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偷也變得沉靜了下來,摸了摸鼻頭,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以后我們就會居于洪武等人之下?”
聽語氣,郝偷對這樣的結(jié)果很不滿。
一邊走著,素婉還是搖了搖頭,一邊輕聲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始終是莊主的嫡系。
莊主自然也會給予我們更多的機會,發(fā)展我們自己的力量。
但是這個給予,必然是在洪武三人之后。
因為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實際上已經(jīng)遠超過他們?nèi)肆恕!?p> 聽到這里,郝偷的神情就放松了下來,咧嘴笑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要論實力,我一個人不費什么力氣,就可以搞定他們?nèi)恕?p> 只要我們自身實力強過他們,完全就不必顧忌他們這么多。
搞了半天,我們居然想了些沒用的事情。”
說罷,一個縱躍,腳踏路邊柳枝,騰空而起,笑著道:
“哈哈,我先去收拾那群小崽子了,先走了。”
聲音空明,杳杳回響。
看著郝偷凌空遠去的身影,秋玲不屑地撇了撇嘴,嘟囔著:
“不就逃跑的功夫厲害點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旁的素婉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她,道:
“那人家郝偷也比你厲害,你要達到先天六品,也能這么顯擺一下?!?p> 秋玲翻了翻白眼,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咬了咬誘人紅唇,小聲問道:
“素婉姐姐,莊主這樣做,是不是有限制我們的勢力的意思?他..............”
素婉眼神猛然變得凌厲,瞪向秋玲。
讓她即將出口的話,斷在了喉嚨里。
“以后再也不要說出這樣的糊涂話!”
素婉語氣無比嚴厲。
而后轉(zhuǎn)過頭,恢復原先的神態(tài),輕輕地道:
“本來我也這樣想,但是莊主卻又把巡檢女衛(wèi)交給了我們。
而且還給了獨斷之權(quán),一應資源也是全力支持。
這樣的話,就不像你說的那樣,但卻又有著點那樣的意思。
離開莊主兩年,我們的莊主,越來越深不可測了呢?!?p> 越到后來,聲音如同呢喃。
兩人并肩緩步走在鵝暖石小徑上,安靜無聲。
只有偶爾風吹樹葉,才響起的沙沙之聲。
巡檢大廳里。
花雨坐在輪椅上幾乎一動沒動,目光幽幽地看著門外。
蘇瑤和衛(wèi)貞貞兩人知道他是在思考問題,便靜靜地立著,連呼吸都控制地極輕微。
“血刃!”
花雨突兀的聲音響起。
一身黑袍,連腦袋都籠罩在黑袍里的血刃,出現(xiàn)在花雨面前三米處。
“屬下在!”
“晚上你去找趙掌柜,告訴他,我要大隋所有在逃通緝犯的資料,以及江華州內(nèi)各大世家宗派的資料。
另外,告訴他的主子,明年我要在揚州城舉行武林大會。
這段時間內(nèi),我要肅清江華州?!?p> 血刃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紋絲不變的冰冷,只是冷聲應道:
“是!”
別無任何多余的語言,眨眼消失。
安排完畢,花雨臉色也輕松下來。
扭頭看向身后,向著蘇瑤和衛(wèi)貞貞兩人道:
“你們倆讓人去安排一下,吃過午飯,我要回山莊一趟?!?p> 蘇瑤眼中微微驚訝了一下,衛(wèi)貞貞則是柔柔地就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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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馬車從總巡檢府門口駛離。
前有十騎開路,郭玉峰領頭,馬車左右及其后共有四十騎拱衛(wèi)護行。
車內(nèi)做的正是花雨和蘇瑤、衛(wèi)貞貞三人。
還有盤臥在花雨懷中的小狐貍花靈兒。
花雨輕撫著小狐貍殷紅如血,光滑如綢緞的毛,目光呆滯,在想著事情。
這些日子熟識下來,衛(wèi)貞貞也變得自然很多。
坐在馬車中,不像最開始那樣拘束。
花雨現(xiàn)在不需兩人伺候,兩人則在一旁,自行悄聲說著女兒家的悄悄話。
也不知蘇瑤說了些什么,衛(wèi)貞貞立時變得面紅耳赤。
嬌嗔著瞪向蘇瑤,還舉起素白的小拳頭,不疼不癢地朝著蘇瑤身上招呼了幾下。
又飛速地瞟過花雨一眼,趕緊低下了頭。
花雨正沉浸在思考里,對于兩個侍女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日落時分,花雨等人才到了山外山莊。
早有人打開側(cè)門,馬車不停留直接駛?cè)搿?p> 下了馬車,花雨抱著小狐貍坐在輪椅上。
沒有回他自己的棲霞院,而是直奔向了綠水園無名處。
還未進入綠水園中,正在園中書房,靜心看書的無名眉梢一動,看向屋外。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后平靜下來,繼續(xù)安靜地看著手中書卷。
進入園中,花雨向園中下人問明無名所在,便直奔書房。
“無名老頭,本莊主來看你了,哈哈。”
離著書房尚有數(shù)十步,花雨便高聲喊叫著,語氣中也滿是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