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回到府內(nèi)之后,就前往花雨之處。
“一個月?還下如此大本錢,你認為他們有何依仗?”
花雨聽完洪武的匯報后問道。
“屬下也覺得海沙幫下如此大本錢,一定要爭取到這一個月時間有些蹊蹺。
但卻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所圖為何。
難道他們真的那么有把握,一個月內(nèi)能抓到毒狼不成?!?p> “覺得有蹊蹺,你還敢答應(yīng)他的要求?”
洪武臉色一松,笑著道:
“府主明鑒,總巡檢府跟海沙幫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解。
有如此光明正大的機會,取得海沙幫的產(chǎn)業(yè),屬下覺得可以冒這個險?!?p> 花雨眼中有著笑意,道:
“言之有理,那此事就交于你處理,另外,宴清這個人我也要了?!?p> 洪武眼前一亮。
“府主是想將宴清收為己用?”
花雨微微點頭,道:
“你覺得如何?”
洪武思索了一下,說道:
“海沙幫能有今日,宴清此人占一半功勞。
此人雖野心魄力不足,但卻極擅內(nèi)務(wù)。
是當世一等一的內(nèi)政大才,府主慧眼如炬?!?p> 花雨哈哈一笑道:
“要真論起才干,你洪武可是遠在其上。
好了,你也不用謙虛,我不是什么嫉賢妒能的人,你能力越強我越開心。
只要你不背叛,我便承諾給你最大的權(quán)限。如何?”
洪武立即起身,低著頭道:
“府主言重了,屬下身為總府之人,必定全心全力為總府做事?!?p> 花雨深深地看了看洪武,而后笑道:
“也罷,我不強求你。
宴清之事,便交于你,海沙幫的那些先天高手,我會安排人解決。”
“是,府主請放心?!?p> 至于海沙幫那些產(chǎn)業(yè)的事,花雨沒再提。
在他眼中,海沙幫所有的產(chǎn)業(yè),也及不上宴清一人。
既得宴清,余者不過錦上添花而已。
洪武剛剛離去,一紙密令便從總巡檢府傳往了山外山莊暗部。
密令很簡單:查明海沙幫幫主朱世雄動向!
不多時,海沙幫副幫主宴清入總巡檢府。
以海沙幫在揚州城中所有產(chǎn)業(yè)為抵押,換取一月期限之事便開始在城中流傳。
同時流傳的,還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測。
說海沙幫副幫主宴清與總巡檢府勾結(jié),所以才以這么大的代價換取了區(qū)區(qū)一月時間。
一時間,揚州城中關(guān)于宴清跟總巡檢府勾結(jié)的事,傳演地越來越劇烈。
連海沙幫中原本親近宴清的人,看他的眼神也逐漸有了幾分不同。
言語誅心,殺人不見血。
短短幾日時間,宴清在海沙幫中的威望便明顯下滑。
道道命令下達后,都出現(xiàn)了執(zhí)行不力的狀況。
而且,海沙幫人員撤出各大產(chǎn)業(yè)后無法得到及時有效的管理,也讓這種情形加劇。
宴清令所有海沙幫眾,全力搜查刺客“毒狼”的事情,也是毫無頭緒。
至此時,宴清才從紛繁忙碌的幫務(wù)中抽出身來。
一得知此種情形,便拍額哀嘆道:
“唉,錯了,全錯了?!?p> 隨即來回踱了幾步,命令道:
“傳我命令,所有海沙幫眾加大搜查毒狼的力度。
凡提供可靠消息的幫眾,在幫中職位提升兩級,賞黃金萬兩?!?p> 一名屬下迅速前去傳令。
宴清又來回踱了數(shù)步,才又說道:
“老吳,你去通知所有小頭目以上級別的幫眾,讓他們加大防范,注意自身安全?!?p> 一旁候立的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漢子點頭應(yīng)下,而后問道:
“主人,難不成還真會有人膽大包天地敢對海沙幫動手?”
宴清停下,微微搖頭道:
“從那個毒狼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開始算計我海沙幫了。
而且挑的時機,正好是幫主閉關(guān)的時候,還連我都已經(jīng)算計進去了。”
漢子驚聲道:
“那,幫主出關(guān)后會不會也懷疑主人?”
宴清眼神一頓,才道:
“無論如何,先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再說吧。
幫主出關(guān)的時候,也就是我們掃滅敵人的時候?!?p> 貼身下人的話,如一抔冰水。
讓他陷在繁雜幫務(wù)當中的火熱思緒,冷卻了下來。
幫主朱世雄曾有恩于他,也是難得的雄霸之主。
所以他當初,才輔佐之成就了如今的海沙幫。
只是,他心里清楚,幫主朱世雄心性剛烈霸道,難容他人之意。
自己如今亦不過是傀儡而已。
而且,朱世雄的野心越來越大。
很多事情也都早已避開他進行,對他的信任再不如兩人最初之時。
這一次,他隱約猜到朱世雄欲行之事,但他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
若是朱世雄成功,他自然也能隨之位更高,權(quán)更重。
但倘若失敗,朱世雄或許無事,但他宴清絕對會被推出祭旗以平幫憤。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失敗的可能居多。
宴清的猜測果成了事實。
第三日。
揚州城中四處搜尋毒狼的海沙幫眾,不僅在多處出現(xiàn)跟聚于揚州的江湖人士生了爭斗之事。
還有七名中層頭目,被不明刺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