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父,不要中計,這小子是在故意激怒你,想借機殺你?!?p> “??!??!??!”
被稱為四叔父的周家太上長老,口中怒號出聲。
死死盯著花雨的方向,雙眼直欲噴出火來,嘶聲吼道:
“小雜種,等老夫將你抓住,定把你切成一片片吞下去!
你的親人!朋友!老夫也會一個個把他們找出來折磨至死!”
只是,這些狠話對現在的花雨毫無影響。
花雨繼續(xù)著他自己的步伐,繼續(xù)言語挑釁。
“怎么,不會被本府說中了吧。
那本府且再猜猜,有可能,你連私生子都不是。
是你母親從哪撿來的一個野種而已。”
接二連三地辱罵,長須白袍的周家太上長老,終于還是無法忍下去。
再不顧兩位同族晚輩阻擋,身形猛然加速。
在濃濃的迷霧中滑出筆直的線,直奔花雨。
“小雜種,受死!”
極怒之下,這位周家的太上長老,一身實力再無絲毫保留。
一掌落下,掌間血色氤氳,散發(fā)一種令人頭昏作嘔的血腥味道。
掌勁過處,方圓數米濃霧消散。
這便是這太上長老以數百嬰兒精血為引,修煉百年,即將大成的《紫血魔功》中的“血魄掌”。
“血魄掌”下,傷人精神,真氣運轉受阻。
若被拍中,掌勁歹毒,腐蝕臟腑,神仙難救。
暴怒之下的太上長老,速度更添數分。
不到一個呼吸,便已掠過二十米距離,出現在花雨背后不到兩米之處。
花雨的后背,已能隱隱感覺到那陰毒森寒的掌勁。
要論起身法速度,現在的花雨比之這些已入凝虛境多年的高手相差甚遠。
但是,他手中飛刀的速度恰好能彌補此項不足。
這周家太上長老掌落下,花雨略微側身回頭,對方森寒的眼神,猙獰的冷笑都清晰入眼。
沒有絲毫遲疑,在對方一掌擊中腰側的同時,花雨右手一式小李飛刀脫手而出。
兩人同時一聲悶哼。
飛刀直插入這太上長老喉嚨,眼見他連表情都還來不及變換,就已命赴黃泉。
但是,花雨雖然趁機發(fā)出了這奪命一刀,但是也硬生生被對方的“血魄掌”擊中。
巨大的掌力下,花雨被猛地向前擊飛,整個人如離弦箭矢猛然加速飛掠出去。
借著掌勁之下,花雨眨眼甩出其后六人兩三百米距離,但是嘴中卻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
一位凝虛八品的最強絕招不是那么好接,他半個腰部已失去知覺。
如非他的身體屢經淬煉,更得了和氏璧中那一縷造化生機之氣,這一掌足以碎裂他半個腰部。
迅速運轉體內真氣壓下傷勢,花雨猛地左轉飛掠了七八十米立時停了下來,身形一竄,躍上了身旁一棵巨樹之上。
幾個縱躍,便到了更高處樹冠當中,摒神斂息。
已然重傷的他,絕不是六位凝虛境高手的對手,必須再伺機各個擊破。
這周家太上長老的死,讓剩下六人不由更加心生恐懼。
那柄小小的飛刀,在他們眼中成為了勾魂奪魄的魔鬼。
六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快速追殺而來,而是稍慢了一剎那后。
都閃身出現在了已然手捂著喉嚨,卻只能發(fā)出“嗬!嗬!”聲音的周家太上長老跟前。
另兩位白袍人迅速伸手扶住即將倒地的身軀,口中疾呼道:
“四叔父!”
一看插入喉嚨處的飛刀,兩人然后對視一眼,一人語氣沉重地道:
“已經沒救了?!?p> 圍過來的另四人,見此也不由神情凝重。
其中一位身穿暗紅長袍中年模樣的人沉聲道:
“我們已經有兩人死在那小子的飛刀之下,連鬼老都身隕了,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兩名白袍人也放下那四叔父的尸體,凝聲道:
“他的修為確實只有先天三四品的境界,但是其飛刀之術確有鬼神難測的威能。
若是單獨對上,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抵擋?!?p> 另有一暗紫衣袍的人,盯著已死的那周家太上長老喉嚨處的飛刀,開口說道:
“一刀先天殺凝虛,嘿嘿,如此武功,難道你們不感興趣?”
眼中升起的貪婪之色毫無掩飾。
經此一說,其他幾人也都眼神微變。
那位暗紅長袍的中年人掃了其余五人一眼,開口道:
“如此武功,確實讓人心動。
但是正如兩位周家老弟所說,我們任何一個人對上這樣的飛刀都有喪命之危?!?p> 暗紫衣袍的人嘿嘿兩聲,道:
“那小子的飛刀,連鬼老都抵擋不住,我們恐怕也是一樣。
但是他每次也只能發(fā)出一把飛刀,而且他剛剛中了鬼老的‘血魄掌’,一身實力必然受影響?!?p> 這人一雙貪婪冷酷的眼神,掃向了兩名白袍的周家人,嘿嘿冷笑道:
“再說,周家給他下的‘云香之毒’,也快到發(fā)作的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