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我就醒了,我躊躇著還是回望水閣去跟玄女說,我不想回去,容鶴此刻去了朝會,我拖拖延延,好半天才出了門,還沒走到重華殿的門前,就看到在外等著我的玄女。
她一見我就擔(dān)憂的開口道:“你是何時住到天帝這里來的,為何昨日不告訴我。”
我低下頭道:“昨日你不是也沒問我嘛...你今日何時啟程回昆侖?”
她好氣又好笑道:“我有要事要去辦,回昆侖也是因無暇分身照看你,才想送你回去,眼下你不愿回去,還勞煩天帝來當(dāng)了回說客,我自然也是公務(wù)要緊?!?p> 嗯?容鶴竟然去找了玄女,他昨日說的讓我安心,竟是這樣,我怪不好意思的瞧著她:“天帝他對我可好了,你就放心吧,我待在這兒不會有事兒的?!闭f完還使勁的眨巴眼,想證明我所言不虛。
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可是對天帝生了不該有心思?”
我有種心事被拆穿了的羞愧感,何況這四周還有幾個小仙侍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她們聽去我們的談話。
我只說:“你別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然后使勁的搖了搖頭。
她倒是也沒再說下去,只說讓我不可闖禍,她辦完事就來尋我,玄女走之前小聲的說了句:“這初次命犯桃花就犯到了天帝手里,也不知道對你到底是緣還是劫。”
她說得很是小聲,還用一種祝你好運(yùn)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有種任重而道遠(yuǎn)的感覺。
玄女走后,容鶴也一連忙了好幾日,我閑時去了司命神君那里,他那里除了凡人的命格簿,還存了許多人界的話本子,他說這凡人有趣,寫些曲折離奇的故事好打發(fā)長日無聊。這些話本子里更多的是一些風(fēng)月之事,他說這就更有趣了,有時不知該如何撰寫凡人命格時,也會借鑒一些話本子上的故事,他如此職業(yè)操守真的讓我欷歔不已,我問他:“你把你如此私密的事情告訴了我,我又住在容鶴仙那里,你不怕我萬一在容鶴仙那里說漏了點(diǎn)什么,你這神君還當(dāng)是不當(dāng)了?”
他如夢初醒,于是為了堵我的嘴,當(dāng)下就要把這些話本子全送我,還說以后我再來他宮中,他定倒履相迎,態(tài)度懇切,讓我當(dāng)下就答應(yīng)他不會在容鶴面前透露分毫,他一邊說著一言為定君子之約,一邊讓我發(fā)了個誓保證不說。
我還把那夜未煮的青梅,釀了青梅酒,只得了兩小壺,因著答應(yīng)了那司夜神君再相見時要請他喝桃子酒,可我未回昆侖,不得仙桃,只好拿了一壺青梅酒去飲冰宮探他。
他見著我還有些好笑:“怎的前幾日你這小青鳥才來道別,今日還能見到你,這九重天上這么好讓你賴著不走嗎?”
我不跟他一般計較,把酒放在他面前道:“我暫時不回昆侖去了,這酒也是我親自釀的,雖不是桃子,不過這青梅難得,我可是忍痛割愛,望神君笑納?!?p> 我修為雖不精,釀酒的手藝怕是連那杜康仙官兒都比我不上,他隨意的揭了蓋,淡淡的青梅香氣和酒香纏纏繞繞,雖未飲下,倒是生出一股醉人之感,他蓋上了蓋說道:“勞你心意,這酒我收下了,前幾日那司花小仙送了我一株曇花,我以靈力催了花期,想來過幾日就要開了,等曇花開了我再飲你這酒,倒也也頗合時宜。”
我從來沒有見過曇花,聽他這么一說也來了興致:“那不若等你的花開了,我也來賞一賞,說來這酒我也還沒喝呢,一人獨(dú)飲多無趣啊,我來與你做個伴吧。”
他瞧了瞧我,然后笑到:“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若反悔不來,我就把你的羽毛全拔光去織一件錦衣穿在身上?!?p> 怎么這個人這么動不動就要拔我的毛呢!把我拔禿了對他到底有什么好處!我哼了一聲,出了飲冰宮。
另一壺青梅釀被我埋在了老梅樹的底下,等來年芒種,再挖出來了與容鶴對飲,一起煮梅飲酒,再做一對風(fēng)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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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醬
加油鴨?。?!想被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