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那人便身形一閃。
三米距離,眨眼即至。
抬手成爪,帶著撕風之聲抓向郝偷。
這一出手,郝偷就知道,自己遇上大麻煩了。
這人修為至少與自己相當,而且速度極快,擅長近戰(zhàn)。
可是自己最強的武功是飛鏢,擅于遠攻。
被他這一下欺身而近,一身實力折了三成。
好在他也是堂堂先天六品的高手,不至于連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
握于右手的飛鏢,當作兵器使用。
抬手斜撩,便切向那人的手臂。
左腳卻是微點地面,以右腳為軸心,整個人驀地向右旋轉(zhuǎn)。
手中飛鏢更是在這剎那脫手而出,直接射向撲抓而來的那人。
那人一聲冷哼,也剎那換招。
藏于懷中的另一只手,如閃電般探出,
叮!
其手如鳥喙,直直點擊在飛鏢的正中位置,發(fā)出如金鐵交鳴之聲。
飛鏢被順勢擊飛,那人身法極快,擊飛飛鏢的同時人便已轉(zhuǎn)身凌空。
如蒼鷹撲食而下,雙爪交錯,抓向剛剛轉(zhuǎn)身至右側(cè)的郝偷。
已來不及穩(wěn)下身形反擊,郝偷眼神一定,只能硬抗。
運足真氣,雙掌如閃電般推出。
堪堪推出雙掌,便迎上了撲擊而來的雙爪。
掌爪相觸,真氣碰撞,并無轟然巨響。
但撞擊的氣勁,卻使得兩人發(fā)絲、衣衫猛然向后飄飛。
只一眨眼,郝偷便如風中落葉,被擊飛。
嘭!
撞在了堂壁靠門處的柱子上,灰塵簌簌而下,郝偷跌落在地,嘴角滲出血絲。
而那人,卻是僅僅后退了一步,便穩(wěn)住了身形,連腳下石板都沒碎一塊。
“嘿嘿,當了狗腿子,也不怎么樣嘛,嘿嘿?!?p> 郝偷看著凄慘,其實受傷并不重。
只是修為不如人,又被人占了先機,自己手段施展不出來。
以短對長之下,對擊之時被人擊散了真氣,震蕩了內(nèi)腑而已。
稍稍運氣,便能緩和下來。
但卻也讓郝偷摸清了那人的實力,略過來攙扶自己的巡檢衛(wèi),郝偷站了起來。
右手大拇指在嘴角一抹,擦掉血跡,眼神如刀地盯著對方。
“真氣陰冷,用的卻是霸烈的招式!
你也不過只是個藏頭漏尾的小人而已,頂多不過先天八品修為,也敢在總巡檢府放肆!”
那人陰冷的眼神,也盯向郝偷。
眼睛一瞇,隨即卻是放松下來,連防備的架子也收了起來。
雙手垂于兩側(cè),語氣也是出奇的平穩(wěn)。
“嘿嘿,對付你這樣的狗腿子,還用不上老子的真本事!
這大堂之內(nèi),就只有你一個先天,老子在考慮要不要宰了你們這府主,嘿嘿?!?p> 說罷,便轉(zhuǎn)頭把陰冷的眼神,投向了公案之后的花雨。
只是他話音剛落,堂中親衛(wèi)便迅速圍在案前,將花雨護在中間。
郭玉峰更是一臉殺意地盯住了他。
“你找死!”
當著他的面說要宰了他的主子,郭玉峰再沉穩(wěn)也被激起了怒火。
花雨抬手輕揮了揮,止住了郭玉峰要派人攻擊那人的想法。
先天八品的修為,還不是他們這些還沒入先天的親衛(wèi),能對付的了的。
沖上去,也不過是白白送死。
“公堂之上公然刺殺朝廷命官,你的膽子真的是很肥。
都散開吧,讓本府看看這藏頭漏尾的刁民,到底是怎么宰了本府的?!?p> 花雨神情一如既往地平淡,連眼神都沒變過。
甚至,嘴角還帶上了一絲淺笑。
那人盯著花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
他很清楚地感應(yīng)到,這位所謂的總巡檢,肯定還只是后天境界的修為。
整個府堂周圍所有的人中,也就只有一個郝偷是先天境界,而且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情況下,他憑什么還那么冷靜?
難道還有什么隱藏的高手?
他的目光在花雨身后的隔間上微微一凝,他感應(yīng)到里面還有一人。
只是距離稍遠,而且還隔著墻,無法具體感應(yīng)到那人的修為。
作為一個向來極其謹慎小心的人,立馬將放松的警惕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花雨看到他的眼神,又看到他的神色變化。
心中一轉(zhuǎn),便明白了其所想,不由好笑。
這,你可真是誤會了。
哈哈,不過,那就換個方法。
“郝副總巡檢,藐視公堂,還要當堂刺殺朝廷命官,該當何罪?!?p> 郝偷很配合,恭敬道:
“稟府主,論罪當斬!”
“那還愣著干什么,拿下!”
郝偷一愣。
自己雖然能跟這人交手,但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啊,府主你讓我去拿下他?
詫異地看向案首端坐的花雨,但花雨眼神平淡,卻無可置疑。
郝偷不知道花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倒是相信,自家這位府主肯定不會坑他就是了。
便立即心神一收,道:
“是!”
話畢,腰身一沉,撒手一揮,六柄飛鏢齊出。
便是他的飛鏢絕技——封天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