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
隨即,殷天揚有些沮喪地繼續(xù)說道:
“這玩意兒在五胡入中原的時候,就失傳了。
數(shù)萬年過去也沒聽說過消息,要找到的可能性太低。
不過,我會傳回消息,讓鷹揚派全力尋找。
只要那東西還在這世上,我就不信找不著!”
一種兄弟般的感情浮上心頭。
不同于花山、花文、花云的血脈相連,讓花雨靜漠的心禁不住生起激蕩。
灑然笑道:
“謝了,那東西的所在我已有些眉目,只是需要等待時機。”
一句“謝了”,讓殷天揚也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和溫暖。
換個舒適的姿勢,放松地靠坐在硬實的椅子上。
兩腳交疊著搭在桌沿上,殷天揚難得的放縱一下自己出挑的行為,然后才看著花雨道:
“看來你是已經有把握了,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俊?p> 花雨調侃道:
“傳國玉璽乃是天下至高權力的象征,得到它的人更是天命所歸的真命天子。
怎么,你就沒有心動?”
殷天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并沒有直接回答花雨。
而是舒服地躺靠在椅子上問道:
“你知道我覺醒記憶后,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眼是什么嗎?”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殷天揚繼續(xù)說道:
“我九歲時不慎跌落懸崖,在生死之間的恐懼中,覺醒了上一世記憶。
睜開眼的一剎那,看到的是我這一世的父親。
他抱著我在空中騰飛而起,落于懸崖之顛?!?p> “那時候,我就看到了另一個讓人夢寐以求的世界,原來人真的可以飛。
從那以后,我就成為了鷹揚派最強大的修煉天才。
所行所想,唯有武道?!?p> “而無敵權勢雖榮耀天下,卻非我所求。
所以,那傳國玉璽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個珍貴的玉石而已。
除了對它有點好奇之外,也沒有什么別的吸引力。”
他說的很認真,花雨也聽出了他話中的真心。
花雨贊嘆地點了點頭,道:
“恭喜你,這么早就找到了自己。
不過,你沒讀過大唐雙龍傳這本書嗎?”
殷天揚不由一愣,疑惑道:
“傳國玉璽跟這本書有關?聽著似乎有些熟悉?!?p> 花雨不由哈哈笑道:
“看來你還真沒讀過這本書,不過,以你這一世的身份,讀沒讀這本書其實都沒太大影響?!?p> 這話搞得殷天揚更疑惑了,架在桌子上搖晃的雙腳也不由停了下來。
看著花雨,等著他的解釋。
“那是上一世我讀過的一本小說,里面有兩個男主角,寇仲和徐子陵。
而我山外山莊的老五老六,名字就叫寇仲和徐子陵?!?p> 殷天揚的瞳孔不由一縮。
恍若驚雷的霹靂在他心間炸響,讓他一時間心緒失控。
從難以言明的心緒中醒來,長吐一口氣。
他抬起自己的手,在眼前翻轉著看了一遍又一遍。
“至少我們都是真實的,是嗎?”
花雨倒是平靜坦然地多,他比殷天揚要早很多年就知曉了這一現(xiàn)實。
“萬相由心生,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亦有眾生相?!?p> 殷天揚愣了愣,又眨了眨眼,道:
“在學校的時候,就覺得你像一個超然世外的道士。
現(xiàn)在居然變本加厲,像一個神棍了。
不過,你說的也對,這一桌一凳,一樹一花,入眼皆是真實不虛?!?p> 閉上眼睛躺在寬大舒適的椅子上,又睜開眼睛,他臉上又帶著微笑,道:
“而且,這一身伏虎搏熊的力量,也真實不虛?!?p> 花雨不言,稍傾,問道:
“作為二十個超級勢力之一,你對那些屠殺我花家村近千族人的兇手,有沒有什么印象?”
殷天揚眉頭一緊,在腦海中搜索著花雨所說的關于那些屠村兇手的印象。
“很抱歉,我所知的沒有跟你所說的那些人相符合的信息。”
花雨沒什么失望的神情,而是又問道:
“那‘蒼’呢?有沒有可能是這個組織里的人?”
“蒼”的神秘與強大,讓花雨的山外山莊都曾沒能探查到絲毫消息。
若不是李子虛的意外事件,花雨恐怕直到現(xiàn)在,也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
而這兩條,恰恰符合他所懷疑的仇家標準。
只是,他從李子虛口中所發(fā)掘出來的所有消息,都沒有能與那些滅村之人相似的地方。
但是他并沒有因此,就排除對‘蒼’的懷疑。
畢竟李子虛,也只能算是‘蒼’的一個稍大一點的嘍啰而已,所知有限。
鷹揚派傳承久遠無比,卻是最有可能知曉更多秘密的。
殷天揚訝異地看了看花雨,道:
“你跟那群瘋子打過交道了?”
“瘋子?”
殷天揚笑道:
“一群整天覺得自己天生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認為其他所有人都應該跪伏在他們腳下的人,不是瘋子是什么?”
花雨想了想,也不得不認可地點頭道:
“說他們是瘋子,也確實不假,看樣子你對‘蒼’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