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沒有說話,心里認真思考著怎么解釋這件事,倒是萬華健憋不住了,他先看看左斌,繼而把目光投向卓秋歌,最后停留在李杰身上。
“李哥,我那個時候就覺得特別奇怪,為什么要以古人兄不跟風(fēng)暴簽約就不給我們所有人工資為由逼著古人兄?畢竟古人兄跟我們所有人的關(guān)系也都只能說是點頭之交,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為我們這么做,你是怎么知道他一定會妥協(xié)的?”
李杰并沒有馬上回答萬華健的問話,只是緊縮著眉頭,表情說不出的糾結(jié),卓秋歌卻出乎意料地開口結(jié)束了這件事。
“此事已了,無需糾纏,亦無需再提及?!弊壳锔杈瓦@樣淡淡地說。
左斌挑挑眉沒再說話,萬華健則眨巴幾下眼睛,傻傻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副標準的懵逼樣。
“古人兄!”左斌再次挑眉并立即從剛剛那個沉重的話題中轉(zhuǎn)出來,整個人顯得非常輕松,“萬兄跟李兄都準備進寧氏,你呢?你準備干什么?要不要也進寧氏?就你這張臉,寧曉松分分鐘能捧紅你?!?p> “對啊對啊,古人兄我們一起跟寧氏簽約吧!”萬華健馬上附和著說。
然而卓秋歌卻沒有回答萬華健,而是看著左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昨夜承蒙左兄予以我三人幫助,今日又施以此等美食,卓某感激不盡。只是,卓某人微望輕,無有財權(quán),實無以為報,今日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后會有期?!?p> 顯然所有人都沒想到卓秋歌會突然這樣說,一時全都有些懵,左斌呆愣兩秒后嘿嘿地干笑兩聲。
“古人兄這是要回圳市了嗎?我這才剛剛跟古人兄熟悉起來,古人兄就要離開,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左斌說這話的時候帶點調(diào)侃卻又有些喪氣,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萬華健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李杰則依舊滿腹心事的縮緊眉頭。
“左兄?!弊壳锔枭陨酝nD了一下才又繼續(xù)說下去,“左兄若是有事,不必隱藏,不妨直接說與卓某知道。”
左斌定定地看著卓秋歌,兩秒鐘后低下頭:“沒事,能有什么事,只是感覺古人兄人不錯,功夫好,又擅長騎術(shù),就想跟古人兄教個朋友而已?!?p> 左斌一說完瞬間又安靜下來,房間里靜悄悄的,再沒人說話,每個人都在想著心事,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許久許久之后,萬華健再次打破沉寂。
“古人兄,回圳市的車昨天已經(jīng)走了,你又沒身份證,那怎么回去呀?”
“無妨。”卓秋歌淡淡地說。
事實上,下一步怎么做卓秋歌早已經(jīng)打定主意,圳市他是不可能回去的,而現(xiàn)在無一技之長的他,恐怕只能繼續(xù)在這影視城跑龍?zhí)祝郧笊?。也許,某天找到合適的工作,他就能輕松一些,只是,沒有身份證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在這個世界的這半個月里,卓秋歌對這個世界的身份證也有了較為詳細的了解,生活中無處不見身份證的影子,從坐車到住店,甚至是到景點買張門票都要身份證,這更不用說其他的,諸如銀行卡這一類跟錢有關(guān)的東西。可以說身份證是與生活工作息息相關(guān)、密不可分的一份子,而這么重要的東西,卓秋歌卻偏偏沒有,這就注定了卓秋歌在找工作路上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你沒有身份證根本沒辦法離開這里,也沒辦法找工作,我知道你沒有錢,沒有錢又沒有工作你怎么生活?”萬華健的語氣中盡是深深的擔(dān)憂,“算了,我暫時還是不跟寧氏簽約。古人兄我還是跟著你吧,至少還能幫你打個掩護什么的。”
“萬萬不可?!弊壳锔枇⒓椿卮?。
卓秋歌自然是怎么都沒有想到萬華健會有這種想法的,畢竟跟寧氏簽約他可是一直掛在嘴邊的。用他的話來說,只要跟寧氏簽約,那他成為明星可就是指日可待的事。而現(xiàn)在他卻突然因為自己而放棄這個機會,無論是一時沖動還是深思熟慮,這都絕對不可以。他自己都已經(jīng)夠無奈的,怎么能再讓萬華健放棄夢寐以求的機會跟著自己無奈?
“其實沒關(guān)系的。”萬華健咧開嘴笑了起來,“我有自知之明,就我這路人臉想出名太難了,我還是別給左哥丟臉的好。再說了左哥跟寧氏的老板那么熟,我只要好好的磨練演技,等我的演技成熟的時候,再來找左哥幫忙不就行了?到那時候我隨時能成為明星,左哥我說的對吧?”
萬華健突然就興奮起來,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景一般,立即就為自己的想法拼命喝彩。卓秋歌一時感慨萬千,而左斌跟李杰則都眼神復(fù)雜地盯著萬華健。
萬華健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大腦中各種想像自己成名時的情景,越想越覺得興奮,因而不由自主嘿嘿地笑起來,正笑著突然又盯緊左斌,直盯到左斌有些心里發(fā)毛時,才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卓秋歌哈哈大笑起來。
“古人兄,我怎么都給忘了,你有錢,你有五千萬,你是貨真價實的有錢人,我以后更要跟著你了?!?p> 卓秋歌略微愣神,五千萬,好誘惑的一筆錢財,只是它并非屬于我,我只是給左兄幫忙,回報左兄而已,又怎能拿走他這么一大筆錢財?
“左哥,你知道古人兄沒有身份證的,你給想想辦法看怎么把這五千萬給古人兄吧!”
“萬兄?!弊壳锔枇⒓唇由先f華健的話,“不可為難左兄,此錢亦并非為我所有,更不可憑添左兄煩惱?!?p> “不就是沒身份證嗎?這個簡單,我給你弄個身份證不就行了!”左斌輕描淡寫地說。
“弄一個?怎么弄?左哥你怎么說的這么簡單?”萬華健問。
“沒有身份證是因為沒有戶口,只要我讓人給古人兄上個戶口不就有身份證了?”
“左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上戶口能隨便上嗎?”
“別人不能,我能!”左斌不再是輕描淡寫,而是很堅定地說。
“真的嗎?那左哥你趕緊給古人兄上戶口吧!”
“今天不行,得等明天,我今天要回趟燕市,晚上才到回來?!?p> “左哥你去燕市干嘛?”
“回家有點事,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玩?”
“坐飛機嗎?好啊好?。∥叶紱]坐過飛機。不行,還是不去了,古人兄又去不了,我還是留下來陪古人兄吧!”
“古人兄為什么去不了?”
“沒身份證??!你不是明天才能給他辦嘛?”
“不用身份證,我們不坐民航,我有私人飛機?!?p> “私人飛機?左哥,我要抱你大腿……”
卓秋歌無聲地聽著左斌和萬華健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越聽越覺得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