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雨眼中的危險之色,黃世辛就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
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他完全沒想到,花雨這位僅僅先天境界的總巡檢,竟然強(qiáng)到了這種程度。
一把飛刀,讓他連反應(yīng)過來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重傷失去力量。
而且對他家族的勢力,絲毫沒有顧忌。
他感覺得到,如果他現(xiàn)在敢說,他的所作所為是黃家之意。
這位總巡檢,絕對會立馬就對黃家動手。
他已是黃家武功最強(qiáng)之人,但在這位總巡檢面前,黃家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閉上嘴,任由剛才被他拍飛的巡檢衛(wèi)給他戴上鐐銬。
黃世辛心中堵塞地不行,只期望背后的靠山能出手幫他一把。
可惜,花雨的一句話就把他打入了深淵。
“黃楓,你親自帶人去這黃家搜查一下。
他黃家的大長老,都敢明目張膽地對我總巡檢府人動手,估計掩藏了不少罪惡。
查清之后,按罪論處?!?p> “是!”
黃楓手握刀柄,快速離去。
而被押著的黃世辛,此刻卻已面色蒼白無血。
黃家,完了!
所有人都猜錯了花雨的行為。
他們本以為花雨至少會有所顧忌。
先拉攏周家等幾個大家族,然后弄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方法,從此天下太平。
結(jié)果現(xiàn)實狠狠地給了他們一巴掌,這位總巡檢,絲毫沒有跟他們你來我往勾心斗角的打算。
他的方法只有一個,以法服人。
不服,那就用飛刀說話。
在宗師不出的天下,他花雨的飛刀,足以縱橫無敵。
再加上三嬸李尋漁之事以及六欲魔尊等的影響,花雨已經(jīng)沒有了循序漸進(jìn)的想法。
洪武看著這一切默不作聲,但是花雨的飛刀,確實又實實在在地給了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憾。
他想到,自己之前的計劃可能需要重新制定了。
回到總巡檢府衙,花雨簡單洗漱沐浴之后,便身著官服來到了總巡檢府正堂。
“臣花雨接旨!”
傳旨太監(jiān)這才取出圓筒中的圣旨,緩緩打開,高聲念道: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
三州總巡檢花雨,進(jìn)獻(xiàn)傳國玉璽有大功于朝廷,特令擢升為大隋總巡檢,封刑部尚書左仆射。
掌天下治安、緝盜、官道管控之責(zé),入朝堂。
欽此!”
不得不說,楊廣的大氣讓花雨不由佩服。
楊廣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有二心,自己也清楚,他是把自己當(dāng)作了打破世家局勢的棋子。
但他敢給出這樣的代價,確實不愧一代英主。
心念閃過,花雨同時也恭敬地接過圣旨,口中呼道:
“謝陛下隆恩!”
看著站著接旨的花雨,傳旨太監(jiān)只是眼神微動,沒有多言。
這一點(diǎn),來之前,大公公楊振玉也已給他囑咐過。
接完圣旨,花雨便召集了除黃楓之外,所有副總巡檢和洪武這位監(jiān)獄令史議事。
隨后,洪武帶著幾名巡檢衛(wèi)迅速出府,往端木家族而去。
金昌城中對“蒼”的搜捕也停了下來,所有巡檢衛(wèi)都只進(jìn)行正常的治安之責(zé)。
但是,關(guān)于“蒼”的緝捕通告并未撤下,而且賞金還翻倍提升。
并且,十九份蓋有大隋總巡檢官印的文書,通過官方通道發(fā)往大隋所有州府。
江華州和徽州總巡檢府同時發(fā)出公告:
“總巡檢府欲招募巡檢衛(wèi)四萬,不論地域,不分貴賤。
年紀(jì)十五歲以上身家清白之人,皆可報名,招滿為止?!?p> 為此,花雨還特意設(shè)立了巡檢吏員司這一新部門。
內(nèi)設(shè)巡檢吏員令史一職,暫由蘇瑤擔(dān)任。
這可樂壞了蘇瑤,發(fā)誓一定讓花雨滿意。
事不過一日,徽州風(fēng)云頓起。
隱藏幕后的黃家靠山,以及正在觀望的徽州豪門大族,都紛紛不由心中一沉。
大隋總巡檢,刑部尚書左仆射。
這兩個身份,都已是這大隋頂級層次。
從身份級別上來說,他們已沒有跟花雨平起平坐的資格。
花雨的毫不顧忌,深深觸動了這些豪門大族的神經(jīng)。
如果不做反抗,他們這些傳承百千年之久的大家族,在徽州還有何威望可言?!
有了威望,他們才能真正享受著居于人上的權(quán)勢。
但是,花雨一刀重傷黃世辛這樣一位先天九品高手的實力,讓他們不由大蹙眉頭。
無論是官府或者江湖,實力才是說話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凝虛境界不能出手,先天境界的話,想對付花雨,難度頗大。
周家大院,周氏族長書房。
周印樊恭敬地站在房中,靜靜看著負(fù)手站在窗邊的父親周昌華。
“樊兒,如今局勢下,你覺得我周家該如何?”
周昌華突然問道。
雖然周昌華提出的問題沒頭沒尾,但周印樊卻是知曉父親此問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