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名片,方便的話能給我一個聯(lián)系方式嗎?改天我登門表達(dá)謝意。”張墨說著從包里拿出名片遞給岑景軒,笑得很得體,路燈下她的臉上泛著瑩光,雙眼微微瞇起,看起來很迷人,和剛才那個女酒鬼一點兒都不像。
“誰圖你這個?”岑景軒毫不在乎地接過名片,看了上面的一行字:云智科技公司總經(jīng)理張墨。
岑景軒嗤笑一聲兒,倒顯得有些陰陽怪氣:“怪不得這么大架子,原來是女強人呀?我是不是也該稱你一聲兒張總”
“不必。架子不敢當(dāng),我倒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叫張墨,您貴姓?!?p> “岑景軒?!贬败幊读顺蹲旖牵话褤ё≌驹谒磉呉恢背聊樀馁R凱,看著張墨笑得很不三不四:“這是我哥們兒賀凱,聽說你們認(rèn)識?”
“我跟賀總見過幾面,但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確切的說,我們是同行,更是競爭對手?!睆埬掌鹦σ?,面上涼涼的,心里則重重地哼了一聲兒,她不待見賀凱,不只是因為他曾非禮于自己,更重要的是他趁虛而入,在申國峰突然從云智撤資之時,與其合伙與自己的產(chǎn)品競爭,逼得她差點兒走上絕路。
這種男人外表人模人樣,實則是個黑心透頂?shù)膫尉?,她才不會給他好臉色,今天也不例外。
“這么嚴(yán)重?”岑景軒在兩個黑臉的人之間來回看了一圈兒,隨后摸了把下巴故意笑得很欠揍:“不過我怎么看著你們兩個的表情,像是吵架的兩口子呢?”說完他故意捅了賀凱一下:“怎么看你們都像有奸情的樣兒!”
“胡說八道!”賀凱剛冷聲兒斥責(zé),就見張墨已經(jīng)柳眉倒豎,雙眸冒火,氣得渾身顫抖地指著岑賀二人:“果然狼狽為奸,沒一個好東西!”說罷突然上前一把從岑景軒手中將名片搶回去,最后狠狠剜了二人一眼,氣勢洶洶地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便快步走了。
看著她一氣呵成地上了出租車,狠狠地摔上了車門疾馳而去。
岑景軒這才轉(zhuǎn)頭看向賀凱:“這女人脾氣夠沖的,趕上二踢腳了。你小子可不是人家對手?!?p> “廢什么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辟R凱瞪了他一眼,心說你也沒比二踢腳好多少。他看了前方靜謐得可怕的街道,頓了頓,隨后轉(zhuǎn)身將岑景軒扔在原地。
“等等我啊……走哪那么快顯你腿長???”岑景軒反應(yīng)過來,那人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了,他揉了揉生疼的嘴角,咧了咧嘴,連忙跟了上去…………
張墨怒氣值爆表,直到出租車司機問了她三遍“小姐,你去哪里?”
她才反應(yīng)過來:“廣南路教師樓。”不過硬邦邦地說完后又覺得不妥,沒必要將那兩個滾蛋帶給自己的負(fù)能量傳遞給別人,于是她便掏出手機來,卻發(fā)現(xiàn)有很多條微信和幾個未接電話,基本都是公司員工的留言,都是關(guān)于工作方面的。還有幾條是郝子坤給自己打來的未接電話。
張墨嘆了口氣,這段時間她忙著產(chǎn)品研發(fā)和跑市場的事情,都沒怎么和郝子坤聯(lián)系。
想到這里,她的眼睛不由得一熱,郝子坤對她從來都是有求必應(yīng),自己似乎從未他做過什么,甚至從未主動問過他的一切,都是他在關(guān)心自己。
做為一個朋友,她真的是太不像話,太不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