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僵持了將近大半個鐘頭,就在靖涵以自己的法力,都快要隱不住氣息地被哮天犬聞到時,靖涵提著最后一口氣,走走停停地,總算是來到那正在修建的十九重地獄路口。
看著眼前的這正在修建的十九重地獄,到處都是一派沙石血污的狼藉之象,靖涵心頭提著的那口氣,總算是可以稍稍放下一點了。
只是,還不待她來得及趕緊以那小石塊的形態(tài),往那地獄的入口一跳,好盡快回到那個現(xiàn)代凡間時,身后就傳來了楊戩那令靖涵熟悉的聲音,朝她冷笑道。
“阿靖,你可算是到了。我等你很久了?!?p> 還不待靖涵來得及恢復人形,想著怎么先逃,或是裝傻應(yīng)付時,對方就已經(jīng)手持折扇,朝她肩頭上施了一道定身術(shù),瞬間便將她恢復了人形,徹底地定在了原地。
靖涵心里暗暗咬牙,看著面前那道白衣如雪的筆直身影,墨發(fā)披肩輕揚。
修長如玉的手上,瀟灑地持著那把墨色折扇,在這有些明明滅滅的昏暗光線下,襯得他那張清俊無雙的眉眼,顯得更加的豐神俊朗。
只是此刻看著她的眼神里,卻明顯多了幾分寂寥和冷漠的滄桑。
她正想開口解釋些什么,只是看著他眼里,慢慢浮起了那一點訓示她這個下屬的清冷和嚴厲時,她也就選擇了將到了嘴邊的解釋話語,全給咽了回去。
畢竟不管怎樣,在沒有找到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之前,她絕對不能受他的影響,心軟地跟他回去。
無論如何都不行。
“你還想往哪里逃,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給我個交代嗎?”見她將剛想開口的話,又縮了回去,楊戩直接將手里張開的折扇,架在了她的肩頭上。
雖然看著她此刻的身上忽明忽暗地,明顯是受了不輕的傷勢,正在引正寒劍氣護住體內(nèi)的魂魄,但出口的聲音,卻是依舊冷漠如冰,一字一句地刺入她的心底,幾乎要讓她錐心刺骨地完全難以違抗。
“跟我回去,你今天出逃和攪亂地府的過錯,我通通可以既往不咎?!?p> 聽著他這話,靖涵眼里開始淚眼朦朧起來,卻強忍著眼眶里,即將忍不住的淚水洶涌,別過頭去,連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語氣堅定,心下就生怕自己會動搖地歉意開口:“對不起,我辦不到。”
頓時,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靜得靖涵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在她正想著要用什么理由,把這話解釋通順時。
迎面就迎來了楊戩將折扇,架在她肩頭上的力道,話語嚴厲的冷聲質(zhì)問:“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給我再說一遍?!?p> “我知道,但我必須這么做,對不起。”靖涵盡量使自己說出口的話語,表現(xiàn)得完全面無表情,絲毫不敢讓他察覺,她話語里半點的真實情緒。
“給我一個理由。”他冷聲說著,聲音冷厲得已經(jīng)沒有半點溫度,手上的折扇也已經(jīng)從之前的折扇,白光一閃,直接變成了那把凌厲的三尖兩刃刀。
此刻,就那么毫不留情地架在她的脖頸上,明顯可以看出,他面上的情緒雖然是冰冷淡漠的,但是不難想象出,內(nèi)心里,對她這個得力手下到底有多憤怒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