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梆梆!
衛(wèi)貞貞打開房門,一位青年小僧恭敬合什道:
“小僧悟言,奉空性師叔之命,前來請花府主及諸位施主,前往內院參加晚宴?!?p> 府主?!
聽明白了這小僧話中細節(jié),花雨不由微微一笑,起身道:
“好,悟言小師傅請帶路!”
宴請之地是一寬廣客堂,同樣簡潔樸質,檀香繚繞,深有禪味。
客堂正中,主坐之上是一白眉白須,卻面如嬰兒的老和尚。
空性和另有數名僧人,盤坐蒲團于主位之下一側。
見花雨到來,空性起身出迎。
進得堂內,主坐之上的老和尚也起身,雙手合什道:
“貧僧空元,歡迎花府主前來敝寺做客?!?p> 聲音洪亮清朗,雖然相隔十余米,但仍絲毫無減地傳入花雨耳中。
花雨眼神驟亮,先天九品圓滿!
空元并未做什么掩飾,一時間漏出的氣息,被花雨迅速捕捉到。
只差一步,便可進入凝虛之境的絕頂高手。
而且,有著深厚傳承,能夠當上這東禪寺主持,一身實力必然非同一般的強大。
花雨一行在堂內左側,一排案幾前的蒲團上坐下。
華天一和衛(wèi)貞貞兩人,略微感覺到了些壓抑和難受。
盤膝而坐,不待主人招呼,花雨便夾了一筷素齋入口。
輕嚼咽下,才贊嘆道:
“沒想到,在這群山之巔,還有如此人間美味,本府此行不虛。”
空元手持佛珠,含笑看著花雨,道:
“花府主既然喜歡,不妨多待些時日。
東禪寺不食葷腥,唯這素齋算得上一絕,想必不會讓府主失望?!?p> 花雨哈哈一笑,放下雙筷,看向空元道:
“哦?久聞東禪寺禪武雙絕,空元方丈所言,竟是把這素齋與貴寺禪武雙絕并論?”
“阿彌陀佛!”
空元一聲佛號,道:
“民以食為天,我東禪寺眾僧,皆是修佛之人卻非真佛。
因著素齋養(yǎng)育才有這一身體魄,自當為一絕?!?p> 花雨聞言不由眼前一亮,道:
“空元方丈有此本心,確實不愧為一代高僧。
如此一來,想必方丈不會拒絕本府出寺持身修佛,普度眾生的邀請?!?p> 空元神情一頓。
對他而言,花雨談的如此直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修禪精深,些許詫異轉瞬即平復。
“阿彌陀佛!花府主當真是快言快語。
只是本寺皆是些潛心修禪之人,不欲沾染紅塵,怕是讓府主失望了。
不過,方才聽空性師弟言道,府主想要見識本寺禪功?”
花雨眼中不由閃過幾絲笑意,心中暗道:
這老和尚倒是有些意思,不拘于心,不惑于物,難怪能當上這一寺方丈。
隨即便道:
“久聞貴寺禪功神妙,本府確實心癢難耐。
不如現(xiàn)在,就讓本府見識一下貴寺神功如何?”
說出手時就出手。
在花雨話音剛落之時,他案幾上的雙筷已如兩根利箭,疾射向盤坐上首的空元方丈。
空元眼中精光一閃,披于身上的袈裟無風鼓起,又緩緩落下。
兩根筷子,已被他雙手合什夾于掌中。
花雨立身站起,看著同樣立身而起的空元道:
“東禪寺乃達摩嫡傳,不知繼承了他幾分傳承,今日本府給你們一個光大傳承的機會。
無論是誰,只要接下本府三刀而無傷。
本府便做主在總巡檢府內建立達摩院,供東禪寺僧人招收弟子。
并且一應修煉所需,皆由總巡檢府供應?!?p> 一旁也已經站起的空性問道:
“如果無人能夠接下呢?”
花雨頓時笑道:
“呵呵,若接不下,那東禪寺所有僧人,便都要被征召入總巡檢府充作巡檢衛(wèi)。
而且,不會有達摩院!”
什么!
聽聞花雨之言,空元面色平靜,空性眉頭深皺。
其他僧人,卻都是怒目而視。
若不是有方丈空元在場,這些已生無名之怒火的和尚,怕是要直接一擁而上了。
“阿彌陀佛!”
一聲佛唱響起,如禪音入腦,眾僧怒火漸消。
都不由雙手合什,低念佛言。
“花府主不必激我等,有機會一見風云榜‘小李飛刀’風采,老衲自無不可?!?p> 花雨點頭,道:
“甚好!方丈請!”
言語未落,三寸飛刀已至空元肩前。
小李飛刀訣中的破音秘技!
極速之刀!
空元避無可避,目中金光閃過。
一聲低喝,隨即全身瞬間變得金光瑩瑩,猶如一尊金鑄佛像。
叮!
飛刀擊中空元肩部,發(fā)出如金鐵交鳴之音。
但是,飛刀未裂,亦未被撞飛。
刀尖如切割金鐵,發(fā)出刺耳之聲,半指刀尖切入空元肩部肌肉之內。
飛刀所含獨特勁氣,瞬間進入其體內,空元不由悶哼出聲。
金身緩緩退去,現(xiàn)出正常體色,刺入肩部的飛刀被他順手拔出。
看了看緩緩有血漬流出的肩部,空元目色沉凝,稍傾,才看向花雨道:
“宗師之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之前還有傳言說,花府主前來洛京途中身受重傷。
如今看來,怕也不過是府主掩人耳目之說吧?”
雖是疑問,但他卻是很肯定。
“師兄,你怎么樣?”
空性閃身上前,看著師兄空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