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潤紅的驕陽為晴天添了一抹色彩。
可是這明媚的眼光對于將軍府年僅九歲的嫡小姐來說,卻像是催命符一般,讓她有些膽寒。而她面前的這個人,正拿著一根長鞭,瞇著眼盯著她。
嫩白的肌膚,好看的丹鳳眼,卻配上了狠毒的目光,讓人怎么看都覺得不協(xié)調(diào)。
“連習(xí)武都做不到,你也想霸者將軍府嫡小姐的位置?真是白日做夢,今日就要你去閻王爺那里報道?!闭f罷,手起鞭落,女子的身上便多了一條血痕。
常人受到這樣一鞭子,只怕會疼的呼出來,但是那女子卻沒有,只是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這種程度的疼痛對她來說已經(jīng)算不了什么了。
但是她這樣不聲不響,面前的人認為她是個不怕死的,因此冷哼一聲:“沒想到啊,你還是個硬骨頭。既然如此,我們換個花樣吧。”
說罷,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水缸。一旁的幾個個家丁立馬會意,將水缸搬了過來,放在了院子中間。
“這天氣可真熱啊,你們幾個,給我們的嫡小姐降降溫,否則熱壞了可怎么好呢?!蹦侨耸趾眯牡恼f,但是分明是一臉陰冷的表情,嘴角還噙著一絲不屑。
話音一落,女子便被架了起來,同時腦袋也被按在了水缸里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女子心生恐懼,于是不斷地扭動身體掙扎著,但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她又怎么能夠與那些惡仆相比,沒多久,她就不再掙扎了。
“好了,將她扔到荷花池里去?!币豢嚏娺^去,女子擺了擺手,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到,“今早嫡小姐在荷花池散步,失足落了下去,你們可都看見了?”
幾個機靈的趕緊回話:“是啊,大小姐,這嫡小姐身子弱,荷花池那邊淤泥橫生,她不知怎的就腳下一滑掉了下去?!?p> 下人的回答令她很是滿意,同時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很快,院就剩下了她一個人,看著那斑駁的牌匾,她舒了一口氣:“赫連玉希,祝你你下輩子投個好胎?!?p> 赫連玉希正是剛剛那個剛剛斷氣的姑娘,而她叫赫連雪柔,說起來還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自己身為庶出,取名字都不能按族譜從玉。
不過好在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將軍府里唯一的嫡女,以后嫁給權(quán)貴,光耀門楣的也只能是她。
但是在去荷花池的路上,原本毫無生氣的玉希竟忽然咳嗽起來,還吐出了許多的水來。這讓抬著玉希的家丁們都紛紛鬼叫著逃離,玉希就這樣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一下可把她給摔清醒了,連忙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古色古香的建筑映入他的眼簾,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大惑不解,自己明明是掉進了海里,怎么一睜眼還在陸地上。
最重要的是,海底竟然會有這么古色古香的建筑,難不成自己是到了海底世界?
思緒翻飛,很快,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便涌了進來。
自己現(xiàn)在是在金明國,是將軍府的嫡小姐,結(jié)果母親的忽然死亡讓她的地位一落千丈,父親也順勢將一個姨娘抬上了正位。
不僅如此,將軍府里還有另外的兩個姨娘,也各有一個女兒,平日里赫連雪柔沒少帶著她二人欺負自己。
如果不是大哥和定國公府里的外公,恐怕自己也活不到這個時候,不過如今大哥在邊關(guān)戍守,這才讓赫連雪柔有了可乘之機。
今日是因為自己不肯交出赫連雪柔心儀已久的一塊玉佩,這才惹來了殺身之禍。但是那是自己娘親留給自己的遺物,她怎么舍得交出去。
只可惜原主被活活打死,那玉佩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赫連雪柔的手里。
記憶不斷地涌現(xiàn)在腦海里,她也算是清醒了,看來自己因為某人的的背叛無奈跳海,不過老天爺都不忍心讓她就這樣死了,所以讓她重新活過。
這個小姑娘的名字和以前自己的代號是一樣的,也算是二人有緣分,于是她低低的說了句:“小丫頭,我既然占了你的軀殼,你的仇我便順手替你報了?!?p> 說罷這句話,她強撐著自己,讓自己站了起來,將裙擺的水?dāng)Q了擰,然后綁了起來,以防止自己的行動受限。
身為現(xiàn)代的殺手組織頭目,她可不是吃素的,既然赫連雪柔是這具身體的仇人,那此仇不報非君子。
憑借記憶,玉希回到了自己院子里,看著那殘破的門,以及門匾上斑駁的字跡,冷笑一聲。
赫連雪柔可是將軍府里武藝最高的女子,她自然是聽到了身后的聲音。毫不在意的轉(zhuǎn)過身來,卻把她嚇得驚叫著倒退了兩步,手里的鞭子也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眲偛庞裣5氖w還歷歷在目,如今卻看見她站在自己面前,這如何能讓她接受。
這樣的表現(xiàn),讓玉希一臉嫌棄,都做不到處變不驚,還學(xué)什么武。不過卻玩心大起,用顫抖的聲音說:“嘖,我當(dāng)然是鬼了,你還我命來?!?p>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超乎赫連雪柔的預(yù)料,她只能坐在地上,不斷地挪著退后,嘴上還不斷地說著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真是個慫包,放在以前,你都不配讓我出手?!庇裣7藗€白眼,撿起了剛剛赫連雪柔掉下來的鞭子,隨意的揮了揮,總覺得不趁手。
見她這樣,赫連雪柔用手捂住自己的頭,不斷地尖叫著:“啊——救命啊,不要殺我?!?p> 隨之而來的卻是皮鞭的落下,同時伴隨著一聲凄慘的尖叫:“啊——你,你敢打我,你瘋了!”
“這是這么多年來,你欺負……我的回報,雖然比不得你對我所做的九牛一毛,但是我會一點一點還給你的?!庇裣_€有些不適應(yīng)自己的新身份,不過她的話語里依舊透著一股狠厲。
“救……命……”幾鞭子下去,赫連雪柔的呼救聲就弱了下去,畢竟一個被寵大的孩子,是經(jīng)歷不起這重痛苦的。
聽不見她的聲音了,玉希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輕聲說到:“哼,真是個廢物,這幾鞭子都扛不住,還好意思自稱習(xí)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