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被拉進了一個小茅屋里。小茅屋里邊站著許多個矮人,中間站著一個披著鎧甲、高大的男人。
“你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錯事嗎?”眼前長得黑不溜秋的一個男人正惡狠狠地盯著蟹藝和夕川問。
夕川搖頭,蟹藝也搖頭。
說實話,眼前這人除了牙齒白,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不仔細看都分不清鼻子和眼睛。
“你們自己做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是在裝傻嗎!”他勃然大怒,大拍桌子,“讓你們感受一下沙漠的熱情!拉出去燒了!”
力大無窮的小矮人抓起他倆的手臂就往外拖。
“哎哎,尊貴的族長,我們錯了!請給我們一個改過的機會?!被艁y中,蟹藝掙脫掉了矮人的舒服,突然說道,同時給夕川使了個眼色。
夕川心領神會,用委屈巴巴的聲音應和道:“是的,族長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請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眼前的族長這么一聽,遲緩了一會,試探性地問:“哦?你們說說看,打算怎么改過?”
“族長,其實我們偷襲你,只是我們做給敵方看的一場戲,您還沒聽我們解釋完就把我倆綁起來了,都不給機會解釋。”夕川若有其事地說,“其實我們演這場戲,是為了讓敵方更信任我倆,而且我們去到了敵方的地盤之后,發(fā)現(xiàn)了其致命的弱點,可以幫您一舉擊敗它,讓你統(tǒng)一沙漠!您看,這就是我們給您帶回來的情報,可是您倒好,二話不說就把我倆綁起來了。”夕川說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蟹藝給夕川投了個贊許的眼神。
族長回來走動,思索了一番,聽著似乎是有那么點道理,難道真的是自己魯莽了?
“那你來說說,異族有什么致命的弱點?”族長的興致被勾起來了。
“您湊過來。”夕川向黑乎乎的族長勾勾手,讓他走過來,便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些連蟹藝都沒聽清的話。
“好!好!非常好!”族長一聽完夕川說的話,就高興地拍起了手掌,對夕川表示出極大的贊許。
“你給他說了什么?”蟹藝蹭了蹭夕川的肩膀,皺起眉頭,顯然有點擔心。
“遲點再給你細說,先保住小命要緊。”夕川小聲地說。
蟹藝只好不做聲了,心中還是隱隱擔心。
“行!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我們一定要里應外合,團結一致。等本族統(tǒng)一了沙漠,絕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我會派一只蜥蜴跟著你們,如果欺騙我,你們可不是被燒死這么簡單?!弊逋跹凵裣饋?,轉而又高興地說,“哈哈哈,來來來,我送你們出大門口?!彼荒樋蜌獾匕阉麄z引出大門口,接著便回屋去了。
“我們這就自由了?這么容易就從猛獸的嘴巴里走出來了?”蟹藝有點不可置信。
“我們可是帶著任務的,一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毕Υ▏@了口氣。
“對了,你跟他說了什么?”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蟹藝心里都不踏實。
“我跟他說,我們知道異族的掌權石藏在哪里,把它偷走帶回來,那么異族所有的百姓以及兵將都會受族王的控制,這就代表這個族群被消滅了?!?p> “你怎么知道掌權石這個東西?”蟹藝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
“嗯...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不要問這么多了,以后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毕Υㄖе嵛岬?。
其實她和端木百納去烏拉沙漠國的時候才得知沙漠各族都是施行這樣一種政權爭奪政策,哪個族集齊了所有的掌權石,就可以統(tǒng)治整一個沙漠。夕川想蟹藝應該還不知道她的身份,現(xiàn)在不是述說的時候,只能先敷衍過去。
蟹藝顯然對夕川的回復不滿意,但是,既然夕川不肯說,他也不能強求。
夕川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這些街道里見不著一個人影,而且商店里的們都是緊閉著的。按理說,一個繁榮昌盛的王族統(tǒng)治下的社會應該是極具生命力的,而不是死氣沉沉。夕川一邊走一邊觀察,這些灰黃的道路和建筑,怎么那么熟悉?到底在哪里見過?
夕川腦袋靈光一閃:這個地方和自己小時候去過的烏拉沙漠國并無異樣!
她恍然記起自己和父親去烏拉沙漠國的時候,這個國家已經(jīng)是統(tǒng)一了的,國王叫烏拉克,那里的百姓都過著安居樂業(yè)的生活,街上一片繁榮的景象。哪里像現(xiàn)在這么蕭條,還出現(xiàn)了各族爭霸的情況。
為什么會回到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發(fā)生了什么?夕川有點疑惑不解。
“你說,變幻沙漠究竟是什么挑戰(zhàn)?我們要怎么做還算通關?”夕川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我也猜不出來,法術沒了,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蟹藝也尋思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蟹藝明顯感覺到夕川比他對這個地方更為敏感和熟悉。
倆人都陷入了沉思。
夕川想的是,重來烏拉沙漠國,究竟是想提示她有什么關鍵的信息?
而蟹藝想的是:夕川為什么會知道有關于這個陌生地方的信息?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