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花雨從三大世家中歸來后。
他就知道,這巡檢府的監(jiān)獄,可能還是需要加固。
因為現(xiàn)在的監(jiān)牢,可能還是關(guān)押不住凝虛境的一些強(qiáng)大高手。
似是完全沉醉在練拳中,這人絲毫沒有察覺花雨等人的到來。
吱!吱呀!
刺耳的開門聲響起,牢房門被一個巡檢衛(wèi)打開。
這人練拳仍然沒受到任何打擾,旁若無人。
花雨不禁鼓起了掌聲。
“拳宗嫡傳弟子石子鶴,二十九歲,上代拳宗長老石隆第六子。
一身五行金拳出神入化,武榜列九十七位。
拳出由心,勁力收斂,舉重若輕。
甚至隱隱有了一絲拳意的味道。
若給你二十年時間,甚至有希望成就宗師之境,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p> 雖然贊嘆,但誰都能聽出來言語中的隨意。
這被囚之人,正如花雨所述,乃拳宗弟子石子鶴。
年少出宗歷練之時到達(dá)江華州,海沙幫幫主朱世雄刻意與之相交,遂成知己。
朱世雄也借此,搭上了拳宗這條線。
對石子鶴更是有求必應(yīng),石子鶴更視之如兄。
此次因修煉不順,而下江南散心。
聽得總巡檢府跟朱世雄的矛盾之后,便自作主張前來刺殺花雨。
在他這種超級勢力的眼中,殺一個朝廷狗官而已。
跟打死一只狗差不了多少。
只要不扯旗造反,朝廷基本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撞在了鐵板上,但卻也毫無畏懼。
因為他知道,只要花雨稍微有點腦子,就絕對不敢殺他。
因為,他是拳宗的嫡傳弟子。
這個身份便是他橫行天下。
即便不法,只要露出身份,便無人敢為難他的依仗。
二十大超級勢力的威望和強(qiáng)大,可見一斑。
只是,他沒想到一件事。
花雨以他刺殺朝廷命官為由,將他關(guān)入大牢之后,完全沒有放他出去的打算。
而且,上報中也只是說,遭到一普通江湖人刺殺。
如此一來,朝廷上面也不會考慮拳宗的影響力,而命令總巡檢府放人。
朱世雄得知這位好友失手入獄之后,便私下里找上了花雨,一番威脅利誘花雨放人。
可惜卻是昂揚而來,怒目而去。
石子鶴,仍然被牢牢地關(guān)在了監(jiān)獄當(dāng)中。
直到秋玲任職巡檢監(jiān)獄令史之后,在花雨的授意之下,借由對囚犯的管理之權(quán),大肆斂財。
朱世雄才給秋玲送上了數(shù)萬兩銀子,這才讓石子鶴每天有了干凈的牢房,伙食標(biāo)準(zhǔn)的待遇。
但也僅止于此了,花雨不會放人。
一旁的秋玲,見石子鶴仍然旁若無人地在練著拳法。
目中隱現(xiàn)怒色,便要出手。
花雨阻下了她,只是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
不過兩三個呼吸,石子鶴主動停下了練拳,鐵鏈晃動撞擊之聲響起。
他看向花雨,陰鷙的臉上帶著幾分高傲,道:
“嘿嘿,無知小兒,只要老子不死。
嘿嘿,你就等著老子出獄以后,讓你品嘗一下人間地獄的感覺,嘿嘿嘿。”
他的嘿嘿聲,聽得蘇瑤跟衛(wèi)貞貞兩人直起雞皮疙瘩,惱怒地瞪著他。
花雨倒是笑得淡然。
“本府確實沒打算殺你?!?p> “嘿嘿,殺我?你敢嗎?
普天之下,除了我拳宗自己,有誰敢殺了我這個拳宗嫡傳弟子?
就憑你這樣一個狗官?哈哈哈哈?!?p> 石子鶴笑得猖狂,也足夠自傲。
確實,這二十大超級勢力,無一家不護(hù)短。
自己人犯了錯,只能我自己處置。
你別的人動了就是罪惡,就等著報復(fù)吧。
而這些勢力之人,彼此之間卻是平等交往。
同輩之間即便有著生死搏殺,也都各憑實力。
但是其他人?
有實力你也必須給我跪著,我的弟子可以殺你,死了是你太弱。
但你不能殺我弟子?
殺了便滅你全家。
何等的霸道強(qiáng)勢。
即便是那些在民間風(fēng)評極好的世家大族,在這樣的問題上,也都是同樣的處理方式。
因為,在他們眼里,他們的超然尊嚴(yán),不容侵犯,更不容任何挑釁。
花雨愣了愣,道:
“本來還想跟你好好聊聊的,也不傷和氣,沒想到卻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花雨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即轉(zhuǎn)首向著秋玲道:
“這人交給你,我想知道關(guān)于那些超級勢力的事情,他這個嫡傳弟子應(yīng)該知道不少?!?p> “是,府主你放心,秋玲保證讓他知無不言?!?p> 秋玲看向石子鶴的興奮眼神,竟然讓他禁不住身體一顫,后退了一步。
見此,花雨更是哂笑一聲,無趣地道:
“走吧!”
連再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