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村先生去世時,也很離奇吧。”
“高村先生是意外去世的,你怎么能胡說呢!”
青年男子呵斥了旁邊突然插嘴的女伴,亞索卻急忙攔住了他。
“那個,高村先生的事情,我很感興趣,可以和我說一下么?”
女伴這次沒有開口,反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青年,然后開口道。
“抱歉,高村先生的事情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抱歉打擾您了?!?p> 雖說女伴的年齡比亞索要大一些,但還是很恭敬的給亞索道了個歉。說完就老老實實的低頭吃面了。
日本女性如今的地位真的很低,制度的改革和經(jīng)濟的進步并不足以改變?nèi)藗儗ε陨鐣匚坏恼J知,這是日本到了二十一世紀都沒有完全解決的問題。
但亞索可不會因為這些就放棄線索,即使是不確定的線索,也要緊緊抓住。
“請將您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只有一點點也可以。”
青年有些為難的說道:
“高村先生的事情已經(jīng)被警察證實,是一個意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都市傳說一類的。”
“拜托了,請將您所知道的部分告訴我。”
亞索深知問女伴是沒用的,所以對這青年拜托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用錢來買您口中的情報,一萬円怎么樣?”
說著,亞索從懷里掏出一張一萬円的大額紙幣,放在桌子上。
“拜托了?!?p> 青年看著桌子上的錢,很是心動,但嘴上還是客氣的拒絕:
“這怎么可以呢,只是一點小事情而已。伢子醬,要是你知道一些什么東西的話,就請說出來吧?!?p> 看來錢的魅力就是比亞索的臉大,眼見青年已經(jīng)開口,女伴也不堅持否認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對于這件事,我也只是知道一點點。這樣也沒關系么?”
“沒問題,只是知道一點也可以,請全部告訴我?!?p> 女伴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開口道:
“高村先生是住在鎮(zhèn)子北面的漁民,偶爾也會做一些別的生意。但就在四天以前,高村先生在他經(jīng)常打魚的河里溺水死掉了?!?p> 亞索沒有接話,就目前來看的話,高村先生的死是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就算是非常有經(jīng)驗的漁民,也不能保證不會淹死在河里。
畢竟,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
接下來一定還有轉(zhuǎn)折,不然的話,這女伴也不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警察的話,他們對外說高村先生是被水草纏住了腳,所以才會被淹死的,但是我知道,高村先生不是因為這個才去世的?!?p> 說著說著,女伴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甚至連眼眶都有些紅了。
“高村先生是被謀殺的!”
一旁的男伴趕忙安撫一下女伴的情緒,一邊向亞索道歉:
“抱歉,高村先生是我妻子很尊敬的一位長輩,所以情緒有些激動?!?p> 亞索趕忙點頭,表示“我理解。沒關系?!?p> 雖說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但也不至于這幾分鐘都等不了。
說著,亞索的面也被端了上來,老板大叔也沒有多說話,顯然也是照顧這位女伴的情緒。
不消兩分鐘,女伴激昂的情緒被安撫下來,但眼睛還是有些紅潤。
“對不起,麻生先生,是我有些失禮了?!?p> “沒關系的,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等一會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不繼續(xù)說下去是肯定不行的,就算這個女伴再傷心,這條線索亞索一定要抓住。
這也算是間接給高村先生報仇了。
“沒關系的,我已經(jīng)好了。”
伢子想了一下,接著之前說的,又接了上去:
“我很小的時候,高村先生就已經(jīng)是一名很會游泳的人了。但他總是告訴我們,無論如何不要輕易的下河游泳,因為下河游泳很危險。而且自己下河的時候也很小心,總是隨身帶著一把小刀,用來清理難纏的水草。”
“但是,高村先生從河里被人撈上來的時候,他的小刀已經(jīng)不見了,而且身上又很多的傷痕,腿上也沒有水草纏繞的痕跡,所以高村先生一定不是淹死的?!?p> 衣服上沒什么血跡嗎?那么這就說明,對方很可能是在水下受的傷。
身上有傷痕,但卻沒有血跡,最大的可能就是,血液在流出來的一瞬間,就被水流沖掉了。
“你見過高村先生身上的傷痕是什么樣的嗎?”
伢子考慮了一下,不確定的說:
“我大概在遠處看了一眼,沒怎么看清,但他的脖子上有個裂口,很......”
伢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
“好的,感謝你們的幫助,你不用再講了,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
亞索也沒有為難伢子,根據(jù)對方的形容,他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就說嘛,高村先生是意外死的,所有人都是這么說的啊?!?p> 青年一見女伴和亞索講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萬円紙幣。然后故作輕松地說道。
女伴低頭喝了一口拉面湯,也沒有反駁他。
胡亂的吸了兩口面條,亞索把面錢交給大叔,也沒管桌子上放著的紙幣,扶著腰間的日輪刀站了起來。向幾人鞠躬道別,然后在大叔熱情的招呼聲中,順著伢子指示的方向跑了過去。
青年也默認了一萬円歸自己了,沒有如自己客套話說的那樣,挽留亞索收回桌子上的錢。
成年人的真實,這是兩人都心口不宣的事情。
青年下意識的客套,亞索也從來沒有當真過。
......
穿過繁華的街道,燈光漸漸減少,亞索的視線也漸漸暗了下去。
這座合川町之前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小鎮(zhèn),因為旁邊有好幾條河流交匯,所以很多人家就順著河水住了下來。在明治維新之后,也因為交通比較方便,所以漸漸繁華,壯大。
伢子小姐口中的河,并非是主河道,而是一條無名的小河道,就從合川町的邊緣流過。雖說河寬比較小,但因為河水比較深,也足夠撐得下一條小船了。
亞索站在小河邊上,看著有些渾濁的河水。河道的周圍有明顯的的人流的痕跡,看起來近幾天內(nèi),在這附近舉行過祭拜活動。
這里大概就是高村先生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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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經(jīng)歷,也希望這段經(jīng)歷會成為美好的回憶,而不是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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