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還是讓蘇宇接過嬰兒,四人就這樣浩(bie)浩(bie)蕩(qu)蕩(qu)擠進了同一間牢房。
“小姐姐,你說媽媽會不會有事???”
牢房里,三個小孩大眼瞪著小眼。
懷里抱著的那個依舊在呼呼大睡。
“不好說?!蹦堑每催@個有事二字的定義是什么。
以小瞎子今天的表現(xiàn)來推測,如果關(guān)乎生死的話,那是沒事。
至于別的,這事就可大可小了。
沒得到初歆白的安慰,小安整個人都焉焉的,雙手抱著膝蓋窩在床頭一個很小的角落,埋著小腦袋喃喃自語:“我好擔心媽媽!”
初歆白只是摸摸她的頭,沒有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被嬰兒傳染,窩在上鋪的蘇宇早就在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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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棟房二層樓處,老瞎子伏在書桌前,手里拿著文件袋,就著昏暗的燭光查看里頭的資料。
他抬頭看了面前的兩人一眼,身體斜靠在椅背上。
“既然我兒子喜歡你,那你就安份住在這里吧!”
這句話,是對小安母親說的。
女人沒什么反應(yīng),小瞎子倒是面露喜悅:“真……的……嗎?爹……我……”
老瞎子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無神的眼睛看向女人:“如果你聽話,我可以考慮把你女兒留下來。”
“不必了!”女人眉心微蹙:“我可以安分守己,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你說說看!”
“第一,把我女兒送出去,給她找個好人家,但是必須和老張白天帶來的那個女孩一起?!?p> “可以!”
“第二,我想要一場婚禮!”女人目光轉(zhuǎn)向小瞎子:“盛大的婚禮!”
小瞎子忙不列顛的點頭。
老瞎子則是沉吟片刻:“這些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但是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不然你女兒的下場可不會好過?!?p> 女人淡淡一笑,反問:“我一個女流之輩,能搞什么花樣?”
她只不過是想借以婚期未到的理由讓小瞎子不要碰她罷了。
“有這個自知之明最好!”老瞎子輕哼一聲:“婚期定在一個星期后,現(xiàn)在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謝......謝.......爹!”小瞎子興高采烈的應(yīng)道,之后拉著女人屁顛屁顛的下樓。
來到房門口,女人停住了腳步。
她甩開小瞎子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嫌惡:“給我準備另一個房間?!?p> “為......什......么?”
“我老家有個風俗,在結(jié)婚前不能同房,否則不得善終,看我和老張的例子就知道了?!?p> “......”小瞎子一時沒說話,目光緊盯著女人,似乎在質(zhì)疑她這話的可信度。
女人毫不畏懼的回視,堅定的眼神讓小瞎子呼吸一窒。
“好......”小瞎子沉聲應(yīng)道。
罷了,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這一個星期。
十年前,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起,他就打定主意要得到她。
如今終于快要得償所愿,心情很好的他很樂意尊重她的要求。
看著小瞎子給她整理床鋪被褥的樣子,女人暗暗嘲弄。
真看不出來,一個老變態(tài)也有這么柔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