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前方逐漸縮窄的地道,李凝玉停下腳步。
轉(zhuǎn)身看著花雨,傳音道:
“我現(xiàn)在是鳳衛(wèi)統(tǒng)領(lǐng),專職護衛(wèi)后宮之責(zé),不能離開太久。
如無特殊情況,基本不會出宮。
所以,以后都只能你進宮找我。
現(xiàn)在我想問你的是,我們還能回去嗎?”
李凝玉的問題問得突然,但也在情理之中。
花雨微微苦笑地搖了搖頭,傳音回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從我了解的這個世界的情況來看。
這個世界,存在遠超我們理解的超自然力量。
若是我們能夠接觸到那樣的力量,是有可能找到回家的路?!?p> 聽得花雨之言,李凝玉眼中難掩欣喜,道:
“我也有這樣的猜測。
據(jù)我?guī)煾刚f,這個世界的人修煉飛升之后,便能去到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
那里的人個個強大無比,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有先天境界的修為。
其中最強者,擁有神仙般的莫測能力。
或許,到了那個世界,我們就有機會找到回家的路。”
花雨眼神一動,問道:
“你師父是誰?”
“紫陽真人,真名我也不知道?!?p> 紫陽真人?
花雨不禁有些頭大,試探問道:
“那他不會恰好有個徒弟叫李元霸吧?”
李凝玉忍不住展顏一笑,但還是繼續(xù)傳音道:
“你猜的沒錯,我?guī)煹芫徒欣钤?,還有個從未見過的師兄叫羅成?!?p> 這讓花雨真的有些驚訝了,問道:
“那你對這就沒有什么想法?”
李凝玉輕撩了下垂下耳際的長發(fā),嘴角帶笑,傳音道:
“我剛得知這些情況的時候,也有些驚詫。
沒想到,曾經(jīng)演義傳說中的人物,竟然真實地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漸漸地也就習(xí)慣了?!?p> 花雨好奇地是李元霸,問道:
“那李元霸真如傳說所言,有天下第一好漢的本事?”
“有沒有天下第一好漢的本事我不清楚,但是他的修煉天賦真的很好。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公子榜》是你的山外山莊弄的吧?”
花雨略微尷尬地抬手摸了下鼻子,道:
“嗯,是我弄的?!?p> “咯咯,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他可一直是你《公子榜》的第一人。
不過,聽說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不發(fā)《公子榜》,改成《風(fēng)云榜》了?”
面對李凝玉,花雨不愿意撒謊,只含糊地道:
“只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名氣弄的,方便做一些事情?!?p> 說到這里,花雨神情突然一滯,盯著李凝玉問道:
“你既然是紫陽真人的徒弟,怎么我感覺不到你絲毫修為?”
李凝玉抿嘴笑了,雙眼彎彎如月,道:
“我修煉的功法特殊,不達到一定境界的人很難看出我的修為的。
說起來,我突然很想跟你打一架,看看我們誰更厲害點?!?p> 花雨一愣,也道:
“哈哈,你這一說,我好像也突然有了這想法。
不過,我們倆人如今的身份特殊,現(xiàn)在肯定不行,等以后找找機會,咱倆打一架?!?p> 轉(zhuǎn)念一想,花雨又問道:
“你的武功跟你那師弟李元霸相比,誰厲害?”
李凝玉眼波盈盈,笑著,傳音道:
“他的一身武功都是我訓(xùn)練出來的,你說呢?”
花雨恍然一笑,道:
“哈哈,不愧是你,果然還是那個天之驕女。”
兩人一別二十載,重逢之間,有說不完的話,講不完的笑。
不知不覺間,隱聞犬吠之聲。
兩人這才停下話頭,對了一遍解釋彼此相識的由頭,便由地道相別。
花雨心中,帶著滿滿的雀躍之感。
連一直壓在心中的仇恨和思家之情,都暫時拋到了一邊。
難得的輕松,出了背巷,收拾了一身衣袍,背手帶笑地融入華燈初上的喧囂街市之中。
重生近二十年,他也甚少有這樣放松自己的機會。
沿著花街柳巷,漫無目的地隨意行走。
花雨感覺自己似乎跟這個世界,莫名地更契合了幾分。
一株垂柳,茂然高聳。
秋意未盡,滿是蔥郁濃綠的枝葉,籠罩了方圓十?dāng)?shù)米之地。
樹下有藝人雜耍,觀者歡呼盈耳。
花雨住下腳步,卻是雙眼銳利地望向了數(shù)十米高處,籠罩在深深夜色之中的樹冠之頂。
夜色之中,一身紅衣似是融進了黑夜。
輕紗掩面,只露出透著古靈精怪之色的一雙眼眸。
赤著一雙玉足立于樹冠之頂,雖無月光,卻也難掩那如人間精靈的絕美身姿。
“綰綰?”
見是她,花雨微愣。
轉(zhuǎn)瞬便覺得不對,精神感應(yīng)之中隱隱有著壓迫傳來。
雙目一掃,便見十余米外已有四人向著自己合圍而來。
感應(yīng)之中,皆是氣息深沉的絕頂高手。
但是,花雨狐疑地掃向四周,綰綰來了,陰癸派的四大護法也來了。
那么,那位被稱之為“陰后”的掌門祝玉妍是不是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