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劈掌而來的,身如殘影的黑衣人老二的身形,猛然一滯,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還保持著劈掌的姿勢,卻雙目駭然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花雨手上的那柄飛刀,直直地插在他腹部的氣海位置。
直沒至柄,卻沒有絲毫血跡流出。
因為飛刀太快,血還流不出來。
太準,一刀廢了他的氣海。
失了真氣,他那兇猛的掌法立時失了根本。
黑衣人老二看向那柄飛刀,又驚詫中帶著茫然地看向花雨。
在他的想法中,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他一招未接,就已敗在了對方手下,甚至都沒有看清對方如何出招!
自己是先天七品的高手,而對方,他能很清楚地感應(yīng)到對方的氣息只是后天境界。
所以他才敢涌動殺心,悍然出手。
只是,他不懂花雨的武功。
小李飛刀,花雨目前只有“撕風(fēng)”、“破音”、“封天絕地”三大秘技。
同一個秘技,一刀和百刀,都并無任何區(qū)別。
百刀可敗者,亦可一刀敗之!
只能說明,即便是先天七品,也已經(jīng)在花雨手下走不過一刀!
后天境界的花雨,除非遇到同樣絕世的妖孽之才,否則他已可縱橫先天不敗!
“你,你不是后天境界?”
驚駭茫然過后的黑衣人老二,手捂著腹部。
撐著猛然傳來的痛感,嘶聲問道。
只是,他注定得不到答案。
“你不必知道。秋玲,交給你了,明天早上,我要知道幕后之人!”
一旁同樣驚訝,卻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兩位前貼身侍女,立馬回過神來。
秋玲收回搭在輪椅推手上的素胰,想拱手回應(yīng),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右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不了。
只好作罷,認真嚴肅地恭聲應(yīng)下。
花雨點了點頭,就在黑衣人老二憤恨的眼神中,由素婉推著輪椅離去。
剩下的事交給秋玲,三個已經(jīng)被廢的人,即便是先天高手,也已經(jīng)不值得再讓他關(guān)注。
他只需要靜靜的,等著結(jié)果就可以。
郝偷還沒回來,今天晚上的事還沒完呢。
想到郝偷,花雨示意素婉停下。
轉(zhuǎn)過來,對著那位被秋玲一腳踢倒在地的黑衣人老二問道:
“你可知道被你引走的那人出了什么事情?”
黑衣人老二憤恨地盯著花雨,卻咧著帶著血沫的嘴笑道:
“嘿嘿,那人是你的狗腿子吧,被老子一掌斃了!”
可惜花雨沒有絲毫他想象中的擔(dān)憂和憤怒,有的只是平靜,還帶有幾分譏誚。
“你還沒有那樣的實力,老實說出來,你可以少受點罪!”
“呸!你也不過是一殘廢而已,有什么手段都拿來,老子都接著!”
黑衣人老二雖然被擒,但那一身兇戾狠辣的個性,卻是沒有半點減弱。
即便已是砧板上的肉,依然如狼般兇狠。
花雨淡淡地看著他,又掃了眼離他不遠的兩位兄弟,說道:
“你們?nèi)衾蠈嵔淮裟艽髯锪⒐?,本府可以著人,治好你那兩位兄弟的手腳。
甚至,本府還允許你們活著!”
這話一出,不止那三位黑衣兄弟,所有在場的人都驚詫地看向花雨。
但花雨面目平靜淡然,他們哪能看出什么由頭。
若是按照所有人一貫的認知,入官府劫獄,還殺了人,被抓住后一般都是被拿來殺雞儆猴。
這樣的狀況下,想要能活下來,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
最為兇狠地盯著花雨的黑衣人老二,眼神變了又變。
終于還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求生欲望,占了上風(fēng),試探著問道:
“你可說話算數(shù)?”
花雨面色不變,只是眼神抬了抬,看向他,道:
“本府之話,向來一言九鼎!說吧?!?p> 黑衣人老二站直身子,捂著已經(jīng)開始向外滲出鮮血的腹處,用開口來爭取花雨給出的承諾。
“那位跟蹤我的人,被我引到了后宅之處。
我趁機躲藏之后,另有一人出現(xiàn),他便追尋那人,似乎已出了巡檢府衙范圍?!?p> 然后,他便閉上了嘴,定定地看著花雨。
花雨微微轉(zhuǎn)頭看向秋玲,道:
“給那位老三接上手腳筋,治好外傷?!?p> 又看向黑衣人老三繼續(xù)道:
“你說出的消息就只有這個價值,要想也治好你們?nèi)值芩械膫?,并保住性命?p> 你需要提供更多有價值的消息?!?p> 黑衣人老二看著秋玲安排人,給老三接好了手腳筋,還敷上了金瘡藥。
雖然老三被重手法疼的直叫喊,但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分得清其中確實沒有水分。
老三的手腳算是保住了。
深吸口氣,黑衣人老二眼中的憤恨狠辣消逝無蹤,變得平靜。
“栽在你這樣的人手里,我們?nèi)值懿辉?p> 我們愿意交代所有的事情,也希望你能遵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