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總巡檢府,因著花雨要求,才將所有在逃通緝的要犯資料,全部匯總出來。
因而郭玉峰才能在總巡檢府中,看到這“雙鹿花賊”的畫像。
但那張通緝畫像上的人,已是十年前的面相。
十年過去,面相或多或少都有了變化。
所以,郭玉峰剛開始時,只是看著這圓臉小眼男子眼熟,直至最終想起。
郭玉峰的這一聲喊叫,讓十名親衛(wèi)頓時更加警惕地,盯向了圓臉小眼男子。
警惕的同時,眼中更多的卻是鄙視和厭惡。
仿若看著一坨屎那樣的表情。
欺辱女子,這樣的行為,無論放在哪里,都是最為讓人不恥的重罪之一。
甚至比殺人,還要讓人憤恨。
而一直擺著一臉陰沉淡然表情的圓臉小眼男子,神色終于有了變化。
瞳孔一縮,眼中殺機森然。
他這樣的神情,卻更是讓郭玉峰確定。
旋即一巴掌打掉了他那森然的殺機,一口沾滿血絲的牙齒瞬間掉落在地。
“垃圾!帶走!”
郭玉峰這一巴掌打得極重,卻也牽動了自身傷勢,嘴里瞬時又涌出血漬。
也讓圓臉小眼男子眼里的殺機,變成了如怨鬼般的恨意。
“敢如此對我,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語氣里的怨恨和殺機,連未受傷的幾名親衛(wèi),都忍不住心頭一寒。
但郭玉峰卻是眼中厲色一閃,直接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另半邊的牙齒也全部脫落在地,還被順手封住了全身穴道。
“那我等著!帶走!”
“等等!”
從樓頂飄然落下的蘇瑤,趕緊輕聲喊道。
剛要拖人走的幾名親衛(wèi),又不得不停了下來,郭玉峰也有些疑惑地看向蘇瑤道:
“蘇瑤姑娘,這是?”
蘇瑤先遞給郭玉峰一顆碧綠藥丸,然后巧笑看著郭玉峰道:
“郭統(tǒng)領(lǐng),這是府主給你的療傷丹藥,先服下吧?!?p> 郭玉峰直接接過吞了下去,閉眼。
內(nèi)息一周循環(huán),便感覺施展爆發(fā)潛力的功法后遺癥,好了有一半。
再不復(fù)剛才的虛弱。
看著看向自己的郭玉峰,蘇瑤才接著說道:
“府主說,這人既然是‘雙鹿花賊’之中的兒子,那他父親必然也不會太遠(yuǎn)。
為防意外,府主讓你帶著這三人,隨我們一起回府!”
郭玉峰一愣,旋即慚愧道:
“辛虧有府主在,否則我就犯下大錯了?!?p> 隨即臉色一正,立即安排手下親衛(wèi),草草收拾了三人。
便沿著酒樓右側(cè)的一扇小門,進(jìn)入了??寇囻R的大棚。
這時候,花雨也已下了山外酒樓。
在一眾富商巨賈,大家子弟的諂媚恭送聲中,由賈三送至了酒樓之外。
廚房之事,花雨也借此機會,告訴了賈三。
賈三面色一變,隨即恢復(fù)。
自然地把花雨這位地方大官,送至已酒樓廣場上,馬車也已到此等候。
只不過,來的時候是一架馬車,此時卻是兩架。
待花雨上車,賈三便臉色陰沉地招過自己的一名護(hù)衛(wèi)。
附耳幾句,這名護(hù)衛(wèi)一臉寒霜地,繞過酒樓正門進(jìn)入了后院。
賈三則臉上再次堆起笑容,進(jìn)入了酒樓,跟那一群邀請而來的貴客們推杯換盞。
總巡檢府門前,兩男兩女四名秋玲手下的巡檢衛(wèi),早早地便等候著。
待人一到,看守圓臉小眼男子三人的親衛(wèi),便將他們交出。
四名巡檢衛(wèi)接手三人,哐哐戴上鐐銬。
兩名女巡檢衛(wèi)拎著那圓臉小眼男子,兩男巡檢衛(wèi)則一人提著一個,往府內(nèi)監(jiān)獄走去。
臨走時,花雨對他們道:
“告訴你們秋大人,此人乃是‘雙鹿花賊’之一,要嚴(yán)加看管。
先審訊出,是誰讓他前往山外酒樓作案,其后我要知道他所有的消息。”
“是!”
蘇瑤提著輪椅和花雨踏入門中,守門的巡檢衛(wèi)上前行禮,花雨抬眼問道:
“五位副總巡檢可在?”
“回府主,素婉副總巡檢大人在演武場訓(xùn)練,另外四位副總巡檢大人都去了監(jiān)獄修煉?!?p> 聞言的花雨訝然失笑。
看來石子鶴跟“血手三屠”這四人,是要倒霉了。
不過,屬下們?nèi)绱藷嶂杂谔嵘陨韺嵙?,他這個府主是非常喜聞樂見的。
著蘇瑤推著他到了演武場,滿場喧囂。
素婉一身素白長裙,柔胰賽雪。
端身坐于演武場最里處的主臺之上,雙手安放在兩側(cè)座椅扶手之上。
一臉正色地,看著演武場上,正在混亂對戰(zhàn)廝殺的女巡檢衛(wèi)們。
這是素婉給自己下屬的巡檢衛(wèi)們,安排的戰(zhàn)斗訓(xùn)練。
比總巡檢府中的男巡檢衛(wèi)們,訓(xùn)練得還要瘋狂殘酷。
好在,素婉給每個人,都準(zhǔn)備了一張精鐵面罩護(hù)住頭部。
彼此對戰(zhàn),也只能用粗布裹上幾層后的木刀木劍等木質(zhì)兵器,不至于弄出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