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xiāng)?!暴ォダ畎住犊椭行?客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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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這次任務,有些信息匱乏啊,沒別的了?”
入城后躲在一條巷子里的周澤橋問正在向巷子外觀望的諸葛浪。
諸葛浪想了想,笑了。
“你要明白,這次狗頭軍師那壞種給咱們的可是刺殺任務,不是讓咱們?nèi)ゲ耸袌鲑I大白菜,那是不需要詳細信息的,但咱們這種任務,又能詳細到哪去?你看對面城主府那深墻大院,如王宮一般,情報可能很詳細嗎?”
諸葛浪也皺了皺眉,顯然這個任務是非常艱難的。
“我還是心里沒底呀,咱們可是劫匪,不是專職的刺客,再說,搶劫以財為主,財?shù)绞至?,未必非得殺人,這刺殺…媽媽耶,是玩命的?。 ?p> 聽了周澤橋的話,諸葛浪沒有言語,面上波瀾不驚。
“再說了,咱們也不知道這人該殺不該殺,如果殺錯了人怎么辦?”
周澤橋顯然想打退堂鼓。
“來都來了,現(xiàn)在才說這些,你早干嗎了?為什么當初不拒絕接這任務?”
諸葛浪有些嘲諷地看了周澤橋一眼。
“你…我…”
周澤橋接不上話了。
“其實,我也沒想接這任務,刺殺,不是兒戲,我們這半吊子水平,委實有點不自量力。不過,我始終有些好奇,總覺得這里邊似乎還有什么事,但我始終沒想明白?!?p> 諸葛浪看著腳的青石路面,沉思著。
“那老壞蛋想借這機會陰咱倆一下,這基本上可以確定了。但,我在想,我們想要在這臥龍城發(fā)展,和這里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扯上關系,是遲早的事。不如,借這機會,咱也先投石問路一下?!?p> 諸葛浪表明了他心里的小算盤。
“喲,沒看出來,你這心里還有這個小九九。得,明白了,咱就繼續(xù)搞下去。小爺爺我就喜歡玩這驚險、刺激的?!?p> 周澤橋又開始美上了。
“哈,小心,別到時候刺激得你褲子都尿濕嘍?!?p> 諸葛浪的話直接打臉。
“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周澤橋有些心急。
“什么也不干。”
“嗯?”
“靜觀其變。”
“……”
周澤橋不懂這諸葛浪不去這王宮一般的府邸的正門去轉(zhuǎn)悠,為什么在這后門外的小巷子里藏著,而且一觀察就是小半天。
周澤橋餓了,便拐出巷子,買回來兩籠屜包子,用荷葉裹著抱了回來。
這家伙還就勢買回來兩瓷瓶酒,權當吃包子時喝的湯了。
“這酒不咋地,還沒我那‘仙桃釀’喝著香。”
諸葛浪邊吃喝邊給出了評價。
“嘿?你個喂不飽的白眼狼,跑腿、打雜的粗活都是老子干的,你還挑三揀四的。”
周澤橋正吞著包子,聽身邊這長得英俊卻很能氣人的家伙,如此矯情,便不滿地含混不清地懟回來。
“何止跑腿,這回你得被敲斷一條腿了。”
邊吃邊望向巷子外的諸葛浪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我靠!”
一口包子沒吞下去,差點噎著的周澤橋幾乎原地跳了起來。
“什么?!你吃包子還堵不住嘴,逗老子呢?”
“沒有,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一個瘸子了?!?p> 諸葛浪停止了吃東西,眼睛里閃著光。
“你妹??!你不會是來真的嗎?”
周澤橋嚇得也不敢再吃了,直直地盯著諸葛浪。
“哈哈,怕了?我是讓你裝瘸?!?p> 諸葛浪笑了。
“我擦,嚇壞本寶寶了。為啥要裝瘸?”
周澤橋問。
“暫時還說不好,先就這么定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一個瘸子了?!?p> 說完,諸葛浪向周澤橋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天生神力的他,哪怕輕輕的使一下力氣,也夠周澤橋喝兩壺的了,立時,這條小巷子里就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你小聲點,有那么夸張嗎?我根本就沒使勁,你真是個戲精。”
諸葛浪有些不屑地挖苦。
“哎喲,哎喲,滾你妹的,你是覺得沒使勁,老子的腿都要斷了?!?p> 周澤橋一瘸一拐地跟在諸葛浪身后,向巷子外馬路對面的城主府后院小門走去。
這城主府的后門外,天天聚集了一幫閑散或窮苦的人,期待著能獲得一份在城主府的工作,哪怕只是干上一天,以城主府雄厚的財力,也是個能讓他們樂得幾天合不上嘴的錢數(shù)。
此時,城主府后院小門剛一打開,那些整日聚在四周等著找活的人,便如河溝里吸血的螞蝗看到了一條伸到水里的白嫩大腿,全都雙眼冒紅地擁了過來。
“滾開!都退后!”
院門里走出兩個手持棍棒的護院,威風凜凜,張嘴就開罵。
這些整日在此等候活計的人,早已習慣了高宅大府里的下人這種趾高氣揚的跋扈,甚至有的能被罵上幾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仍是樂呵呵地往前湊,說著恭維、討好的話。
“都閃開!別臟了我們寧爺?shù)囊路?,知道我們寧爺這一身行頭值多少銀子嗎?把你個老不死的連骨頭都敲碎了賣錢,也賠不起?!?p> 一個護院對從門內(nèi)新轉(zhuǎn)出來的管事之人畢恭畢敬,轉(zhuǎn)過身面對這些找活計的人時,立馬臉上換上一副要吃人般的表情。
只見從門內(nèi)新轉(zhuǎn)出來之人,衣著光鮮,氣態(tài)威儀,神色冷傲,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作派。
“今日,府上缺三個出力氣的泥腿子,再來兩個做過花匠的,還有,誰家有剛生完孩子的,奶水要干凈,奶汁得甜,皮膚要白,摸著要手滑,嗯,模樣要有些傻傻的,傻白甜那種吧?!?p> 出來發(fā)放活計的管事之人言語清冷,聲音小得周圍的人得支棱起耳朵聽。
“寧爺,您這府上,是哪一房生了公子小姐?需要奶水的?”
人群里一個老漢問。
“怎么的?”
這個被稱為寧爺?shù)墓苁乱宦犃⒖堂娆F(xiàn)怒容。
“你爺爺我想吃奶水不行嗎?”
被稱為寧爺?shù)墓苁侣曇艚K于開始高了起來。
“使得,使得?!?p> 問話的老漢連連彎腰點頭。
“俺這就回去告訴俺那兒媳婦,讓她過來伺候著。寧爺能把那打理花樹的活給俺不?俺老不羞的,可是多年的花匠,絕對的手藝人…”
老漢還要再說什么,就被手持棍棒的護院給打斷了話頭。
“嘿嘿,老不死的,咱寧爺要喝你兒媳婦的奶水,可不是用碗來裝,是直接用嘴來啯的哦?!?p> 這個護院淫*邪地笑著。
老漢一聽,立刻驚得一個哆嗦,有些目瞪口呆。
不過愣神了半晌后,老漢一咬牙,發(fā)狠道:
“使得,使得,家里快揭不開鍋哩,寧爺一定要可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