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也關注著花雨的周印樊,此時卻是冷笑出聲。
“呵呵,居然搬出官府,還以為你有什么大的能耐。
你以為區(qū)區(qū)一個剛剛成立的一地衙門,就能壓服諸多世家宗門?笑話!”
花雨也是冷笑地掃了他一眼,轉而看向朱元晉道:
“是不是笑話,你何不問問江華州的老百姓們?”
周印樊和朱元晉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禁笑意出聲。
周印樊繼續(xù)踏前一步,冷笑道:
“無知!就讓本公子大方地教你一次,該怎么尊重比你強的人!”
說罷,便是突兀地一個探手,直直抓向花雨懷中的小狐貍。
強取豪奪又如何?
寶物有德者居之。
拳頭在我手,只要得了這只狐貍,便保住了自己容面不失。
順便教訓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殘廢。
只要不殺人,自己還能借此展現(xiàn)一下霸道強勢的男人魅力。
不說征服她,至少正視我的實力。
周印樊心中想的“她”,自然就是那位璃姑娘。
他的算盤確實打的叮咚響,可悲的卻是找錯了對象。
實際上這周印樊不愧為大家族的優(yōu)秀子弟,一爪下去,指勁如刀。
直劃得空氣,有如被撕裂的布帛一般作響。
旁觀的人,也能輕易感受到,強烈的爪勁之下散溢出來的獵獵風壓。
“大膽!”
花雨還只是皺著眉,看著抓爪而來的周印樊。
兩名親衛(wèi)卻是已經(jīng)怒喝出聲,撲身而上。
只是,實力相差太大,探爪而來的周印樊眼中厲色一閃,直抓而下的爪詭異地變?yōu)榱藱M掃。
只是稍稍接觸,兩名親衛(wèi)便被反應不及的兩爪擊飛,還能清晰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響。
“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聲不屑地冰冷話語,從站立一旁觀看的朱元晉嘴中說出。
擊飛兩名親衛(wèi)的周印樊,只是身形稍稍停滯。
便又繼續(xù)探爪,抓向了花雨懷中的小狐貍。
只關注著花雨神情的他,哪里能看到。
被他當作目標的小狐貍,此時已是眼色生冷,不復之前的柔潤光澤。
很明顯,小狐貍感受到了周印樊的強烈敵意。
而且他還敢對花雨出手,在小狐貍眼里,這就是死敵。
若非是花雨一只手死死壓著小狐貍,欲要竄射而出的身體。
一手撫摸著它的柔滑皮毛,以作安撫的話。
估計周印樊此時,已是命喪黃泉了。
見花雨一直沒有出手,在后面推著輪椅的衛(wèi)貞貞,卻是毫無預兆地閃身站在了花雨身前。
顫抖著身子,咬著牙,閉著眼,一動不動。
花雨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輕輕一探手,便把膽小卻挺身護著自己的衛(wèi)貞貞,拉向了身側。
這時,凌空抓來的周印樊的一爪,距花雨已不足兩尺。
“大膽!”
一聲嬌叱并伴著一道白色匹練,向著周印樊射來。
凌厲的勁氣,讓周印樊忍不住汗毛一豎。
若是被這匹練擊中身體,不死也得半殘。
無奈之下,只得舍了花雨。
前傾的身形詭異一轉,雙掌齊出,抓向了飛射而來的匹練。
那匹練也是極為靈活,瞬時改射為纏。
砰!
只聽一聲悶響,周印樊輕飄飄后退兩步,站立身形。
一個身影則是后退了一步,又滑了兩步才站穩(wěn)身形,臉色泛起一片潮紅,才看向花雨道:
“府主!”
出手的人正是素婉。
“素婉?你怎么會在這?”
花雨疑惑問道。
剛才跟周印樊那一記對拼,似乎讓素婉吃了點虧。
平息了一下微微紊亂的氣息,素婉才答道:
“回府主,我是來考察前兩天招收到的兩名巡檢女衛(wèi),沒想到也會碰到府主。”
考察自己招收的巡檢衛(wèi),這是他們幾位副總巡檢的職責。
花雨不再多問,道:
“你來的正好,這幾人仗著身份肆意妄為。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打傷我的親衛(wèi),欲搶奪小狐貍。
說不定都是有大案在身的匪徒,帶他們?nèi)パ矙z監(jiān)獄反省一下?!?p> 說著,看向同時一臉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周印樊五人。
一聽花雨的話,素婉便反應過來了,必然是自家這位府主又要算計這些人。
不然,以這些人的實力,怎么可能當著府主的面?zhèn)怂挠H衛(wèi)?!
她剛剛可是親身感受了一下,跟她對了一掌的那人雖然實力強過她,但最多也就先天六七品的樣子。
看幾人的情況,也就那位蒙面的高個女子修為稍高一點,其他人相差仿佛。
這是素婉數(shù)眼之間作出的判斷。
既然如此,她當然要配合花雨把戲唱好。
臉色一冷,喝道:
“圍??!”
跟隨她一起的十名巡檢女衛(wèi)聽令而行,隔開圍觀人群,圍住了正在思索怎么說話的五人。
素婉只管遵循花雨的命令。
“諸位,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