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貞,你過來吧,蘇瑤,去把那人提過來!”
衛(wèi)貞貞聽了花雨的話,看了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又沒有絲毫聲息的黑衣人一眼,拿著掃帚趕緊回到了花雨身邊。
蘇瑤過去一手抓著那黑衣人的肩膀,輕松地把人放在了花雨面前一米處。
衛(wèi)貞貞驚訝好奇地看著這位自己的好姐妹,瑤兒練了武功變得這么厲害?
蘇瑤順手摘下黑衣人面巾,是一個面目硬朗的青年人,眼中盡是憤恨,臉色卻因大腿傷勢而痛得有些蒼白。
看著這人,花雨笑道:
“喲,看你這眼色挺恨我的嘛!你叫什么名字?不回答!看來是飛刀扎的還不夠深,蘇瑤,幫幫他!”
“是,莊主!”
蘇瑤一臉?gòu)尚Φ匾荒_踢在插入黑衣人大腿的飛刀刀柄末梢。
飛刀深入,一縷鮮血射出,而蘇瑤早已迅速地退后一步,避開了飛射的鮮血,臉上滿是惡作劇似的笑意。
雖然跟著花雨不久,但是能被選作貼身侍女,蘇瑤又怎么可能簡單,這樣的場面對她來說實在太簡單。
倒是從未見過這等場面的衛(wèi)貞貞,不由目光驚顫,芊芊素手不禁捂住了嘴。
黑衣人卻是雙眼暴突,似連眼白都要翻了出來,喉嚨發(fā)出“嗬嗬”的聲響,但卻說不出話來。
花雨雙目一瞪,斥道:
“有那么恨我?連眼珠子都恨得快要掉出來了!冥頑不靈,蘇瑤!”
蘇瑤閃身上前,又是一腳踢在飛刀上,用勁更是深了一分。
黑衣人痛得“嗬嗬”發(fā)聲,眼中都充斥了血絲。
“莊,莊主,我看他好像說不了話,是不是被點了穴道?”
一旁的衛(wèi)貞貞從方才的驚顫中緩過神來,看著痛苦卻不能動不能言的黑衣人,心下不忍,便輕微上前,弱弱地跟花雨說道。
花雨看她能這么快恢復(fù)過來,眼中有著不忍,但對自己和蘇瑤的作為卻是沒有露出反感排斥的神色,心下也是松了一松。
這個侍女,合格了。
然后才恍然大悟地道:
“哎呀,看我這記性,都忘了我剛才不小心封了他的穴道,難怪他講不出話來?!?p> 說著,探身向前,在黑衣人胸部一點,解了此人啞穴。
“狗..............”
穴道一解,黑衣人張口便要開罵。
但是,剛吐出一個字,花雨便一揮手又封住了他的啞穴。
“蘇瑤,給他講講道理!”
話落,黑衣人便又眼球暴突,那是痛的。
因為蘇瑤又一腳踢在了飛刀上,這一下的力道可是比前兩次重得多,而且腳底還沒送開,輕柔地踩著飛刀轉(zhuǎn)動著,就如同按摩一般。
只是,這樣的按摩,黑衣人似乎無福消受。
花雨俯身在黑衣人胸部揮手連點,又解開了他的啞穴!
好漢不吃眼前虧。
已經(jīng)吃過虧的黑衣人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這一次,他沒有張口就罵,只是越加憤恨地盯著花雨。
那眼神,分明恨不得要將花雨挫骨揚灰。
但是,那青筋暴突的額頭,那連著心的刺骨之痛在提醒著他,他已是階下之囚。
在眼前這個他本來看不起的殘疾少年面前,他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花雨面色平淡,帶著笑意看著他。
“看來清醒了不少,說吧,你叫什么名字,居然來這里刺殺我,蘇瑤,你看著辦?”
一聽這話,黑衣人立即面色一變,一臉驚恐之色。
“別,我說!”
一句屈服的話脫口而出,說出的他卻是滿心的羞恥。
但是,相比起剛才那三下毫無理由的鉆心刺骨之痛,眨眼便把那羞恥感拋到天外。
蘇瑤撇了撇嘴,似乎在表達沒能繼續(xù)來上一腳的不滿。
黑衣人張開口又閉口,幾個呼吸過去了仍然沒有說出一句話,花雨也沒說話,只是淡然地看著他,但是臉色卻有些變冷。
一旁的蘇瑤擺明了看不起這人,不屑地道:
“你是在糊弄莊主,還是在等著你的同伙來搭救你?死了這條心吧,一會兒你就能見著他們了。”
跟在花雨身邊這么久,蘇瑤當(dāng)然知道血刃的存在,作為花雨的秘密護衛(wèi),他是時刻不離花雨左右的。
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她沒看見血刃的身影,稍微一想,便知必然是被花雨安排處理其他事情去了。
再聯(lián)想到眼前這人,蘇瑤哪能還不知道血刃正在收拾這人的同伙,或者說是接應(yīng)他的人。
黑衣人并不驚訝花雨他們能發(fā)現(xiàn)他的同伙,但是,如果說能拿下他們,他心底是充滿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