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帶有暗器!”
說罷,男巡檢衛(wèi)頭頭一點頭,數(shù)道寒光便直奔兩黑衣人兄弟而去。
慘受重傷的兩人,沒能躲過暗器,手腳筋俱被割斷。
凄吼出聲,卻也改變不了兩位先天高手,被兩個后天境界小子挑斷了手腳筋的事實。
男巡檢衛(wèi)頭頭一聲冷笑,道:
“鎖起來!”
再看蘇瑤、素婉、秋玲三人。
已是由蘇瑤抱著那被放置在橫架上的女子,往班房走去。
看見那昏迷不醒的在蘇瑤懷中女子的臉,竟是衛(wèi)貞貞!
蘇瑤看著她昏迷的樣子,安然恬靜。
也不知是該說她倒霉,還是該感嘆她運氣好。
送個信落入敵手,還差點遭了侮辱。
卻又陰差陽錯被府主救了下來,而她自己還渾然不知。
果然,傻人有傻福。
蘇瑤嘴角帶著一絲壞笑想著。
監(jiān)獄令史班房,花雨坐在公案之后。
素婉、秋玲坐在案前座椅上。
除了秋玲扶著狀況慘烈的右手,不時疼的嘴角一抽一抽。
其他人都面色平靜,花雨看著秋玲強忍痛楚的模樣,柔聲道:
“現(xiàn)在知道我當年,雙手盡廢時候的痛苦了吧。
你跟素婉這兩年,雖然在洛京做得很不錯,但是卻把修為落下了。
回頭好好修煉,接著!”
一個純白色的瓷瓶,從花雨手中扔向秋玲,被秋玲探手一抓握在手中。
茫然地看向花雨,疑惑地問道:
“這是?”
她猜到,這可能是花雨給她的療傷之藥。
只是,這真氣反噬,爆裂經(jīng)脈血肉的傷,普通傷藥哪會有效?
花雨笑著道:
“這是我用萬年靈乳調(diào)配的療傷藥,對于你的傷有奇效。
每次滴上三滴,搓揉至所有傷口即可。
每日一次,半月便可痊愈?!?p> 秋玲聞言眼前一亮,不用再擔心這只手以后會出現(xiàn)問題。
立即覺得幾乎血肉模糊的手臂,也不怎么疼了。
大大的眼睛也泛起笑意。
“嘻嘻,府主,還是你最疼秋玲了?!?p> 嬌俏嫵媚地說著,還就勢拋了個媚眼。
只是身著公服一副男兒打扮,這樣的動作,硬生生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汗毛直豎的妖媚之感。
花雨也都忍不住身子一抖,一臉黑線地道:
“胡鬧!再這樣小心我把藥收回來!”
秋玲表情立即一變,故作模樣地趕緊把瓷瓶收到袖囊當中。
臉上更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
一番造作,屋內(nèi)原本幾分平靜又略帶壓抑的氣氛,立時告破。
噗嗤!
素婉實在沒忍住,被秋玲這鬧騰寶貝的模樣逗笑。
不輕不重地一巴掌排在秋玲的腰背上,惹得秋玲又是裝模作樣的一聲嬌笑,斥道:
“別胡鬧了,趕緊敷藥,小心晚了給你留下一胳膊的傷疤。”
秋玲這才撇了撇嘴,安生地回坐在椅子上開始敷抹傷藥。
屋內(nèi)所有人,卻都是臉上帶笑地瞧著她。
花雨看她忍著疼上藥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憐惜,柔聲道:
“別傻傻地用手去搓,都先天境界了,你不會用真氣把傷藥攤薄再覆蓋在傷口上?”
帶著教訓(xùn),但那語氣里的關(guān)心誰又分不出來。
秋玲抬頭看看花雨,眼中有笑,臉上一紅。
卻難得的沒有反駁兩句,很聽話地采用了花雨說的方法,果然好多了。
素婉也有些驚訝,原來真氣還可以這么用?
花雨見此,開始說正事。
“素婉,聽那兩人所說,郝偷被他們?nèi)值苤械牧硪蝗艘吡?,你可知具體情況?”
素婉輕搖甄首,溫婉柔美的面容恢復(fù)了平靜,答道:
“貞貞先通知了我,我就直接趕了過來。
然后她便去通知郝偷,其后情形如何,我也不清楚?!?p> 看著還昏迷躺靠在坐榻上的衛(wèi)貞貞,花雨立時下定決心。
要嚴格要求她之后的修煉。
送個信都能讓敵人捉走,再這樣的話,以后估計她都不敢出門了。
“下面?zhèn)鋈绾危俊?p> 素婉很自然地答了出來:
“跟那兩人對戰(zhàn)之時,有四名囚犯死亡,六名巡檢衛(wèi)受傷?!?p> 花雨眼中一冷,隨即道:
“讓那六名巡檢衛(wèi)盡快治傷,那兩名黑衣人審問完后廢掉氣海,懸掛于府外廣場。
再從那幾個來頭不小的公子仆從中,挑上幾個人一起掛起來?!?p> 秋玲也已敷好了傷藥,收好瓷瓶,轉(zhuǎn)過頭,道:
“嗯,這事情我一會兒親自去辦。
居然害本姑娘傷成這樣,看我怎么收拾他們,哼哼?!?p> 花雨沒理她言語中的陰陽怪氣,輕斥道:
“有那心思,還不如多放在修煉上,難道每一次你們都能指望有人來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