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溜達(dá)著離開。
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武天的身上。
若非花雨確實(shí)幫助武天踏上了修煉之道,而且還是武天的師父。
他肯定不會搭理花雨。
他這類人,已經(jīng)站在了世俗頂端。
財富、權(quán)勢、名利對于他來說,既沒有意義,也不是他所追求的。
說來,白逸老頭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
“月靈,去告訴花云,動用五百萬兩黃金收購一切劍法功訣,無法收購的記錄下信息后給我?!?p> “是!”
“這是《長生訣》,同樣是道家功法。
跟你從前所修行的《靈息訣》同出一源,你看一下能否修煉。”
臉如寒冰,沒有任何表情的月靈,終于有所動容。
眼中一絲激動閃過,恭敬地接過《長生訣》。
自從被任命為花雨的貼身侍女,又成為“夜鶯”頭領(lǐng)之后,月靈便知自己得花雨看重。
心里無比渴望能得山莊功法修煉,然后尋得那狼心狗肺的畜生報得大仇。
沒想到,花雨竟然給了她一個意外之喜。
月靈知道山莊有恩與她,但她現(xiàn)在心里除了報仇別無所求。
至于報仇之后,她沒有想過。
或者說,她不敢想。
因為這世上她所有的家人,都已命喪黃泉。
沒有絲毫矯情,直接翻開《長生訣》。
細(xì)看秘籍中的圖形,手捏得緊緊的,她擔(dān)心自己無法修煉。
花雨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表面平靜,實(shí)則緊張無比的月靈。
他知道,她必然是能夠修煉《長生訣》的。
因為他早就探明,月靈體內(nèi)有著先天之氣,只是自己不知道。
月靈緊張而又克制地翻看著秘籍。
翻過了第一頁,她看不懂。
翻過了第二頁,仍然看不懂。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些發(fā)慌。
第三頁翻開。
那一條條經(jīng)脈,一個個穴道在她眼中似乎都活了過來,清晰無比地印入他腦海深處。
旁邊的心訣,也化作一個個飛舞的文字,飛進(jìn)她的腦海深處。
自然而然地,她按照圖形和心訣開始修煉起來。
花雨雖看不到她體內(nèi)的情況,但也從她的神情中判斷出。
她已經(jīng)找到了適合她修煉的那一副圖。
只是,其他人修煉這《長生訣》,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她這種立地頓悟的情況,這其中是什么因由?
花雨凝目思索。
“這女子是誰?”
突然,花雨身側(cè)響起了一個聲音,近在咫尺。
竟然被人近身而毫無所覺?
凝虛境?
花雨腦海中飛速閃過這個想法,飛刀已到了指尖。
“三嬸?你修煉結(jié)束了?”
入眼的卻是李尋漁。
面目柔和,提著寶劍站在花雨右側(cè)。
只是許久沒有更換的衣衫,顯得有些破舊失色。
整個人卻是精神飽滿,平凡中透著一股清麗。
花雨心里的驚喜不問可知,臉上的表情完全表現(xiàn)了出來。
近四個月時間,三嬸終于出關(guān)了。
看著花雨,李尋漁嘴角微笑說道:
“嗯,結(jié)束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再受《凌月劍訣》意境的影響,只有純粹的劍境。
功力是先天一品中期,不過要不了一個月就能恢復(fù),而且會比之前更強(qiáng)?!?p> 聽著李尋漁的話,花雨心里的一塊大石終于放下。
看著李尋漁,開心地道:
“三嬸,太好了,晚上我們喝點(diǎn)酒吧?!?p> 李尋漁寵溺地揉了揉花雨的頭,笑道:
“嗯,好,我應(yīng)該也很久沒好好吃飯了?!?p> 花雨有點(diǎn)郁悶,總被三嬸當(dāng)作小孩,但卻也沒反抗,有點(diǎn)無奈地道:
“三嬸你這一次,修煉了近四個月時間。
嗯,這女子是我新選的侍女月靈,讓她組建‘夜鶯’作為另一只情報隊伍。
剛給了她《長生訣》,沒想到直接就開始突破境界了?!?p> 聽花雨這么說,李尋漁也認(rèn)真地看向月靈。
月靈,果然名如其人。
如月下精靈,清冷,美麗,還透著一絲絲黑暗的氣息。
李尋漁皺了皺眉,略微有些不舒服。
“小雨,這女子戾氣極重,你帶在身邊會不會不妥?”
“嗯,三嬸你看出來了?沒錯,月靈經(jīng)歷坎坷,跟我們有相似之處,而且天賦不錯。
所以我才選了她,放心吧,我有把握。”
李尋漁眼神柔和了下來,跟我們一樣嗎,也是個可憐的女娃。
“嗯,那就好,她突破快結(jié)束了。”
月靈身邊一陣勁風(fēng)涌起。
衣裙飛舞,也帶動著閣樓上的珠簾交纏響動。
李尋漁在風(fēng)起的剎那,就站在了花雨左側(cè),擋住了那勁風(fēng)。
足足近百個呼吸的時間。
月靈身周涌起的風(fēng)消失,一切又恢復(fù)了初時的平靜。
月靈睜開眼睛。
花雨似乎看到了一道閃電劃過,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