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個計劃在花雨腦中成型。
“讓花云來見我?!?p> “是!”
空曠無人的閣樓上,突兀地響起一個聲音,卻沒見到任何人影。
花雨對此早已習慣,沒有絲毫動容。
回應花雨的人,是花云的暗部,安排在花雨身邊的頂級隱匿高手。
目的就是為了,及時向花雨傳遞暗部的消息,或者及時向暗部傳達花雨的命令。
計劃已經(jīng)有了,花雨便把心思轉(zhuǎn)到了自己的修為上面。
在這個世界,進入了修煉者的圈子,那么,便只有實力才是唯一的保障。
作為一莊之主,更必須把提升自己的實力放在首位。
況且,每當天下動蕩之時,必然催生出無數(shù)的豪杰天驕。
他們?nèi)缥缛盏尿滉枺瑧矣诒娚稀?p> 余者之人,則都只是他們的陪襯或者墊腳石。
被他們左右生死,或者踩在腳下。
雖然花雨并沒有過要踩踏一切天驕,獨領天下風騷的想法,但同樣也沒有被人踩的想法。
一柄三寸飛刀,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右手。
清亮鋒銳,寒氣隱隱。
內(nèi)息運轉(zhuǎn),感應著體內(nèi)幾乎絲毫無法撼動的,剩下的十二條經(jīng)脈,花雨也不由暗暗嘆氣。
這剩余的十二條經(jīng)脈,要打通的難度難于登天。
就連這之前打通的那條經(jīng)脈,還是他閉關煉丹期間。
為了驗證“益氣丹”的效果,親自冒險服下之后,借用那原本只有先天之境方可服用煉化的強大藥力,才打通了那只剩三分之二的經(jīng)脈。
他一個后天境界之人,服用先天境界才能承受的丹藥,竟然才打通三分之二的經(jīng)脈。
而且,他繼續(xù)服用第二顆的時候,那丹藥的藥力被直接融入了他的內(nèi)息當中。
雖然增加了內(nèi)息,但是對于打通經(jīng)脈卻是再沒有了絲毫作用。
想到這里,花雨心中不由微微苦澀。
若非因為腿部經(jīng)脈骨骼壞死,任督二脈難通。
說不定他早已放棄,打通三百六十五條經(jīng)脈的瘋狂想法。
如果沒有天大的機緣,他這剩下的十二條經(jīng)脈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可能打通。
但愿,這一次,能有所收獲。
花雨眼神一凝,手掌微微一翻,飛刀瞬時從手中消失。
下一瞬,便看見正在練劍的李尋漁陡然一個轉(zhuǎn)身,手中之劍斜撩而上。
叮!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之音乍然響起。
與李尋漁手中寶劍劍尖相撞的,正是花雨方才拿在手中的那柄三寸飛刀。
此時卻是帶著磅礴之力,直直射向了李尋漁。
雖然阻住了飛刀的攻勢,但是李尋漁也被飛刀上的勁力撞擊得幾乎握不住劍。
只得繼續(xù)催運真氣灌注于手中之劍,否則,她擋不下那三寸飛刀。
全身真氣猛然灌入,一聲轟然巨響,李尋漁連人帶劍被凌空擊飛數(shù)丈方才停下。
而那柄飛刀卻是在洶涌氣勁下碎裂,被崩飛向四面八方。
穩(wěn)定身形后的李尋漁,還沒來得及平復體內(nèi)真氣,花雨的聲音便遙遙傳來。
“三嬸,你服下‘益氣丹’吧,我?guī)湍阍趹?zhàn)斗中煉化它。
這樣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突破到九品。”
李尋漁轉(zhuǎn)念便理解了花雨的用意,山莊的實力還是太弱。
本來被花雨打斷練劍的李尋漁想教訓這臭小子幾句,現(xiàn)在轉(zhuǎn)換了心思。
體內(nèi)真氣一個循環(huán),平復了真氣,李尋漁便斜握劍柄,劍尖垂地,目色平靜地看向花雨,道:
“好,那就來吧,讓三嬸看看你現(xiàn)在到底什么實力?!?p> 說完,直接吞服下兩顆“益氣丹”。
被李尋漁這樣一說,花雨也激起了幾分戰(zhàn)意。
“哈哈,三嬸,那正好讓我看看你所領悟的‘劍境’到底是怎么樣的玄妙?!?p> 話音剛落,花雨手腕抖動。
在內(nèi)息催動下,三寸飛刀一眨眼間便到了李尋漁跟前,直射她肩膀而去。
李尋漁可是知道花雨那小李飛刀的厲害,早早便已提起了全身的警惕。
花雨的小李飛刀,因出手之后便失去了如手中刀劍那樣的靈活。
所以,每一次出刀都是攻人必救之處。
擋不住,那就沒救了;
擋住了,那,就準備接下一刀。
花雨一出手,李尋漁就隱約感應到了飛刀的出現(xiàn)。
但是花雨的小李飛刀速度太快,就算是感應到了,也不可能完全躲開,只能選擇擋下。
不然,即便能夠躲開要害,但身體必然受傷。
一旦受傷,在花雨的小李飛刀之下,那就只剩敗亡一途。
李尋漁左腳輕滑,身子微側(cè),稍稍避開飛刀直指的重要部位,斜指地面的劍往上一撩。
中途又反腕回轉(zhuǎn),劍尖處直接橫斬向飛刀刀尖。
真氣灌注之下,劍尖包裹著一層森白劍芒,悍然斬上了飛刀。
飛刀與劍相觸,沒有金鐵交鳴之聲。
只有碰撞的勁氣如鼓蕩的波浪,瞬間洶涌起來,帶動著李尋漁青絲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