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如何不明白花云的心理,但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永遠不要小覷任何一個勢力的能力?!?p> 隨著山外山莊實力快速增強。
莊中不少人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變化。
花云就是其中之一。
這很危險。
但花雨沒多做提點,他相信無名那老頭,會做好這一切。
花云帶著不明白的疑惑下去了。
花雨淡看江面,想的卻是千里之外的洛京。
江面幽暗無光,夜色微涼,只有樓船中透出的微微光亮。
二樓中間的房間中,借著燭光,花雨靜心閱讀。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xí)慣,如無意外,從不間斷。
突然,燭光搖曳,花雨抬起看著書本的目光。
修煉的李尋漁,也睜開了眼睛。
“有人摸到船上來了?!?p> 李尋漁輕聲說道。
花雨淡淡看了一眼。
又繼續(xù)低頭看書,他相信花云和寇仲能處理好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應(yīng)該不會是最后一波人。
外面響起了寇仲挑釁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打斗。
幾個呼吸時間,花云和寇仲進入了花雨的房間。
花雨放下手里的書,看向兩人。
“莊主,是太湖幫的人,我們可能會有些麻煩?!?p> 太湖幫,占據(jù)古巴江流域的一個大型湖泊群島,而建立起來的一個勢力。
說白了,其實就是一伙水盜。
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而在太湖壯大。
以收取途經(jīng)太湖的來往商旅過路費為生。
暗地里干的,都是一些江湖人都心知肚明的臟活。
卻不知道為何,盯上了花雨他們。
“太湖幫的問題交給你倆,順便了解一下,太湖幫中最近可有什么特殊情況發(fā)生?!?p> 花雨悠然說道,并沒把太湖幫放在眼里。
這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若是換做五年前,他恐怕是會繞道而行了。
夜里的江面一片寂靜。
距花雨樓船兩三里處,有一人影慢慢潛出水面,小心看向樓船。
觀察了約一刻鐘,人影緩緩沒入水下,快速離去。
由于他的謹慎小心,距離較遠。
又是在暗黑無光的環(huán)境中,花云他們都未發(fā)現(xiàn)。
底層船倉里,花云和寇仲兩人,將之弄成了臨時刑房。
剛才潛入的太湖幫人,都在接受著殘酷的訊問。
寇仲大馬金刀地坐在條凳上,臉上帶著邪異的笑容,靜靜地看著花云的手下審訊。
花云則是在一旁站立,掌控著整個審訊過程。
平靜的神色,讓人心里發(fā)寒。
昏暗的油燈,映照著花云的臉若隱若現(xiàn)。
所有被用刑的人,還都被塞住了嘴,連疼痛的嘶吼都做不到。
太湖中心的主島上。
太湖幫主赫連辛,正恭敬地站著。
他的前方,是一位臉帶白色面具,全身籠罩黑袍之人。
黑袍人聲音奇特,就如刀劍摩擦,極其刺耳。
“赫連辛,你當上這太湖幫主十五年了,可是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赫連辛神色平靜,恭敬答道:
“不敢或忘,我時刻都在等候著主上的命令?!?p> 那黑袍人透過面具,贊賞地看著赫連辛。
“嗯,你能有如此想法甚好。
此次‘許負傳承’之事,主上很關(guān)注。
曾交代,全力奪得‘許負傳承’,或者掌控獲得傳承之人。
若事不可為,也絕不能讓一崖二谷三宗四派十大世家的人得到傳承。
你的職責就是守好水道,并全力挑起各大宗派世家之間的廝殺?!?p> “是,屬下絕不辜負主上期望。
主上是要決定對那些勢力動手了嗎?”
赫連辛的臉上滿是激動。
為了等待這一天,他已經(jīng)等了十五年了!
黑袍人的回答,沒讓他失望。
“是的,主上的宏圖大業(yè)要開始了。
好好準備吧,你也清閑不了多久了。”
說完,黑袍人如一股清風般消失。
赫連辛靜立半晌,仍忍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一聲長嘯,引得四面守衛(wèi)紛紛而來。
這之后,原本就不平靜地古巴江上,變得風起云涌。
連續(xù)幾天時間里,古巴江中發(fā)生了數(shù)百場血腥戰(zhàn)斗。
數(shù)千人命隕古巴江,牽扯進來了大大小小近百個勢力。
那二十大巨頭,也已有八家被牽扯了進來。
自揚州《長生訣》風波后,這一次,“許負傳承”引動了整個天下。
它所帶來的誘惑,遠非《長生訣》可比。
為了這“許負傳承”,原本彼此聯(lián)盟的一些勢力,也直接進入了刀劍相向的境地。
江湖武林,草莽豪杰。
都如飛蛾撲火般,紛紛投入這以生死為代價的爭奪中。
而這,僅僅是眾多勢力,還處于探聽虛實的階段。
在一些幕后之手的推波助瀾之下,這場傳承之爭,變得更加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