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側身看向面帶擔憂的李尋漁,緩緩開口,自信而堅定。
“三嬸,放心吧,我們出村的目的就是為了守護村子,又怎會將村子置于危險之中。
我很快就會將禁地作為我的閉關修煉之地。
外圍會布下最強暗衛(wèi),更有毒陣輔助,一般人絕對無法進去。
況且,入口處還有小紅守衛(wèi),誰也進不去!”
聽著花雨解說,李尋漁也淡了擔憂心思。
只是心中的隱憂。卻是始終難以完全散去。
花雨沒再多說,其實他心里也有著一樣的擔憂。
這天下,從來就沒有絕對隱秘且安全的地方。
對于一個有著滔天仇恨,有著神秘而未知的敵人的花家村來說,更是如此。
唯一能夠讓他們安全的方法,就是讓自身足夠強大!
花雨明白,李伊道,花山,花文也都明白。
所以他們選擇離家千里求學,去強大自身。
花雨則選擇守護村子,發(fā)展勢力,獲取資源培養(yǎng)族人,并借此探尋仇蹤。
隨著接觸的勢力層次越來越高,花雨越加感受到一種緊迫。
他越來越感覺到,一種風云欲起的壓抑。
必須加快山莊勢力的發(fā)展,否則當大亂起時,山外山莊又何能自保?
這種時候,退縮只能錯失良機遺悔一世,唯有昂揚而爭方能獲得生機。
所以,花雨雖也憂心,卻也無比堅定。
“三嬸,最近這些日子來,你也看到了各大勢力對我們山莊的態(tài)度。
絕大部分都是外顯仁義,內(nèi)含狼子野心,欲吞并我山外山莊和山外學院。
我們無勢可依,只能讓這個局再大一些,從而亂中取利,借勢而起以求生?!?p> 李尋漁皺眉想了想,說道:
“小雨,三嬸不懂得你的那些計劃
但三嬸卻明白,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卷入那樣的爭斗中真的太危險了!”
花雨灑然笑道:
“三嬸,機遇面前從來都有著風險。
不過,若是沒有一定把握,我是不會去做的,放心吧?!?p> “唉,三嬸只是擔心你而已。
我前幾天已經(jīng)突破入三品,而且也已打通了兩條經(jīng)脈?!?p> “兩條?好快的速度,我到現(xiàn)在為止,只打通了那條最短的經(jīng)脈的十分之一不到。
看來,先天的內(nèi)氣和后天的內(nèi)息差別很大。
那三嬸你打通經(jīng)脈后,可感覺到有什么變化沒有?”
“嗯,經(jīng)脈的強度增加了,能夠承受的內(nèi)氣沖擊力增強,而且身體的強度也在增強。”
“什么?”
花雨的音量有些提高。
他很驚訝。
李尋漁所說的三個情況,對于一個修煉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
經(jīng)脈和身體強度增加,可以讓一個人的修煉道路更寬,并且走得更遠。
人身如船兒,要渡這世間苦海。
那么,身體越強,船兒越堅固,自然能有更大機會渡過這苦海。
花雨沒想到,那些經(jīng)脈被打通后,竟然會有如此神效!??!
而能引起如此反應的原因,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打通經(jīng)脈時,產(chǎn)生的那些特殊能量。
看來自己必須想辦法,加快打通經(jīng)脈。
花雨把自己的想法講給了李尋漁,又討論了一些能加快打通經(jīng)脈的方法。
透過窗戶看了看天色,花雨轉首道:
“都快丑時了,三嬸,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又是繁忙的一天。”
“嗯,那我去休息了?!?p> 李尋漁說道,然后起身往出走去。
現(xiàn)在李尋漁不用再將花雨抱上床,后天九品的武功,足以讓花雨能夠生活自理。
花雨微笑看著李尋漁離去的背影,突然,轉頭皺眉看著窗外。
如一道雷電閃過,一柄長刀透窗而過,直射向花雨。
凜冽的氣勁,直接撕破了窗戶,帶著紛飛的木屑攻擊而來。
太快了!
攻擊面也太廣了!
花雨未入先天,無法形成內(nèi)氣護體。
他能擋下長刀,卻無法擋住那些急速射來的木屑。
而那些木屑卻足夠致命!
這是個可怕的敵人!
他完全是攻擊著花雨的弱點而來!
而花雨,卻是連這個敵人的影子都沒發(fā)現(xiàn)!
花雨面色沉靜。
想找到這個敵人的藏身之處,這個敵人藏在暗處,才是最危險的!
卻一無所獲。
長刀離花雨不到一米,必須自救!
揮手,小李飛刀出現(xiàn),剎那間到了長刀尖處!
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畫面出現(xiàn),只有兩把相觸的刀,逐漸化成碎屑飄落。
“小雨!”
李尋漁焦急憤怒的聲音響起。
說來漫長,實質不過電光火石的剎那。
已走到門口,離花雨六七米的李尋漁,哪里來得及為花雨擋下攻擊。
從李尋漁感到不對,轉身,看到花雨受到攻擊。
到目眥欲裂地喊出“小雨”二字,還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