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p> 只見族長鄧承坤嘴上說著,隨手一拂,身前幽藍(lán)水盾直接變換成一道水幕,轉(zhuǎn)眼便將所有劍氣靈絲收入其中,水幕收縮成一團(tuán)水球。
噗嗤一聲,水球及其中劍氣靈絲,盡數(shù)散為靈氣,消失在空氣中。
鄧承坤點評道:“你這門法術(shù),雖然傷不到筑基修士,但已能擊破練氣九層修士的普通防護(hù)靈罩;最后這招無數(shù)劍氣一出,更可攻其不備,不過威力卻弱了很多,勉強(qiáng)能傷到練氣七層修士。”
鄧承坤問:“這門法術(shù),可有名字?”
鄧拓海答:“就叫離火劍?!?p> 提及名字這點,鄧拓海也有些無語,創(chuàng)出這門厲害功法的前輩可能有些偷懶。
《離火劍典》練氣期功法就只有兩種附帶法術(shù),可名字都取得極不用心。
一種練氣中期就可修煉的攻擊法術(shù),直接取名離火劍;一種練氣后期方可修煉的防御法術(shù),再加一字,名為離火劍罩。
一門功法、兩種法術(shù),三者名字之中,竟有三字雷同,只一字之別。
鄧承坤也沒再深問,接著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這一個月,你的進(jìn)步甚大,老夫甚感欣慰?!?p> “不過?!编嚦欣ぴ捯粢晦D(zhuǎn),“聽你之言,一閉關(guān)就是一月,這對你這等練氣修士有些過長了。”
“須知修士一味苦修,往往養(yǎng)成孤僻性子,遇事好偏激,容易吃大虧。而且閉門造車,易走彎路,并非持久之計。你這個性子,得改一改。”
鄧承坤叮囑道:“你應(yīng)像宗門內(nèi)的其他族人學(xué)學(xué),多到四處走走,交些同門朋友。朋友多了,有人相互扶持著才能走得更長遠(yuǎn),對家族生意也有幫助。”
鄧拓海聽到此,連忙點頭。
顯然,族長鄧承坤先前已探知到,鄧拓海在一樓時的尷尬場面,這才轉(zhuǎn)著彎提點了一句。
鄧承坤繼續(xù)道:“你和老七拓嶺,是鄧家一干后輩當(dāng)中前途最光明之人,以后鄧家還要靠你倆支撐……”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鄧承坤的訓(xùn)話。
外面之人得到鄧承坤出聲應(yīng)允,推門進(jìn)來。
鄧拓海一看這人,還真湊巧,屋中剛剛說到他,他就到了。
這人正是七哥鄧拓嶺。
鄧拓嶺稟報道:“族長,何僉、胡蝶兩位前輩到了,二姑正在店外迎接?!?p> 鄧承坤聽到來人,直接轉(zhuǎn)身就要下樓,出門前還說道:“走吧,你倆一起,和老夫出去迎一迎,也好見見世面?!?p> 鄧拓海和鄧拓嶺兩人自然也跟著下了樓。
鄧家新鋪門前。
鄧承坤趕到時,二姑鄧傳珊正陪著兩位筑基前輩說話。
這兩人,一男一女,看親近模樣,應(yīng)是一對道侶。
鄧承坤笑著拱手道:“何兄、胡仙子,賢伉儷今日大駕光臨,令小店蓬蓽生輝,老夫榮幸之至。”
男修何僉客氣回道:“鄧?yán)系芎伪乜吞?,我夫妻二人還未感謝你當(dāng)日相助之恩呢?!?p> “一塊七級妖鯨肉而已,不足為道。”鄧承坤忙擺手道,“反倒要是沒有二位幫忙,鄙店貨源不足,今日怕是還無法開張?!?p> “此地非是說話之處,兩位道友隨老夫進(jìn)店再敘?!?p> 鄧承坤客套著,將何僉、胡蝶夫妻二人讓進(jìn)店中,直接去了二樓會客室。
鄧拓海等幾個鄧家小輩在會客室陪了一會,就被族長鄧承坤轟了出來,顯然是他們筑基同階之間有事相談。
于是乎,鄧拓海又淪為了無所事事之人。
其他鄧家練氣修士,有的在忙著做事,有的在陪來客,只有他之前一直閉關(guān),沒人給他安排過差事。
他在店里店外,四處亂逛著,可不管到了何處,不是找不到事做,就是被別人趕到一旁,嫌他礙手礙腳。
二姑鄧傳珊見鄧拓海閑著,一把拉住他,指著店外道:“門外幾個女娃娃早站得累了,你既然閑著,就去替替她們?!?p> 鄧拓海點點頭,剛要出去,又被二姑鄧傳珊扯住衣袖。
只見鄧傳珊上下打量他一眼,搖頭道:“今天新鋪開張,迎賓之人要穿的體面喜慶。你這身衣服勉強(qiáng)還湊合,就是看著還素了些。”
“來,把它戴在胸前?!编噦魃赫f著,手中多出一朵大紅花,也沒問鄧拓海同意與否,徑直給他別在了胸口。
立于鄧家新鋪門外,鄧拓海一邊低頭看著胸前大紅花,一邊聽著周圍不時傳出的噗嗤偷笑聲,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也太艷俗了?!贝丝趟謶岩啥绵噦魃旱钠肺?,竟把他一個糙漢打扮成這幅模樣。
“吆,鄧兄弟?!蓖饷娼稚贤蝗豁懫鹨挥浐奥暋?p> 鄧拓海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卻是那位也算共過患難的花沖。
“你這是?”花沖來到近前,指著鄧拓海胸前裝扮,詫異問道。
“族里新鋪今日開張,暫缺少手,鄧某只能上前頂著?!编囃睾o奈笑道,“花兄,這是要去何處?”
“哈哈,花某閑著無事,在坊市隨便瞎逛。”花沖先是打著呵哈,接著又話題一轉(zhuǎn),“不過,既然遇到鄧兄弟家的新鋪開張,花某無論如何,也得進(jìn)去捧捧場?!?p> 花沖說著,還回過頭去,對身后一黑袍老頭囑咐道:“老喬,快去把我那幫交好的兄弟都去喊來,也讓他們沾一沾鄧兄弟家新鋪的喜氣。”
鄧拓海還在愣神間,便見那叫老喬的黑袍老頭,直接飛身而去,悠忽不見。
“筑基?”鄧拓海又是一愣。
這老喬先前站在花沖身后,不彰不顯的,鄧拓海都未注意到他,可此刻這老喬直接御器飛遁,竟是個深藏不露的筑基前輩。
“這花沖到底是何身份?竟然還隨身帶著一個筑基修士當(dāng)隨從。”
“之前在潮音洞,花沖說他是萬花島花家旁系子弟,也定是騙人的。”
鄧拓海心思電轉(zhuǎn)間,對花沖疑心大起。
兩人初見時互相介紹,既然他自己能瞎編身份,花沖自然也可能拿假話騙他。只是后來,花沖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而他卻還一直以為花沖所說是真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花沖已經(jīng)毫不客套的,直接走進(jìn)了鄧家新鋪。
鄧拓海只能趕緊跟了進(jìn)去,雖說他不愿與之深交,但族中新鋪開張,別人既來捧場,他也沒有將人直接往外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