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總巡檢府的情況,絕對無力對抗這五大勢力。
即便總巡檢府后面,站著山外山莊也不夠。
至于朝廷,起到的只是威懾作用。
那些勢力會忌憚朝廷的力量,不會公然與總巡檢府對抗。
但是背后使絆子,下陰招,不服總巡檢府管治的事情絕不會少。
這種情況,只要總巡檢府占著理,這些世家宗派明面上不會阻礙巡檢府辦事。
但是暗地里就不一定了,他們肯定不會好心支持巡檢府的工作。
能否辦好事情,只能說全憑總巡檢府的本事。
成了,他們冷眼旁觀。
敗了,那就別怪他們冷嘲熱諷,甚至落井下石。
當(dāng)然,長風(fēng)鏢局是例外。
十年的香火之情,更有花雨跟張云舞之間非利益交情。
注定了兩者之間,會是天然的盟友。
這一點,即便花雨入了朝廷也不會改變。
“有府主出手,我們擔(dān)的壓力就少了一半。
只要等巡檢府大勢一成,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如此行事了。”
“哈哈,說的不錯,你再去跟他們商量安排一下,爭取考慮全面,不要出現(xiàn)任何紕漏?!?p> “是,屬下告退!”
素婉起身離去,行的是嚴(yán)肅的下屬之禮,她再也不是花雨的侍女。
“郭玉峰,蘇瑤,貞貞,你們進來。”
守候在門外的三人快步進來。
“府主?!?p> “玉峰,你派人護送素婉和秋玲兩人,分別去鄭家、百里家、林家和海沙幫送上拜帖。
先去百里家,然后鄭家,林家,最后海沙幫。
明日起我要一一拜訪,以總巡檢府主的身份?!?p> “是,屬下這就安排?!?p> “嗯,去吧!”
蘇瑤熟悉地拿出空白拜帖開始書寫,衛(wèi)貞貞在一旁磨墨。
一邊寫著,蘇瑤一邊問道:
“莊主,這四家都要拜訪,那長風(fēng)鏢局那邊不去嗎?”
花雨眼神都沒動地說道:
“長風(fēng)鏢局那里不需要拜帖,晚上我以私人身份,去看看張叔和楚嬸就行。”
“感覺府主比在山莊里的時候忙多了,這些天就沒清閑過?!?p> 花雨回過神,看著蘇瑤,好笑地道:
“呵呵,怎么,心疼你家莊主我了?
哈哈,要想收獲怎么可能沒有付出。
行了,專心寫字,我忙,你們倆也一樣輕松不了。”
蘇瑤癟了癟嘴,放正拜帖。
沾墨,提筆,行云流水般寫下拜訪之言。
不知不覺,已到了黃昏時分。
周同已經(jīng)進入書房一個多時辰,衛(wèi)貞貞給花雨準(zhǔn)備的晚飯也已經(jīng)熱了兩次。
屋門打開,周同走了出來。
面色嚴(yán)肅,一臉沉重。
他沒想到,莊主安排給了他這樣的任務(wù)。
山外工程隊的事務(wù)他才剛剛理順,卻又立馬接到花雨讓他全力拓展山外工程隊。
并將工程隊業(yè)務(wù),向運河上游拓展的要求。
所以,滿臉沉重就是他此時的心境。
連步子也變得沉重,沖門口的蘇瑤、衛(wèi)貞貞、郭玉峰,露了一個比哭也好不了多少的笑容。
帶著壯士一去不返的悲郁之情,踏出小院。
心里卻是打定了注意。
老子心里不舒坦,你們這群跟老子一起負(fù)責(zé)工程隊的家伙們,也別想舒坦,哼。
衛(wèi)貞貞看著離去的周同的背影,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她還是沒明白,原本爽朗親切的像個大哥哥似的周同。
怎么會突然變得,嗯,這么奇怪。
不理解的她,習(xí)慣性地看向了一側(cè)的蘇瑤,蘇瑤撇了撇嘴,道: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說完,便推門進了屋。
衛(wèi)貞貞也趕緊把一直準(zhǔn)備著的晚飯?zhí)崃诉M去。
花雨從來沒有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但卻也不會因此出現(xiàn)湯汁灑落、飯粒噴飛的邋遢形象。
“蘇瑤,你去準(zhǔn)備一下,吃完飯我們就去長風(fēng)鏢局。
另外,你讓玉峰派人回莊,叫柳巖來城里,跟賈三交接一下山外書樓的事情。
告訴柳巖,我現(xiàn)在沒人,只能請她幫忙了?!?p> 蘇瑤轉(zhuǎn)身出了書房,去跟郭玉峰交代。
衛(wèi)貞貞靜靜地看著花雨吃飯,還很手腳麻利地給花雨倒上爽口的茶水。
翌日一早,花雨乘坐馬車才從長風(fēng)鏢局出來,張懷清親自送到了門口。
看著轱轆轉(zhuǎn)動,緩緩離去的馬車。
想著昨夜里花雨跟他們商議的事情,張懷清心中感慨不已。
看著如今的花雨,他似已看到了一條即將騰飛而起的蛟龍。
花雨躺靠在馬車中的榻上,閉著雙目,一臉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