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手腕一動,一道白光倏忽而逝。
只聽得“?!钡囊宦?,然后就見躍升空中的中年漢子,手中柴刀已回護胸前。
巴掌寬的柴刀中間,便生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洞。
洞口緊緊貼著胸膛,其上插著一柄只沒至尾的飛刀。
中年漢子握刀前劈的身形從空中倒摔而下,落在院子中散亂的柴堆上,又滾落在地。
再沒有方才一刀在手,大步豪情的風(fēng)姿。
扔下了手中的柴刀,連帶著插入胸膛的飛刀也被拔出。
中年漢子一聲悶哼,迅速封住穴道。
眼帶震撼地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花雨,一邊忍著疼痛,一邊說道:
“花府主初臨徽州,就要與我三鼠幫為敵,難道就不怕引發(fā)眾怒嗎?”
花雨冷眼掃過,才說道:
“三只老鼠而已?!?p> 看著花雨手上,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的一柄飛刀。
中年漢子張了張嘴,本欲再放出的狠話,不得不又咽了下去。
自己堂堂先天二品的高手,竟被人一招重傷,他沒有再說出狠話的底氣。
他也不知,自己頂頭的三位幫主,是否能夠擋得住如此兇猛的飛刀。
身后的巡檢衛(wèi)不用花雨吩咐,便迅速上前,控制住了所有在場劈柴的仆人。
蘇瑤推著花雨,到了中年漢子身前。
花雨扭頭看了看柴房,又看向癱倒在地的中年漢子,淡淡地道:
“帶路找到那三只老鼠,本府可以考慮不殺你?!?p> 中年漢子卻面帶冷笑地看著花雨,道:
“哼,想讓老子背叛幫主,那是不可能的,有什么手段老子都接著!”
“有骨氣,廢了他的武功,押下去!”
“你。。。。。。。。?!?p> 中年漢子怒目圓睜,嘴里的話還未罵出口,便被上前的華天一一腳踢在腹部。
勁力涌入,碎了他的丹田氣海。
氣海被碎,他一身數(shù)十年的修為瞬間化為烏有,整個人也立時蒼老衰弱下去。
看著花雨的眼神,怨毒地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蘇瑤推著花雨繼續(xù)向前,進了柴房,花雨吩咐道:
“搜,找出入口!”
跟隨進入萬花樓的兩名副總巡檢站在花雨兩側(cè),數(shù)十名巡檢衛(wèi)開始對柴房仔細搜查。
“找到了!”
不過片刻,一名巡檢衛(wèi)高聲叫道。
花雨微微點頭,說道:
“蘇瑤、華天一、明余崖、章順跟我進去,其他在此嚴加看守!
沒有我們五人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p> “是!”
明余崖和章順兩人,都是黃楓邀請來的先天高手,修為都在先天五品以上。
初入徽州,便得了五品的副總巡檢之職,正是要表現(xiàn)的時候。
兩人果斷接下了前頭探路的任務(wù),從通道入口一躍而下。
蘇瑤提著輪椅也躍下了通道。
明余崖和章順兩人,在下方早已點起了火折子,通道中很是亮堂。
花雨一下來,明余崖便臉帶沉色地說道:
“府主,已經(jīng)有人前去報信了?!?p> 不用明余崖具體解釋,花雨便也看見了通道地面上隱隱約約散亂的腳印。
花雨神情一凝,命令道:
“追上去!”
明余崖和章順兩人輕功運轉(zhuǎn),身形閃出殘影。
在通道中飛速前進,蘇瑤提著輪椅緊隨兩人身后,華天一只能勉力跟上。
嗖!嗖!
向前不過百余米,通道兩側(cè)便射出一排排短箭。
沖在最前方的明余崖和章順兩人身形微緩,齊齊一聲冷喝。
周身真氣運轉(zhuǎn),雙掌拍出,狂暴的氣流,直接把飛射而來的短箭卷飛而回。
咄咄咄!
倒飛而回的短箭,在兩人勁力控制下,直接射入通道兩側(cè)短箭射出的孔洞當中。
一陣亂響,明顯聽到通道墻壁中機括受損的聲音,兩側(cè)再無短箭射出。
兩人身形不停,仗著先天境界的渾厚修為一路橫沖。
通道中的暗器,紛紛在兩人猛烈的掌勁下,寸功未建便煙消云散。
不過十來個呼吸,便已前進了五六百米的距離。
明余崖和章順在前的身形驀地一滯,手中兵器瞬間出鞘。
叮!噹!
兵器碰撞之間火光四濺,在昏暗的通道中更加明顯。
兩柄半尺長的短劍被擊飛,明余崖和章順兩人,也在這猝不及防的攻擊下,后退了三四步距離。
兩人站穩(wěn)身形,目含驚怒地看向前方。
前方燈光明亮,從通道口看去,是一個寬闊的地下空間。
內(nèi)里極為安靜,但也隱隱能夠看見其中密集站立的人群。
并不寬敞的通道口成為一個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關(guān)隘,阻住了花雨等人前行的路。
明余崖兩人謹慎地往前移動,卻始終不敢大步前沖。
花雨看出了兩人的謹慎,淡淡道:
“對方先天不多,飛箭交給我,沖過去。”
兩人對望一眼,咬了咬牙,點頭道:
“是!”
但兩人也是老江湖,沒有真的二話不說就直接沖了出去。
而是快速脫下身上的袍子,運起勁力,猛地扔出。
果不其然,兩柄短劍和四五把暗器齊齊扎在了衣袍之上。
就在這剎那,兩人抓住時機,身形殘影閃爍。
一眨眼便沖出了通道口,進入了那寬闊的大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