成原形休息時,遇到了一位白衣勝雪的公子。
這位公子與那些仙門弟子,大不一樣。他玩世不恭,不尊常理,與那些端莊持重的仙門弟子完全不一樣。不過,他長得容顏俊美,而且對兔子極為喜愛。他從兔子群中,直接把她拎了出去。一般仙門弟子容貌都不錯,反正仙門中就沒有長得丑的弟子。
不過,他尤其俊美,他把原主放在他膝蓋之上。一邊為她順毛,一邊與她說話,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原主一直只能與那些還未化開的兔子為伴,是不會有人愿意與一個兔子精交談的。有些人,根本看都不會看它們一眼。
可是眼前這位公子,完全不同。原主看著他不像是這個仙門的弟子,不過那段日子,他一直待在此仙山里。后來她從他說的話中明白了,他是來這個仙門學(xué)習(xí)的。這座仙山上的仙門,喚作云仙門,他們擅控浮云之術(shù),因而得名。
他們的門主,常識淵博,在仙界德高望重。因此,不少仙門門主都會送嫡系弟子過來,聽學(xué)。而這位白衣公子,就是這樣來到云仙門的。不過,云仙門門規(guī)森嚴(yán),可是他卻偏偏喜歡破人家的規(guī)矩。因此,讓云仙門門主甚是頭疼。
偏偏他是好友從小收養(yǎng)到大的,說是弟子,還不如說是義子。好友視他如同親子,因此,他只好再三忍耐一二了。反正,聽學(xué)一段日子后,就會讓他們回去了。
他時常跑來后山,與她原主說話,說笑。原主對他,喜歡地不得了。終于有一日,在他要離開前夕,在他面前現(xiàn)了人形。她告訴他,她想跟他走,讓他帶她走。她愿意做他的丫頭,在身邊伺候,貼身的那種。白衣公子笑了,然后把她帶走了。
從此以后,原主一直跟隨在白衣公子身邊。當(dāng)然,她沒再用兔子的原形,而是化作了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跟著他轉(zhuǎn)。在他的仙門中,原主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歡。公子的師父,還把她認(rèn)作了小女兒,給她取名江音。就這樣,他們快樂地過了數(shù)年時光。
她本以為會一直這樣快樂地待在公子身邊,可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讓她始料不及。公子在出去一段日子后,不知怎么,就有人說他與邪魔為伍。后來,公子甚至沒有再回來,而是去了魔地。江家上下,以及本門弟子都在說,他叛逃了仙門。
他已經(jīng)成魔,可是她不信。那么好的公子,怎么可能叛逃師門,成為邪魔呢?就算是真的,他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她不顧所有人勸說,執(zhí)意跑了出去,去了魔族居住的魔地找他。她很順利地找到了公子,在她看來,他與以前并無不同。
無非是,他現(xiàn)在用的法術(shù),不再是純凈的靈力,而是黑色的魔力??墒枪尤允枪樱谠餍睦?,他一點都沒有變。
可是,公子屢屢與仙門各家發(fā)生沖突。他魔頭之名,大盛,甚至用魔術(shù)大施傀儡之術(shù),把不少仙門弟子變成了傀儡。于是,仙門各家對他是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