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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妻

第40章:慶王的曇花一現(xiàn)

唐妻 最浪13叔 2314 2019-12-13 00:13:50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一輛灰褐色的寬輪馬車從光德坊東門疾馳而入,后面緊隨著幾騎高頭大馬。

  趕車的車夫在每一個拐角處都盡可能的去平穩(wěn)車身,那嫻熟的技能倒也不是尋常人能比得了的。

  即便如此,車身還是有些輕微的搖晃。

  蘇寧兒此時面色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只是渾身上下的酸痛隨著馬車的輕晃一陣一陣,節(jié)奏鮮明的從各處傳來。

  她強忍著劇痛,余光不時落向那張冰冷的面孔上,心里的寒意不覺更深了些。

  自打上了馬車,慶王臉上一直保持著平靜,自己將她吐出的污穢之物簡單的清理了一遍,也沒有責(zé)怪的意思,隨后便淺閉著雙目默默不語。

  眼看著快要到蘇府,慶王這才低下頭去與她叮囑了聲:“你再堅持一會兒,本王已讓人去請了醫(yī)師,等到了蘇府想必醫(yī)師也差不多到了?!?p>  蘇寧兒滿目含羞的閉了閉眼,輕輕應(yīng)了聲。

  今日丟人可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相比趙元白那副聒噪的直性子,她倒是覺得慶王沉穩(wěn)內(nèi)斂了許多。

  正如那位母親所說,畢竟是皇室宗親,自有皇室的風(fēng)范。

  哎,這古代可真是個出俊男美女的地方呀。

  她苦苦感嘆著,好在自己重生的這副軀體也不算差,否則還真是沒臉面在這里待下去。

  ......

  蘇府內(nèi)院之中,蘇景剛從外面歸來,正要寬衣解帶,卻見鴻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大聲稟報道:“家主,慶、慶王過來了。”

  一旁的周氏正端了杯熱茶悠哉的慢飲著,聽到“慶王”二字,激動得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起身,又險些跌倒在地,瞪著雙眼,語無倫次的道:“慶,啥?誰、慶王?”

  蘇景也驚得額頭緊巴巴的皺到了一起,連忙質(zhì)問道:“慶王怎會來府上?”

  “好像是一娘落馬受了傷,恰巧被慶王遇見.......”

  “哎呀,我這寧兒,真是長進了不少”,周氏錯愕著連連擺頭,不問蘇寧兒的傷勢,卻是沾沾自喜著將這侄女夸了起來。

  “快、快、快、快”,也不等鴻才將話說完,蘇景就趕緊招呼著鴻才、周氏沖了出去。

  匆匆忙忙的趕到客堂上,便聽阿萊說慶王已經(jīng)離去。

  周氏那張歡娛的臉上瞬時就怏了下來。

  蘇景長長的吁了口氣,等到心頭緊張的情緒舒緩了許多,才沉聲盤問道:“慶王可有說些什么?”

  阿萊怯怯的答道:“慶王將一娘交到婢子們手中便離去了”,想了想,她又補充了句:“哦,慶王替一娘請了醫(yī)師,已經(jīng)跟著去棠華院那邊了。”

  “就、就這樣?”,周氏瞪著眼,眼神復(fù)雜的盯著阿萊。

  阿萊撇著嘴冥思苦想了一陣,好像也沒記得還有什么別的話,只得悻悻的點了點頭。

  周氏陰沉著努了努嘴,沒好氣的嘆道:“這死丫頭,真是不爭氣?!?p>  蘇景聽著自是氣悶,不滿的責(zé)備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是趕緊去看看阿寧那丫頭傷得如何了吧。”

  有些憤懣的拂了拂衣袖,便甩手沖了出去,口里喃喃自語著:“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落了馬?”

  ......

  棠華院里,醫(yī)師正聚精會神的察視著蘇寧兒的傷情,齊氏端坐在一旁,一手緊握著慶春的手心,面色凝重的打量著醫(yī)師,靜靜等待著醫(yī)師診斷的結(jié)果。

  廂房外面,沁兒、霜兒已經(jīng)趕了回來,哭哭啼啼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入屋子里面,聽著好生傷情。

  此時,蘇寧兒外傷都已被包扎好,唯有內(nèi)里的傷此起彼伏的還在隱隱作痛。

  靜靜的凝視了眼齊氏,見她臉色實在難堪,輕咳了聲,就忍不住先寬慰道:“阿娘不必憂心,寧兒只是受了些輕傷,礙不著事?!?p>  齊氏心疼的打量了眼她,強撐著露出淺淺的笑意,又沉默著點了點頭。

  想著沁兒、霜兒啼哭的那般傷心,本想著讓慶春出去開導(dǎo)兩句,只是話還未出口,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后便是鋪天蓋地的責(zé)罵:

  “你們這兩個賤丫頭,死奴婢,讓你們好生照看著寧兒,你們竟讓她受了傷,養(yǎng)你們這樣的廢物有何用?!?p>  蘇寧兒聽著直起寒栗,心里面自是清楚周氏的脾氣,若是無人出去勸阻,兩個小丫頭免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也果然如她所料,她還只是這樣想著,便聽見周氏雷霆般的聲音重重傳來:“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死了也不足惜?!?p>  沁兒、霜兒痛哭的更加厲害了些。

  蘇寧兒一時心急,鼓足了力氣沖著外面嘶喊道:“二嬸莫要責(zé)怪沁兒、霜兒,這事與她們無關(guān)的?!?p>  “哎喲喂,我的寧兒丫頭啊,你可算是還活著,你這是想要痛心死嬸嬸呀?!?p>  蘇寧兒急火攻心,正拼命的咳嗽著,便聽見周氏陰陽怪氣的嚷著奔了進來,那醫(yī)師嚇得渾身一顫,險些栽倒在地。

  周氏直接掠過齊氏,徑直到得蘇寧兒跟前,那對狹長的鳳眼直勾勾的在她身上仔細(xì)審視著,神情無比夸張的哭喊起來:“究竟是哪家的孽障傷了我寧兒呀,竟傷成了這個樣子,要是有個好歹,你讓嬸嬸與你二叔如何對得起故去的兄長呀?!?p>  蘇寧兒看著她聲淚俱下,哭得如此懇切真誠,腦子里不由得開始回想起當(dāng)時歷險的情形。

  馬匹受驚本也是件尋常事,然而她覺著陶九娘沖到自己跟前時,不偏不倚,揚起的馬蹄正朝向自己,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一點也不像是個意外。

  可總歸還只是自己的揣測,她也不想早下定論。

  緊隨而來的蘇景瞧著蘇寧兒傷得不輕,而周氏又在她跟前這般聒噪,甚是無奈的蹙了蹙眉:“你這婦人,醫(yī)師正與阿寧診斷呢,你不先盤問清楚阿沁、阿霜,卻要來這里攪擾?!?p>  那醫(yī)師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不妨事,不妨事,胡某已為議郎家的小娘子仔細(xì)診斷過了,并未傷及要害,只是心口受了創(chuàng)傷,有些淤氣凝結(jié),胡某開幾劑活血去淤的藥方調(diào)理調(diào)理便可......”

  “那這丫頭額上的傷呢?”,也不等醫(yī)師將話說完,周氏就打斷了他:“胡醫(yī)師呀,您可千萬不能讓我家這小祖宗毀了容貌呀,一點點痕跡都留不得的,哪怕用再名貴的藥我們蘇家都是使得的?!?p>  一旁的齊氏臉上不覺已有了些慍色,她這女兒手上被包扎的一絲縫隙都沒有了,周氏不關(guān)心,反倒只是去在乎蘇寧兒容貌會不會被毀,可真是用心良苦。

  那醫(yī)師聽著卻是動容,穩(wěn)著性子溫聲細(xì)語的答道:“小娘子額上只是擦破了點皮,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倒是手上細(xì)皮嫩肉的,被馬韁勒出許多淤青印記,恐怕要養(yǎng)上一陣子了。”

  “哦,那不妨事,不妨事”,周氏會心的笑道:“我家這一娘如今正是議親的時候,容貌最是傷不得的,至于手上的傷也只能慢慢養(yǎng)著了。”

  醫(yī)師頓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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