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聞清比圣,復(fù)道濁如賢。賢圣既已飲,何必求神仙?!暴ォダ畎住对孪陋氉盟氖住て湟弧?p> .
如此在山上靜養(yǎng)了半月有余,諸葛浪感到身上都要生出霉斑來了,便是一刻也無法在屋里呆得下去。
“哎呀呀,真是不得不佩服年輕人,你們看,這阿浪恢復(fù)得多快?可見年輕就是好啊??磥?,我們該退位讓賢,頤養(yǎng)天年嘍。”
看到傷好后出現(xiàn)在山寨里的諸葛浪,山大王宋小江發(fā)出了感嘆。
“哎,大王說得正是呢?!?p> 狗頭軍師笑嘻嘻地順著宋小江的話說下去,將拍馬屁的功夫修煉到底。
“想當(dāng)年,咱們可是迎風(fēng)尿三丈,現(xiàn)如今,咱們只能順風(fēng)淋濕鞋了?!?p> 狗頭軍師不失時機地幽默了一下。
“這次阿浪你和小橋子任務(wù)執(zhí)行得還是非常不錯的,尤其是小橋子搶來了這么多寶物,可謂功勞不小啊,正好解決了我們山寨當(dāng)前經(jīng)費不足的問題。”
宋小江贊許道。
諸葛浪眨了眨眼。
這時的周澤橋正蹲在那邊的樹蔭下,給山寨的幾個山賊講述他那驚心動魄的傳奇故事。
“…那可不是吹,我那時是渾身浴血,一柄短刀在手,以一敵仨…”
周澤橋吹得唾沫星子橫飛。
“就你那兩下子,我們還不清楚?你這牛逼吹得有點大,你要說是諸葛大將軍這么神,我們還是相信地。”
一個山賊對周澤橋的“輝煌戰(zhàn)績”持懷疑態(tài)度。
“哎呀,香蕉你個巴拉,你還不信了?那阿浪當(dāng)時確實挺勇猛,但他畢竟受了傷,要不是我舍命相救,他早跑閻王爺那往生死簿上畫手印去了?!?p> 周澤橋正自吹得山搖地動,就見一雙鞋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便急忙抬頭,連使眼色。
“哎呀,諸葛大將軍來了,剛才這小橋子說得可都是實情?”
眾山賊問諸葛浪。
“何止!”
諸葛浪也學(xué)著周澤橋的樣子,眼睛瞪得溜圓,搖頭晃腦。
“咱們周大俠,那可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哎呀呀…手起刀落…簡直讓風(fēng)云變色…”
諸葛浪再一介入話題,讓這些山賊暈頭轉(zhuǎn)向,完全找不到北了。
胡吹海侃了一會兒,諸葛浪便拉著周澤橋往后山走。
“哎哎哎,做啥去?正在這嘮得熱火朝天的,去哪呀這是?”
周澤橋還沒過夠嘴癮,對諸葛浪的生拉硬拽有些不滿。
“嘿,你小子還真當(dāng)你自己成了大俠了是怎么的?沒當(dāng)眾拆穿你,你還做上連環(huán)夢了。你這是病啊,得治!要不,下次我當(dāng)眾拆穿一把,看看療效如何?”
諸葛浪壞笑著看向周澤橋。
“哎喲喂,我的諸葛大將軍吶,您這是何苦來哉?什么愁什么怨?難道,連我這么稱職的助理兼經(jīng)紀人,你也開始打壓了嗎?”
周澤橋連忙皮笑肉不笑地和諸葛浪套近乎。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牛逼只能吹一時,沒點真材實料,早晚有吹不出去的時候啊。就如同這葉子,不管風(fēng)吹得多高,自己感覺到有多飄,最終,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
諸葛浪看著山邊已經(jīng)輕微泛紅的滿樹葉子,感慨著。
“啥意思?你咋還突然之間成了詩人了呢?”
周澤橋有些懵逼。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天天光扯淡,要練就一身過硬的本事。通過這次行刺不成,反而被追殺,讓我意識到,靠投機取巧是成不了大事的,而且還可能有性命之憂。只有自身過硬了,才能達則兼濟天下嘛。”
諸葛浪循循善誘。
“你想怎么練?”
周澤橋一聽,就渾身打了個哆嗦,預(yù)感到可能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嘿嘿,陪我練,你!”
諸葛浪笑了,如同鉆進雞窩的狐貍對小母雞的微笑。
“我擦!我媽不讓我和傻子玩。媽媽,救我!”
周澤橋轉(zhuǎn)身就跑,但他哪里能逃得出諸葛浪的魔爪?被拎小雞雛一般給拎了回來。
“香蕉你個巴拉??!你咋不被城主府那些變態(tài)殺手給弄死呢?弄死你,這世間就少了個禍害…”
周澤橋抗議著,卻毫無辦法,最終成了痛苦的“陪練”。
因為諸葛浪向宋小江建議了仁義山“大軍”的新發(fā)展戰(zhàn)略:只兼并其它土匪勢力,絕不侵犯窮苦百姓;只劫富濟貧,不魚肉鄉(xiāng)里。
所以,毒龍寨那邊,李鬼在沒有得到新的征討任務(wù)前,只能是按兵不動,當(dāng)初毒龍寨的財富基本都被仁義山“大軍”搜刮一空,所以除了日常消耗外,還要仁義山這邊不時地接濟毒龍寨。
而仁義山這邊,因為一寨的弟兄前往城里瀟灑,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折騰光了原有的家底,所以,諸葛浪和周澤橋二人這次前往臥龍城完成刺殺任務(wù),雖然沒有成功而錯失了賞金,但畢竟從那幾名武者身上得到了一些財富。
因此,有這還足夠花一段時間的錢財,宋小江他們這些在諸葛浪看來不思進取的“保守派”,就沒有任何下山再打劫的想法,而諸葛浪這邊急于通過苦練來提高自己的武功修為,所以也沒時間實話他的偉大計劃。
因此,日子一天天地就在起早貪黑的練武中度過。
漫山遍野的森林,綠葉逐漸變黃、變紅,清晨,山間也漸漸開始有了霧。
“啊,你饒了我吧…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是無敵戰(zhàn)神了,不用再練了,別…別再練了…你就饒、饒了我吧你…”
周澤橋要崩潰了。
這該死的諸葛浪,自己想折騰就折騰吧,非要拉上自己,要自己陪練,別的不說,光是這繞著山像瘋子一樣瘋跑,就能把他累死。
“沒有名師指點,光靠瞎練、蠻練,不可能會有顯著提高的,你個傻缺,這道理你不懂嗎?光折騰我有什么用?”
見諸葛浪不為所動,周澤橋簡直要吐血。
“在仁義山,真正會些武功、招式的,只有李鬼一人,但我和他又不對付,那個鐵中堂武功也要高于我,但現(xiàn)在還不熟,人家能不能真心教你都不好說,所以現(xiàn)在只能先自己苦練?!?p> 諸葛浪邊擦著額頭的汗水,邊原地縱跳著。
“我擦!那你要練到什么時候去?”
周澤橋臉上滿是絕望。
“這么說吧,在當(dāng)前,想練成無敵神功只是夢想,但必須要有保命的功夫,這才是王道。至少要能作一個‘五秒真男人’!”
諸葛浪踢腿、揮拳,練習(x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