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干什么呢?墨哥還在呢!”曹紋月羞澀地推開祁正平的手,滿眼幸福地祁正平嗔怪道,可是誰都能看出來她其實很享受當下、也就是這一刻被祁正平呵護愛惜的時刻。
事實正是如此,一個女人到底圖男人什么?還不是他的一心一意,將她捧在手心兒里疼嗎?
張墨看低頭看著桌上的精致早餐,抬頭向曹紋月笑道:“紋月,怎么沒有看到小蓮子?”
小蓮子是二人的女兒,現(xiàn)在剛滿五歲,名字是祁正平那個重男輕女的老娘給取的小名兒,寓意“連生貴子”。
“哦,她還睡著呢,我去叫她起來吃早飯。這丫頭現(xiàn)在越來越懶了,不睡到中午都不起來!”曹紋月笑著便起身去叫孩子,直看著她的背影上了樓梯消失后,張墨這才冷面看著祁正平:“祁正平,你不當戲精真是白瞎了,演技一流,在自己媳婦兒面前裝得如2二十四孝老公一樣,出去卻專門做那下三濫的不要臉的勾當,你還這能腆著臉裝出來???”
祁正平臉色一變,嘴上卻義正言辭:“張墨,別以為你是我們家月月的好朋友,就可以隨便到這里來撒野,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不知所云我就不客氣了!”
“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張墨冷笑道:“你還有臉提紋月,你摸摸你自個兒的良心想一想你是怎么對她的,她單純好欺不代表其他人都是瞎子!昨天在成都太古里步行街你和誰在一起,做了什么用我說?怎么著,你這是怕我到紋月跟前揭開你的丑惡嘴臉提前跑回來裝孫子來了?你無不無恥?!”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張墨,我忍你很久了。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對我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這跟你有關系嗎?”祁正平抱著雙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也看到了,月月她懷孕了,就快生了,要是你敢刺激她影響我兒子的順利出生,小心我跟你沒完!”
“你這是在威脅我?呵呵,祁正平,你他媽良心被狗吃了?還有臉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來?明知道她要生了還出去沾花惹草?敢做不敢當你真是不配為一個男人,我呸!不配為一個人!”張墨氣得牙根兒直癢癢,若不是怕驚動還在樓上的曹紋月,她恨不得拿一把菜刀將眼前這個無恥渣男給宰了。
“我不配當男人,就你這樣的,更不配當一個女人!倒找給我錢我都不要!”祁正平一副斯文的油膩模樣,說出的話更讓人想吐,張墨氣得直哆嗦,直接沖過去“啪啪”就給了祁正平兩大耳光,響亮的聲音連他的眼鏡都給扇飛了。
“死女人你敢打我!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祁正平的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兩個巴掌印,腫了起來,他暴怒地抓住張墨的手腕舉起拳頭就要招呼,張墨身形一閃,猛地反抓住他的虎口,就力使力給他來了個過肩摔,隨后在他“哎呦”一聲兒慘叫中狠狠掐住他的喉嚨,低聲道:“王八蛋,昨天僥幸讓你跑了,今天這兩個巴掌是替紋月打的,你對不起她,這兩巴掌算什么,該千刀萬剮才對。我警告你,趕緊把你外面的亂七八糟的事兒解決了,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p> “我……咳咳……放開我…賤人…你血口噴人!”祈正平依然嘴硬,張墨手下的力度又強了幾分,直到祈正平眼瞅著就要憋過去了:“你……放開我……咳…放開我……”
“說!你能不能做到?做不到今天我就掐死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張墨狠狠地踹了祈正平的肚子一腳,見他拒不回答便又狠踹了一腳,這家伙受不了了,只得告饒:“我…我答應你…放開我……咳咳…”
張墨恨不過,還想給他兩個嘴巴子讓他吃點兒苦頭,卻聽見一句:“你…你們…在干嘛?”
張墨連忙松手站起來,轉身對曹紋月笑道:“我聽說你們家祈正平練了跆拳道,想跟他交流交流,這不下手重了點兒,”隨后對坐在地上鼻青臉腫流鼻血的祈正平故作關心道:“你沒事兒吧?瞧我這沒輕沒重的…”
“沒事兒!”祈正惡聲惡氣地站起來,把自己的眼鏡摸過來發(fā)現(xiàn)腿兒已經斷了,便氣急敗壞地將眼鏡扔到一邊,扔下一句:“我去拿備用眼鏡,你們吃吧,不用管我?!闭f惡狠狠地瞪了張墨一眼,發(fā)現(xiàn)她同樣目露兇光便趕緊轉身一瘸一拐走了。
“紋月,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睆埬粗荒樕岛鹾醯牟芗y月,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說什么呢,這舞槍弄棒難免的嘛,你快坐下坐下,小蓮子快叫張墨阿姨,你不是天天叨咕張墨阿姨怎么不來看你,這會兒怎么害羞了?”曹紋月笑著將小蓮子拉過來,但還是不無擔憂地看著樓上。
張墨看著和曹紋月一樣可愛的小丫頭,心里不由得軟了下來,但更多的是憂心忡忡,她連忙從行李箱里拿出買好的玩具塞到她手里:“這是阿姨給你買的,喜歡嗎?”
“喜歡,謝謝張墨阿姨?!毙∩徸狱c了點頭,軟萌的模樣簡直要萌化了人心一般,張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真可愛,簡直你媽媽的翻版嘛!”
“哪有,她呀眼睛像我一些,鼻子嘴巴倒是像正平更多一些,”曹紋月笑道,隨后看著樓上:“正平怎么還不下來,我去看看,再不下來上班該遲到了?!?p> 說著她朝樓上喊了幾聲兒“老公下來吃飯”又朝張墨嘀咕著:“他工作那么忙怎么還有時間學跆拳道呢。”
張墨抱著小蓮子,撫摸著她的頭頂,看著曹紋月又替那個渣男忙里忙外,這個傻女人,雖然嘴上沒說,興許心里正心疼渣男被自己打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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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墨將頭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十分苦惱地想道:自己該怎么做才是對曹紋月好?怎么做才能讓她不受到傷害?到底…這種事情…該怎么辦呢……
正在她苦惱之際,助理王語敲門走了進來,面色有些猶豫。
“王語,你有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p> “是。”王語咽了咽口水:“張總…那個極光公司的賀總,又叫人給您送花來了?!?p> “我不是告訴你拒收嗎?”
“我…送花那家伙趁我上廁所時放下就跑了…”王語十分慚愧地低頭道:“對不起張總,昨天吃壞肚子了,今天上廁所的次數(shù)有點兒多……”
張墨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那個賀凱搞什么鬼,前些天在派出所遇見他時還跟個瘟神似的,對自己橫眉瞪眼的,怎么這幾天抽風了?又送花又打電話噓寒問暖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張墨越想心越煩,卻聽王語小心翼翼地給了自己一個建議“要不我拿出去……扔了?”
“不用,”張墨蹙眉想了一會兒,突然扯了扯嘴角。這個賀凱,你能玩兒是吧,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我倒要看看你憋什么壞水。
“以后他在送花一律收下,不用拿過來,通通放到洗手間去凈化空氣,要不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王語一時摸不著頭腦,這老板是怎么了,之前還對這個賀總深惡痛絕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怎么現(xiàn)在卻突然笑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