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說過,小李飛刀,三丈之內(nèi),人盡敵國。
而除了林少卿之外,另四人都在花雨三丈范圍之內(nèi)。
四柄飛刀,一閃而逝,再出現(xiàn)已分別到了四人右肩之前。
這四刀,花雨并沒有用上新領悟的精神力,卻是都用上了“破音”秘技。
他看出來四人都是修為深厚,本身武功也遠非普通先天高手所能相比之人。
所以,一出手便是絕招。
極致速度下的小李飛刀秘技,防無可防,只能硬接。
剛喊出聲的璃姑娘,右手快速抬起。
雪白晶瑩的玉手一翻,一柄同樣晶瑩的短劍,閃電般切在了飛刀的刀柄處。
嗞!
刺耳的切割聲響起。
還有火花濺起。
花雨的極限速度的飛刀被她擊中,但卻未能完全擋下。
飛刀從她肩頭一閃而過,只聽得一聲悶哼,左手迅速在肩頭兩點。
這時,才透過斗笠下的面紗看見肩頭隱隱滲出的血漬。
這一刀,終歸還是傷了她。
這一刀,給她心頭的震撼遠勝她肩頭的傷痛。
那柄與她擦肩而過的飛刀,在劃過其肩之后便已斜向上空飛出。
遠離人群,射入街道前方的一座閣樓橫梁之上。
這位璃姑娘震驚難言地看著花雨,眼中除了驚訝便是不能置信。
至于另外三人,那位璃姑娘的女護衛(wèi),斜劍擋于胸前。
阻住了飛刀及身,但卻也被飛刀的勁力,沖擊地劃地后退了兩三米。
才以另一只手猛地彈指擊在飛刀上,將飛刀彈射于地。
周印樊和朱元晉,則是肩窩中刀,倒落在地。
跌落在地的周印樊和朱元晉兩人,已被圍上的巡檢女衛(wèi),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再無之前的囂張氣焰。
那位璃姑娘,則是驚駭?shù)乜聪虻蛔谳喴紊系幕ㄓ辍?p> 原本自矜的驕傲之心變得那么可笑,僅僅一刀,便傷了自己。
反應過來之后的璃姑娘,很清楚剛剛的那一刀,已經(jīng)是刀下留情了。
如果那一刀不是射向她的肩部,而是她的心臟,現(xiàn)在的她必然已經(jīng)重傷。
至于偷襲不偷襲的問題,有意義嗎?
看向花雨的眼神千般變幻,內(nèi)心受到的沖擊,遠非她驚駭?shù)纳袂樗鼙憩F(xiàn)得出。
她身旁的女護衛(wèi),已經(jīng)拔劍出鞘,劍尖指地。
渾身緊繃,鄭重而凜冽地盯住了花雨,護在自家姑娘之前。
花雨看著璃姑娘兩人,淡然道:
“怎么,姑娘還要繼續(xù)抗法不尊嗎?”
這璃姑娘繞過護衛(wèi)與花雨面對,示意自家護衛(wèi)收起劍,眼神復雜地看著花雨,道:
“文璃沒想到,這天下竟然還有府主這般驚才絕艷的人物?!?p> 稍作停頓,才繼續(xù)道:
“剛才的事情確實是我等有錯在先,我等愿意作出賠償,府主可否網(wǎng)開一面?”
這時候的朱元晉和周印樊滿腦子暈乎,愣愣地看著花雨,已不知該做何反應。
自以為的小白兔,突然變成了不可匹敵的猛虎。
如今命在其手,這樣的反差,他們還從未遇到過。
早早覺得不對的林少卿,此時也是努力減弱著自己的存在。
在他看見花雨揮手間,四柄飛刀鎮(zhèn)壓四個先天五品以上修為的人的時候。
就知道自己父親對自己等人的警告,真的很有道理。
他只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更早一點想起來。
好在,他并未出言不遜,甚至還試圖阻止沖突發(fā)生,花雨便也就沒有針對于他。
花雨看著輕抿嘴唇的璃姑娘,眼珠微動,淡淡一笑道:
“文璃姑娘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若是有法而不能行,要法何用?
我總巡檢府自成立以來,肅清治安,護境安民。
絕不會允許有人違法抗法,也絕不會以欲加之罪冤枉任何一人。
所以,還是請各位到總巡檢府走一趟吧?!?p> 聞言的文璃一陣氣結(jié),自己已放下身段認錯相求,這殘廢府主居然還是不依不饒?!
若非實力不如人,她絕不會客氣。
深吸一口氣,文璃盡量保持著平穩(wěn)的聲音道:
“好,今天我文璃認栽,他日必有相報!”
最后一句是咬著牙說的。
花雨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對著已經(jīng)收起了素錦銀綾的素婉道:
“押入巡檢監(jiān)獄,等候發(fā)落。”
“是!”
素婉安排四名巡檢女衛(wèi)上前押送文璃兩人,卻被文璃拒絕。
文璃恨恨地看著花雨,才說道:
“不必,我們自己會走!”
“小姐?”
她的女護衛(wèi)靠近她身邊輕聲道。
文璃明白她的意思,輕輕搖了搖頭,然后跟在兩名巡檢女衛(wèi)身后。
周印樊和朱元晉自然沒這么好的待遇,被素婉封住了穴道后,被兩名巡檢女衛(wèi)架托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