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到的時候,沈悅緊緊閉著眼睛,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
她跟陸景琛聊天后,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徐陽穿著白大褂,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由田慧領(lǐng)著到沈悅臥室。
陸景琛不滿的問:“你怎么這么慢?如果是重癥急診病人,等你到還不直接去孟婆那兒喝湯了,作為醫(yī)生,時間觀念都沒有?!?p> 徐陽張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利索的給沈悅拿體溫計,做檢查。
聽診器還沒碰到沈悅,就被陸景琛瞪了一眼,把他手一把打開,“你干嘛呢?你個流氓?!?p> 說完搶過聽診頭,遞給沈悅。
徐陽:“……”
他不就是拿個聽診器,怎么就變成流氓了呢?
難怪他來之前,堂弟徐亮讓他做好心理準(zhǔn)備,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作為醫(yī)生,給病人做檢查,被旁邊的人虎視眈眈,一直瞪到檢查完畢。
打點滴的時候,徐陽看見女子皺眉。
“嘶!”
仿佛是疼。
他就知道又要遭殃,果不其然,下一秒身后那人像幽靈似的聲音響起。
“你不知道輕點嗎?”
目睹全過程的沈悅,一邊在心里想,陸景琛現(xiàn)在越來越愛懟人,連不認(rèn)識的醫(yī)生都懟。
她無精打采看著這個白大褂醫(yī)生。
脾氣真好!
模樣真好!
手真漂亮!
陸景琛頓時心里頭不爽,沈小悅是花癡嗎?笑得一臉蕩漾看著人醫(yī)生。
他把徐陽帶下樓,“讓你帶的藥帶了嗎?”
徐陽打量客廳,裝修得真小資,地中海風(fēng)格的裝修,旋轉(zhuǎn)式的復(fù)式樓梯,長達一米的水晶吊燈像雨點般傾瀉而下。
他還沒打量完,陸景琛就趕人,徐陽輕笑出聲。
“我說怎么好長時間,沒見你來我們醫(yī)院,那群小姑娘盼的都快成望夫石了。”
陸景琛這回直接動手推搡趕人,“別瞎看,是你能打量的地方嗎?”
徐陽從兜里摸出繳費單,遞到他手里,“麻煩陸大爺您把醫(yī)藥費交一下,再趕人也不遲?!?p> “亮子讓我?guī)н^來給你,看著也不像能求婚成功的人啊?!彼麖尼t(yī)藥箱里翻出堂弟讓他帶過來的戒指。
這個世界上,能氣的陸景琛跳腳,除了沈悅便是這位大他一歲的學(xué)長。
作為陸景琛私人醫(yī)生,時常將自己雇主氣病,以此來維持自己的生計。
他和賀臣風(fēng)一樣,跟陸景琛一個學(xué)校,三人住在同一個留學(xué)生宿舍。
此人,斯斯文文,常年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滿腹書卷氣,因此初次見面的人,都會被他外表所騙。
實際上,這是個斯文敗類。
“好走不送?!标懢拌≈钢T。
徐陽不疾不徐道:“急什么?等你的小祖宗把點滴打完我就走。”
他慢悠悠坐在沙發(fā)上,挑眉看向陸景琛,“晚上找老賀一起吃飯?咱們好久沒聚。”
陸景琛無情拒絕,他獻殷勤的好時機,誰跟倆大老爺們混,誰是傻帽。
徐陽翹著二郎腿,絲毫不留情面戳穿,“看來是想獻殷勤,據(jù)我觀察,有你在,人家更不容易好?!?p> “姓徐的,想找抽直說?!?p> 瞧著陸景琛快炸毛,他才收斂,“走了,記得去給你的小祖宗拔針。”
走到門口還不忘記回頭調(diào)侃,“陸學(xué)弟,袋子里,還有給你的敗火茶,我怕你憋久了,上火,給你特調(diào)的敗火茶?!?p> 陸景琛咬牙切齒,滿臉便秘色。
“滾!”
徐陽慢條斯理,優(yōu)雅穿好鞋,回頭跟他說:“學(xué)弟,拜拜嘍!記得喝降火茶,你臉色一看就是上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