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辟邪劍譜與采花賊
趙鐵丁的哭喊聲響徹整條街,那青衣公子準(zhǔn)備下死手之時,陳三思身穿一身官袍在衙役的簇?fù)硐聫母弥凶叱觥?p> 唐仞一見陳三思頓覺不妙,辟邪劍譜要緊,轉(zhuǎn)身走向大街,向行人打探向陽巷所在。
福州城中街道縱橫,唐仞東一轉(zhuǎn),西一彎,在岔路上從沒半分遲疑,奔出二里有余,在一座石橋之側(cè),轉(zhuǎn)入了一條小巷。
數(shù)了左手第五間屋子,身形閃動,縱身躍進一間大屋墻內(nèi),大屋黑門白墻,墻頭盤著一株老藤,屋內(nèi)好幾處窗戶中都透出光來。
唐仞從東邊廂房找起,呀的一聲兩扇木窗推開,只見屋內(nèi)擺設(shè)齊全,并沒有看見達摩祖師的畫像!
唐仞記得林遠圖死前曾留下遺訓(xùn),向陽巷老宅中的祖先遺物,不可妄自翻看!這辟邪劍譜就藏在達摩畫像手指方位。
林遠圖曾是南少林紅葉禪師弟子,出家多年,即便是還俗之后,依然吃齋念佛,他若是心系后代子孫,為何不把辟邪劍譜毀掉?
“留下劍譜又留下這么個遺訓(xùn),這老和尚真是好玩!”唐仞從廂房出來,走向后院,一間一間房找過去,最后到了西北角一間房中。
唐仞湊眼窗縫向內(nèi)張望,只見里面是做佛堂,懸著一幅水墨畫,畫的是達摩老祖背面,佛堂靠西有個極舊的蒲團,桌上放著木魚、鐘磬,還有一疊佛經(jīng)。
唐仞的目光向達摩畫像瞧去,畫中達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著一個劍訣,右手食指指向屋頂。
“就是這里了!”唐仞合上窗戶,使出瞬移能力,陡然間出現(xiàn)在房頂上。
對準(zhǔn)圖中達摩食指所指之處,唐仞揭開瓦片摸索了一陣,一團紅色的物事被他掏了出來,卻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
袈裟上寫滿了無數(shù)蠅頭小字,唐仞看了一眼就塞入長褂中。
轉(zhuǎn)身回了知府衙門。
……
快班!
唐仞聽著老李頭和老張頭說著刑房里的諸般雜事,眼瞅著天色已經(jīng)到了下午,看了看長褂下的手表:六點十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個小時。
他和死侍約定的時間是早晨八點,還剩不到兩個小時。
正在唐仞想著怎么脫身之時,門外進來一名衙役,說是知府大人請他們到后院問話。
唐仞來到后院,只見陳三思和馬文才正坐在院子中兩把棗紅色的圈椅上喝茶。
他倆面前站在兩個陌生男人,其中一人是之前見過的那名青衣公子,另一人更是奇特,竟然穿著囚服。
“這是要做什么?”
唐仞沒猜出個結(jié)果來,上前說道:“知府大人!”
陳三思放下手中的茶盞,面色和煦地道:“此番叫你過來是因為征聘的武林中人齊了,五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你們認(rèn)識認(rèn)識,選個捕頭出來!”
“五個人!”唐仞眼睛一咪,打量了一圈,這院子里除了陳三思、馬文才,加上老張頭,老李頭也才五個人,看這二人的神色,看來是事先知道內(nèi)情了!
“大人,這兩位是?”唐仞指著青衣公子和囚服男人問道。
陳三思指著青衣公子,語氣平淡道:“趙乾坤,福州府富商趙金斗之子,半年前家中糟了賊人,一家二十五口,只剩下他和一家小廝活著,家中錢財被洗劫一空,求了本官三個月了,可本官又能怎么辦,聽聞府衙征聘武林中人,這不為了進入府衙差點砍了自家忠仆!”
趙乾坤一拱手道:“賊人殺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多謝知府大人!學(xué)生感激不盡!”
唐仞疑惑道:“你自稱學(xué)生,應(yīng)該是有功名在身吧!你為報家仇加入府衙是什么道理?”
“我是秀才!”趙乾坤臉上多了一絲陰郁:“殺我父母的賊人是武林中人,我怎是對手;原本我準(zhǔn)備找一個名門正派拜師學(xué)藝,怎么曉得這些門派都不收我,好在知府大人正在組建抓捕在福州犯事武林人士的捕房,這才來投效!等逮了犯事的武林人士,武功秘境不是唾手可得!”
唐仞笑得前仰后合。
“趙秀才,你這邏輯還真是清奇,我問你,你既然需要犯了事的武林中人的武功秘籍;那你的武功是不如他們呢?還是超過他們呢?
你要是不如他們,你憑什么抓人?
你要是超過他們,還需要勞什子的武功秘籍?”
趙乾坤擼起袖口,露出一雙滿是傷痕老繭的雙手,雙目赤紅,叫罵道:“那些門派不收我自己練,自從家中遭禍之后,五個月的苦練,我已經(jīng)練成了“鐵砂掌”,縱然他們的武功不如我,我得到了他們的武功秘籍,博采眾長武功必然大進!”
說著抓起墻邊一塊紅磚,指力迸發(fā),紅磚烈成幾段!
“趙公子,你這鐵砂掌是擋不住別人一劍的,你瞧瞧老朽的下場便知!”
老李頭突然開口,抓起斷裂的紅磚,用力一拍,紅磚立刻碎裂!
“你瞧瞧我這眼睛,老朽和老張頭原本都有幾手莊稼把式,還不是被人一刀就砍翻在地!”
看著趙乾坤滿手的傷痕,唐仞知道這人是真下過苦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想必吃了不少苦頭。
“又是一個林平之?。 ?p> 唐仞心中感嘆,笑道:“趙秀才,現(xiàn)在你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么不濟了吧,快快別想著報仇了,免得自己丟了性命!”
“你說的好聽,手上功夫又如何?”
趙乾坤狠聲道:“陳大人此番叫我等聚在此處就是為了考教武功,選出一個捕頭出來!有本事就把功夫亮出來看看?!?p> 唐仞笑嘻嘻地抽出腰間的艾德曼合金鋼刀,朗聲道:“既然是知府大人要考教武功,我就沒有藏拙的道理?!?p> 雙目環(huán)視四周:“諸位,有什么盡管使出來!我都接下了!”
陳三思、馬文才一看唐仞這般,眼中精光大亮。
老李頭和老張頭連連擺手,“唐少俠武功必然卓絕,我們自愧不如,不用比了!”
“沒骨氣!”趙乾坤暗罵了一句,看向那名身穿囚服的男人:“你呢?”
那人抬起腦袋,露出一口白牙:“我叫草上飛,只會輕功和下藥,別的啥也不會,不比!”
陳三思摸起茶盞,悠然道:“他原本是關(guān)押在牢里的囚犯,我赦免他的罪過,讓他當(dāng)個捕快就已經(jīng)開恩了,捕頭他可想都不敢想!”
“大人,他犯的的是什么罪過?”趙乾坤耿直地問道。
“額……調(diào)戲良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