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那你對那所謂的上界知道多少?”
花雨言中毫無敬畏之意,情天運不由心中一動,但還是回答道:
“上界名為‘戰(zhàn)域’,天地廣袤是此界千百倍,強者更如過江之卿,遠勝此界。
其中宗門王朝并立,大小勢力無數(shù),常年征戰(zhàn)不休。
那行白衣人,應該也是其中某個勢力之一。”
稍做停頓,看著眼神認真到讓人心中發(fā)顫的花雨,情天運繼續(xù)說道:
“斷崖,在上界也是一方勢力?!?p> 花雨頓時眼睛一亮,急切問道:
“師兄,那你可以跟上界宗門溝通嗎?”
“可以,但是,代價太大,非宗門生死存亡之際,不可溝通?!?p> 花雨聞言略顯失望,但也旋即恢復。
畢竟,他能理解,能被天下第一宗門的天下第一強者說代價太大,那代價必定超過他的想象。
更不是他現(xiàn)在負擔的起。
不過,他如今也算是身為斷崖之人,總會有機會。
半個時辰后,兩人下了山巔,回到山巔之下的斷崖總堂廣場之上。
一名斷崖弟子走了過來,恭敬一禮道:
“崖主!”
情天運依然雙手負背,長發(fā)飄飄,淡淡頷首,道:
“敲鐘,三響,通知所有核心弟子前來總堂觀禮。”
這弟子一愣,斷崖已有多年不曾敲鐘召集所有核心弟子,更別說只是為了觀禮。
眼神微微掃過同樣負手立于情天運身旁的花雨,立即恭敬答道:
“是,崖主!”
噹!噹!噹!
三聲鐘響,悠遠厚重。
凡在斷崖之上之人,無人不紛紛抬頭,看向了斷崖之巔總堂所在的位置。
正無聊地看著寇仲跟冷耀比試的紅袍女子,也詫異地抬頭了上去:
哥這是干什么,召集所有核心弟子,可是二十多年都沒發(fā)生過了。
“好了,停手吧,冷耀,立即趕往總堂?!?p> 又看向了寇仲和宇文成都兩人,皺了皺鼻頭,也道:
“你倆也一起吧?!?p> 寇仲看向了宇文成都,見他沒有反對,便也笑聲道:
“多謝天音仙子,我們也正好跟著漲漲見識?!?p> 女子嘴角露出笑容,但瞬間又變得冷如寒霜。
身形在眨眼間到了寇仲面前,彼此相距不過一尺。
“小子,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油腔滑調(diào),你就該考慮換張嘴說話了。”
斷崖之巔下,寬廣壯闊的總堂廣場上,數(shù)千斷崖核心弟子分階站立。
整齊有序,而又等級森嚴。
寇仲和宇文成都兩人,只是在廣場外圍的一角觀看。
如此場面,兩人也是生平第一次見。
最上方,靠近崖顛的位置,一張雕花石椅端立。
情天運站立其上,負手觀向下方。
待最后一名弟子入位,數(shù)千斷崖弟子便齊齊右手并成劍指,置于胸前,高聲呼道:
“參見崖主!”
情天運也并指成劍置于胸前,朗朗威嚴之聲響徹廣場。
“免禮!”
“今日召諸弟子前來,是因為我要代師收徒,請諸弟子觀禮!”
聽聞此言,本來心中疑惑的眾弟子,此刻不止疑惑,更有驚訝。
斷崖有規(guī)矩,除涉及影響整個斷崖的重大事件外,不會敲鐘召集所有核心弟子入總堂。
更別提只是代師收一弟子,即便這個弟子是斷崖之主的師弟。
或者,這個人有什么特殊之處,足以影響到整個斷崖的未來。
眾人的目光集中向臺下距情天運最近的花雨,不知他有什么特殊之處。
情天運看向花雨,道:
“花雨,你上前來?!?p> 又正視臺下數(shù)千弟子,道:
“花雨在悟道石前領(lǐng)悟‘道’字真意,承祖師訓,今收為斷崖核心弟子。
從此,他為我?guī)煹?,封禁衛(wèi)九尊之雨尊?!?p> 此言一出,臺下數(shù)千弟子頓起騷亂。
禁衛(wèi)九尊乃是漢武禁衛(wèi)中,權(quán)柄僅次于統(tǒng)領(lǐng)的九位負責管理人員,個個都是絕世強者。
即便到現(xiàn)在,禁衛(wèi)九尊也才五人,缺位四人。
斷崖弟子無不以競逐九尊之位為最高榮耀。
在他們眼中,花雨不過一無名小卒,何德何能?
竟然直接當上了九尊之一?!
冷耀眼中閃過不甘,但看了看淡然而立的師父,終是沒能把心中不滿表露出來。
但,自然有人有這份膽量。
一位中年男子眼神冷然地看著花雨,隨即上前一步,向著臺上的情天運道:
“崖主............”
只是,他話尚未說完,便被情天運打斷。
“先觀禮?!?p> 男子咽下了還未說出的話,看向花雨的眼神越發(fā)變冷,卻也只能不甘地退回了原位。
斷崖之上,還沒人敢違抗情天運的話。
“是,崖主!”
這份不滿,自然記到了花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