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會武功?”
一位手持短锏黑衣人,警惕萬分地盯著文華先生問道。
文華偏頭看向他,淡淡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
話落,殘影閃動,文華先生便到了此人跟前,左手已扣住了其喉嚨。
咔嚓!
花雨眼神微微一凝間,文華先生殘影再動。
三名最近的黑衣人來不及反應(yīng),便也都喪命在其掌下。
來的數(shù)十名黑衣人,在文華先生開始認真的情況下,選擇了聯(lián)手撲殺。
只是,他們低估了文華。
半刻鐘不到,數(shù)十名個個都是先天絕頂高手的黑衣人,紛紛葬身在文華掌下。
早早感覺出不妙的一名黑衣人,對身邊三人低聲喝道: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快逃!”
飛身脫離戰(zhàn)圈迅速出逃的四名黑衣人,為避免逃離之路受阻,刻意選擇了與花雨所在相反的方向。
文華先生正在對付最后幾名黑衣人,絕望之下的忘死撲殺。
看著急速逃離的四人,眼現(xiàn)著急之色,出手更疾。
他會武功的事,現(xiàn)在絕對不能泄露。
在場之人都必須死!
一時心緒波動,他竟被瘋狂圍攻的幾名黑衣人,攻出了破綻。
無法快速騰出手來,阻止另四名黑衣人逃離。
就在剎那,四道寒光在當空烈日下一閃而逝。
出逃的四名黑衣人,驚駭?shù)貖^力轉(zhuǎn)身,想要阻擋飛射而來的四柄飛刀。
結(jié)果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飛刀插入肩井之處。
獨特的飛刀勁氣迅速涌向全身,四人體內(nèi)真氣立時變得散亂,摔倒在地痛苦翻滾。
咔嚓!
文華先生一把,擰斷了最后一名黑衣人的脖頸。
一雙幽深浮沉不見深淺的眸子盯著花雨,無形的氣勢籠罩而去。
花雨一手負背,一手捏著一柄三寸飛刀。
同樣靜靜地看著,隨時會對自己出手的文華先生。
“在下花雨,文華先生,咱們又見面了?!?p> 看著眼前漠然幽深的文華,再想到不久之前曾見到的那文弱書生的模樣,花雨不由暗暗贊嘆。
數(shù)個呼吸,空氣都似凝滯,文華先生才開口道:
“是陛下派你來的?”
花雨扯動嘴角笑了笑,道:
“陛下?lián)哪銡w途遇險,特派我前來迎接先生。
不過,看來陛下并不知道,先生其實不需要人護衛(wèi)。”
文華眼中幽光閃過,花雨感受到了明顯的殺機。
但最終,文華深深看了幾眼花雨手中的三寸飛刀,散去了眸中殺意。
那柄小小的飛刀,給了他難以言喻的危險感。
“我會武功的事,陛下從未問過,我便也沒說。你是想以此要挾我?”
花雨笑了笑,比方才要自然的多,道:
“文華先生你可能想多了,我花雨行事向來光明正大,還用不著行此小人手段。
況且,還不一定有用。
而且,或許我們還有可能能成為極好的合作伙伴,文華先生覺得呢?”
文華一身幽深浮沉的氣息散去,重新變回了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微微笑著道:
“花大人想要什么?”
花雨手中的飛刀也瞬間消失,輕身躍下了樹梢,道:
“陛下胸有宏圖,卻被世家門閥所阻,本府愿為陛下蕩盡宵小。
但恐后背受敵,所以,我需要陛下絕對的支持?!?p> 文華眼光微閃,道:
“大隋立朝以來,論官職與權(quán)位,無人比你晉升更快,這難道還不是陛下對你絕對的支持?”
花雨呵呵一笑,道:
“文華先生深受陛下器重,倚為肱骨。
又怎會不知陛下雖胸有雄略,卻脾性剛強。
一旦生疑,那本府可就得整日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了?!?p> 文華不接此言,微微笑過,道:
“只要你不與世家勾結(jié),你便永遠都是陛下的重臣?!?p> 不似諾言,卻勝似諾言。
心照不宣地達成交易,文華轉(zhuǎn)身走向了仍然倒地痛苦的四名黑衣人。
花雨看見了,沒有阻止。
兩人達成了合作,那這幾個目擊者便只能消失。
沒了馬車,兩人也只能步行,輕功運轉(zhuǎn),消失在這山林官道之中。
兩人離去不久,路側(cè)十余米外的密林中,一片枝葉微微抖動,一個人從中走了出來。
方臉薄唇,雙目狹長,眉如刀鋒,下頜半寸胡茬增添了成熟味道。
一身青黑衣衫,如同一位教書先生。
但他卻是魔谷陰癸派的大長老,“魔隱”邊不負。
與四大宗師同輩,曾經(jīng)也是江湖上兇名赫赫的人物,做下不少十惡不赦之事。
只是他背靠魔谷這座大山,再有一身高強武功,潛隱逃命之術(shù)純熟,所以到了現(xiàn)在也活得好好的。
他躲藏在這密林之中,連文華先生和花雨也都未能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