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和尚從懷里拿出袖巾,擦了擦嘴角的血,開口解釋:“我們幾個都是凈空執(zhí)事從福利院里挑出來的孤兒,他對我們很好,我們也一直將他當(dāng)做父親一樣看待?!?p> 之前那個年輕和尚也忙點頭:“原本凈空執(zhí)事也不想讓我們牽涉其中,但他沒有其他能信得過的人,所以只有央求我們?!?p> “對……如果我們不幫他,他就得老死……”
“是啊是啊,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離開人世……”
其余幾個和尚紛紛附和。
聞言,金長老眼神閃爍了一下,若有所思般看了他們幾眼,沒有回應(yīng)。
這時,暗室緊閉的門縫處,“咻地”竄進一抹亮光,砸向老和尚手中的物件,頃刻間,物件化為粉末,彌漫在整個暗室。
大約十幾秒過去,粉末漸漸散開,一個穿著僧袍的人蜷縮在地,赫然就是凈空執(zhí)事。
他正處于昏迷狀態(tài),細(xì)看之下就能發(fā)現(xiàn),他額間有團黑霧,朦朦朧朧似一條翻滾的小蛇。
周圍的四個小和尚齊齊擔(dān)憂上前,查看凈空執(zhí)事的情況,而唯有金長老站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
他一改之前的痛心疾首,端著探究的眼神,緊緊注視著地上的凈空執(zhí)事。
咳咳——
緩了好一會兒,凈空執(zhí)事終于從昏迷中醒來,他扯著嗓子,不停地咳嗽,好似里頭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卡住了一樣。
“執(zhí)事,您還好嗎?”
“執(zhí)事,您喝口水!”
“……”
年輕和尚們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的畫面看起來很是感人。
凈空執(zhí)事就著其中一個和尚遞來的水杯,抿了一小口,總算把氣喘順了。
由于之前咳嗽過猛,他頂著張通紅的面容環(huán)顧四周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老和尚身上:“金長老,辛苦你了!”
“哼!”金長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與你好友多年,我竟不知你是這樣歹毒的一個人,我就不該救你!”
“呵呵……”凈空執(zhí)事低頭輕笑:“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好一個不得已,為了一己私欲,殘害那么多無辜生命,我就問你,你的良心何安?”
金長老的聲線越來越高,震得人耳蝸生疼,可見其的憤怒之意。
凈空執(zhí)事見金長老油鹽不進,也拉下了一張臉,說話就變得寒鋒帶刺起來:“本執(zhí)事的良心就不由金長老操心了,如今你救也救了,剩下的就沒你事了!你走吧!”
“呵呵……”
金長老聽完,直接被氣笑了:“你這過河拆橋的本領(lǐng)運用得是越發(fā)精湛了?。≡趺??現(xiàn)在趕我走,是怕我在這里妨礙你接下來要做的事?”
這句話一出口,凈空執(zhí)事的臉色大變,原本通紅的臉龐一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他囁嚅一聲:“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金長老譏笑,同情的望著那幾個年輕和尚,接著說:“我道是你之前為何沒有將他們供出來呢,原來,你是留了一招這么大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